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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世友真被激起來了,腦袋晃動著朝前傾,像要在桌上尋找什麼,終於找來一句話:“我給總理磕三個響頭!”
“這不行,我不會磕頭。”
許世友好象已經贏定了,粲然一笑:“我哪敢叫總理磕頭呀,我只要總理說一句話:許世友喝酒無敵手,一點不吹牛。”
“好,看你吹牛不吹牛。”周恩來親自給許世友斟酒。
“不要斟酒,”許世友拿過酒瓶,豪氣十足,先聲奪人:“這瓶是我的了,總理你自便。”
周恩來注目許世友,微微一笑,轉向服務員:“怎麼辦?再給我拿一瓶吧。”
一瓶對一瓶,服務員幫忙啟封開蓋。
許世友立起身,像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總理,我敬你,立地三杯。”
他連幹三杯,顯示地傾傾空杯,坐下來,竭力顯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周恩來一直平穩安靜,好象早忘了賭酒的事,一邊吃花生米,一邊慢斟慢飲,仔細品嚐著酒香,並且不忘聊天。時而問問部隊情況,時而很動感情地回憶往事。
許世友卻時刻不忘賭酒的事,這事對他關係重大,關係到吹牛不吹牛,老實不老實。他不會慢斟慢飲,歇口氣,乾兩杯,再歇歇,再幹兩杯,並且總是要在周恩來望著他的時候用大幅度動作來完成。一句話,他不僅是喝酒,更是叫周恩來“看酒”,看看許世友是怎樣一條漢子!
“總理,幹了!”許世友將酒瓶子垂直向下,晃一晃,只晃下一滴酒。杯子垂直傾下,噴噴有聲,杯子乾淨了。他響亮地咂一下嘴,將空瓶空杯放桌上,很文明地輕輕放。雖然臉全紅了,卻盡力不喘大氣,輕鬆地望住周恩來。
“哦,我落後了。”周恩來拿起自己的酒瓶,朝杯裡倒酒。這時,許世友忽然吃驚地睜大了眼:那酒瓶居然也成垂直,流出的酒只剩少半杯,又被周恩來不忙不迫津津有味地一吸而盡。
該不是見鬼了?許世友一臉狐疑。他轟轟烈烈喝乾一瓶,周恩來不顯山不露水,吃著聊著也喝乾一瓶。會不會有假?可是千真萬確是原裝原瓶當場當面啟封開蓋啊,這還假得了?
許世友像面對大海,突然感到深淺莫測,信心動搖了。
“許司令,用你們練武人的話,咱們點到為止,好不好?”周恩來才是真正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行,總理,喝一半怎麼算好?”瞬間,許世友的酒勁湧上來了,豪興大發地朝服務員嚷嚷:“去,再拿兩瓶茅臺。”
總理同水靜喝酒時,總理要第二瓶,水靜恰到好處地叫停;總理同許世友喝酒,總理想恰到好處叫停,許世友卻決不是水靜,興致一起就收不住了。
“我看點到為止吧?”周恩來再勸。
“不行,總理請客不叫喝好可不行。”許世友解開衣釦,“大幹一場”地朝服務員喊一嗓子:“拿酒去!”
服務員朝周恩來望。周恩來略一沉吟,大概是估量一下酒量,他辦事歷來謹慎,終於點點頭:“那好,再拿兩瓶。”
服務員又上來兩瓶茅臺。
“許司令,你拿一瓶。”周恩來慢條斯理嚼花生米。許世友臉上曾經閃過的一絲狐疑躲不過他。
許世友自己開瓶,嗅一嗅,狐疑盡消,多幾分尷尬,好象已經敗了一場似地。喝酒還計較著怕吃虧,總理可根本沒在意別人是不是耍滑。
“都一樣,我隨便。”許世友勉強作出不在意的樣子,拿過一瓶朝杯裡倒。
周恩來仍然是邊吃邊聊,慢斟慢飲不停杯。
許世友仍然是乾兩杯,歇歇氣,再幹兩杯。
總理本來是最喜歡痛快乾杯的,他參加的大場合多,客人紛紛敬酒,他也頻頻乾杯。這一次改變了習慣,不停地有節奏地喝下去,酒興起來了也控制著不像以往那麼連續猛幹,始終保持著節奏,始終保持著從容。
喝酒喝氣氛,氣氛越好喝得越多。這是一次特殊的氣氛,周思來不像以往那麼熱烈灑脫,話多笑多,許世友也不像平時那麼豪放喧鬧,但他們顯然比平時都表現出有酒量。平時喝一瓶茅臺,總理會表現出幾分酒意,這一次怪了,始終不像有酒意。許世友平時喝一瓶也會酒意大發,今天也十分節制不要失態,只是每次乾杯之後歇的工夫不斷延長,嘴角有時禁不住抽搐幾下。
兩個小時後,許世友終於幹掉第二瓶。他不再喊酒,只是搖晃著身子看周恩來。周恩來不說什麼,將酒瓶朝酒杯垂直起來——那瓶子早空了。
“服務員同志,再拿兩瓶來。”周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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