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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是敵我矛盾,目標明確,根據情況可以估計一個大約數字。在國家和黨內“打老虎”,目標和數字都不易搞清楚,採用限定數字的辦法,會使一些單位,一些群眾,為了完成任務而硬找物件,為了完成任務,而搞變相的逼供信。這樣就會擴大化,搞出冤、假、錯案。
於是,黃克誠召開省委會研究,決定縣裡不搞三反,以免控制不了,搞出許多錯誤來。縣裡和區、鄉不搞運動,基層就穩定了。基層穩定,大面上就不亂了。“三反”只有上層搞,省委比較容易控制。
陳鈞,省工業廳副廳長。
黃克誠一向認為,陳鈞為人正派,是個好同志,可是,在“三反”運動中,他被告發為貪汙分子,省委決定他離職審查。審查結果證明,告發不實,完全是個冤案,陳鈞雖在查清後,宣告無罪,但一經離職審查,他就難於回原單位工作了。對此,黃克誠深感歉疚。
當時,黃克誠正奉命調離湖南,行前匆匆,沒有顧得上向陳鈞當面賠禮道歉。
三十多年後,在提到此事時,黃克誠曾經自責說:陳鈞不能回原單位工作,完全由於我們失於慎重,行動輕率的過失。我是書記,首先負這責任,理當面見陳鈞,認錯、道歉。此事未辦,心中很是不安。到北京後,我曾就此事向中央組織部長安子文說及:過失在我,希望中組部在給陳鈞分配工作時,照正常調動處理,將弄錯了的所謂貪汙問題,不存檔案,不留痕跡,以免影響到他的將來。
黃克誠就是這樣一個勇於自責的人,一個善於改過的人!1952年8月。
北上的列車上。
黃克誠坐在車窗邊,透過車窗,黃克誠看到鐵道兩旁的田野裡,正翻滾著喜人的麥浪。他那飽經滄桑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嘴裡喃喃地自言自語道:“真是一派豐收的景象啊!”
此次北上,乃是黃克誠奉中央調令,離湘赴京工作。三年前,黃克誠回到湖南,回到自己的家鄉,從國民黨統治者的手中,接過了這個滿目瘡痍、百廢待興的爛攤子。三年之中,黃克誠兢兢業業,不辭勞苦地工作,穩定物價、湘西剿匪、鎮壓反革命、“三反”、“五反”、土地改革、工業建設等等一系列繁重的任務,都在黃克誠的努力下順利地完成了。
三年裡,湖南的生產事業得到了很大的恢復和發展。統計資料表明:湖南省工農業總產值1950年為二十三億多元(按現行人民幣算),1951年即達到二十七億多元,一年就約增加了百分之十八。農村的大宗經濟作物,如棉花,1950年為一萬一千噸,1951年增加到三萬噸,增加了百分之一百六十八點八,農業的增產,搞活了農村,也搞好了城市。
黃克誠在湘三年,把一個百廢待興的爛攤子變成了百業俱興的新局面。
當中央調黃克誠回京工作時,他很有點戀戀不捨。黃克誠到京之後,於10月奉令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副總參謀長和總後勤部長兼政委。
黃克誠先到總後工作。
那是一個鋪開不久的大攤子。除抗美援朝的戰勤工作仍需繼續進行外,已面對著統一全軍後勤的重擔。每天都有許許多多急待解決的問題潮湧而來,應接不暇。
原來的總後負責人是楊立三同志,他那時最繁重的任務就是戰勤。抗美援朝雖有整個東北地區的支援,總後的任務仍極繁重。
黃克誠到總後時,朝鮮戰爭已近尾聲,但全面組織建設全軍後勤工作的任務己迫在眉睫。黃克誠看到工作那麼忙亂,就和楊立三及其他領導成員研究,要迅速改變這種狀況。
會上,黃克誠聲音洪亮他說:“我一向認為,領導任何工作,都必須掌握主動,決不能被工作推著走,搞成被動應付的局面。無論事情有多麼雜亂、困難,我們都要把局面迅速開啟,我們應當有這個自信。”隨後,黃克誠就以他那一貫的作風,雷厲風行地展開了總後工作。
在具體工作中,總後有一道難題,就是修建營房的問題。
全國戰爭結束時,數以百萬計的軍隊借住了許多民房,時間長了,群眾有意見,軍隊也不方便。
建設營房成為急務,而實際上卻進展緩慢,麻煩甚多。當時,我們正學習先進經驗,一切建築都要先做設計,批准預算後才能動。在當時,設計是個新事物,得請工程技術人員來做,又沒有一定標準,這就差異甚大,不好平衡。預算要列舉大大小小各項建築材料、裝置、工價等等,很難審查。審查沒有力量,不審又是失職;不批下面要罵,批了大家又吵不公平,本來好辦的事,弄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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