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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應該讓毛澤東出來,重新指揮紅軍。
鏖戰正急,毛澤東卻在後方領導查田。
這是臨時中央負責人博古交待給毛澤東的任務。自臨時中央進入蘇區以後,贊同與支援毛澤東的同志屢遭責難和打擊,毛澤東的處境可想而知。
毛澤東連軍事上的發言權也失去了,共產國際派來的軍事顧問李德更是在背地裡嘲笑他是個愚昧無知的農民。毛澤東顧全大局,忍辱負重,默默地為黨工作。黎川與泰寧交界處。山巒起伏,林海茫茫。
紅四師奉命接防,與紅一軍團會合了。這是兩軍自分兵作戰一年多來第一次會師。
廣大指戰員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紅一軍團長林彪徑直來到紅四師政委黃克誠面前,劈頭就問:“有鹽沒有?快支援一點吧。”
林彪是紅一方面軍最年輕的高階指揮員之一,性格內向,言語簡短。
原來,紅一軍團已經很久沒吃到鹽了。
黃克減趕忙傳令將紅四師攜帶的鹽分一些給紅一軍團。幸好,不久前,紅三軍團打沙縣、尤溪時繳獲了大批鹽,而且佔領了一座兵工廠,使紅三軍團全體指戰員個個穿上了新衣,子彈袋裝得滿當當的,一改要吃沒吃、要穿沒穿、要子彈沒子彈的局面。
林彪看到紅四師幹部戰士穿戴整齊、彈藥充足,還帶了不少東西,很高興,便又向黃克誠要了些臘肉、彈藥等。黃克誠感慨萬端。
“七百里驅十五日”、“橫掃幹軍如卷席”的紅軍哪裡去了?黃克誠禁不住回想起,毛澤東領導紅軍時,規定的紅軍三大任務:打仗、籌款、做群眾工作。如今,卻只剩下打仗這一項了,軍民之間魚水之情被軍隊與地方、群眾相脫離所取代。過去毛澤東指揮紅軍打仗,誘敵深入,集中優勢兵力,先打弱敵,在運動中有把握地消滅敵人的一部或大部,最後各個殲滅敵人。
現在,紅軍分兵作戰,聽命于軍事上的瞎指揮,結果,連連受挫,戰鬥力日益削弱,敵人卻從四面八方不斷蜂擁而來。軍事上受挫的同時,中央蘇區的經濟也出現了嚴重困難。這固然與敵人對蘇區的包圍封鎖分不開,但也是“左”傾政策造成的惡果。就拿鹽來說吧,過去可以透過私商將鹽從吉安、贛州等地運進中央蘇區,可是,自從實行了“左”的商業政策後,不準私商販鹽,反而將自己封鎖了起來,紅軍與蘇區群眾吃鹽發生了很大困難,前線將士每天還可以有一點鹽吃,後方乾脆無鹽可吃了。要不是紅四師不久前繳獲了一批鹽,黃克誠真發愁到哪裡找鹽給紅一軍團的同志們。
紅四師剛剛休整幾天,中央就來電指示,紅四師立即趕赴建寧、泰寧地區,接防紅一軍團的陣地,參加打黎川的戰鬥。目送紅一軍團向預定地域出發後,黃克誠步履沉重,返回師部駐地。
霜晨月,陰霾漸起。
瑞金沙洲壩,“獨立房子”。
中間的那間會議室裡,牆上掛滿了軍事地圖。幾份已被譯成俄文的電報散落在桌子上。電報旁一杯咖啡在冒著徐徐的熱氣,這是紅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搞來的,專供李德使用。李德又在向博古兜售他從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學來的“短促突擊戰術”。
“游擊戰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現在再也不能打游擊戰,應該打正規戰。
不能放棄一寸土地,堅決禦敵於國門之外,把敵人消滅在陣地前,用紅軍的碉堡戰,對付蔣介石的碉堡戰,為粉碎敵人的堡壘,紅軍應在敵人離開堡壘向前移動時,突擊其先頭部隊,當敵人離開前進到十里以外時突擊其後續部隊……“李德的確像個理論家,而且常常旁證博引,極富說服力,不過他那套軍事理論,遠遠脫離了中央紅軍的實際。”乞丐與龍王爺比寶“,毛澤東一語中的。
廣昌,中央蘇區的北大門。
群山環抱。盱江左岸的廣昌打破了往日的沉寂,籠罩在一片炮火硝煙中。
蔣介石調集北路軍總指揮陳誠的十一個師,沿盱江而進,每天一、兩公里,水泥鋼筋構築的堅固堡壘遞次跟進,緩緩逼近廣昌。
紅軍由博古、李德親組臨時司令部,分任政委、總司令,調集紅一方面軍九個師,死守廣昌。
廣昌內外,全是用木頭架子壘上泥土而成的簡易堡壘。李德要用它們“嚴陣以待”敵人的到來。
1934年4月10日,一場堡壘對堡壘空前酷烈的戰鬥猛然拉開帷幕。
敵人三四十架飛機輪番轟炸紅軍陣地,山炮、野炮、重迫擊炮交叉實施射擊,炮彈雨點般傾瀉到廣昌北大門外,簡易堡壘傾刻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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