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的位子低聲向他說:“務請幫忙。”他說:“你的提案一直在我心裡。你看他們是如何草率地透過各種決議的。但是我不會讓你的提案輕輕放過。”
“那麼,我們已經完事了?”費羅澤復·梅赫達爵士問道。
“不,不,還有關於南非的提案呢。甘地先生已經等了好久了。”戈克利叫道。
“你看過他的提案嗎?”費羅澤夏爵士問道。
“當然。”
“你認為怎樣?”
“很好。”
“那麼,提出來吧,甘地。”
我顫抖地宣讀了我的提案。
戈克利附議。
“一致透過,”大家叫起來。
“你可以有五分鐘講話的時間,甘地,”華恰先生說道。
這個程式遠遠不能使我滿意。誰都不耐煩去了解這個提案,大家都急於要走,而且因為戈克利已經看過這個提案了,就以為別的人無需乎去看或者瞭解了!
那一天早上我就為我的發言擔心。我在五分鐘裡應該講些什麼?我自己已經作了相當好的準備,可是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原已決定不念講稿,打算即席講話,但是我在南非練出來的講話才能這時似乎不翼而飛了。
一輪到我提出議案的時候,華恰先生便叫出我的名字。我站起來,我的頭髮暈。我好歹把提案唸完了。有人刊印並在代表中間散發了他所寫的一首歌頌向外國移民的詩。我把這首詩念出來了,並且談到了南非移民者的疾苦。正在這個時候,華恰先生按起鈴來了。我敢斷定我還沒有講夠五分鐘。我不知道第一次按鈴是警告還有兩分鐘的時間。我曾經聽過別人講半個鐘頭或三刻鐘的話,卻沒有人對他們按鈴。我感覺受了傷害,一聽見鈴聲便坐下來。但是我當時稚氣地認為,那首詩包含了對費羅澤夏的回答①。決議的透過是不成問題的。當時大會的來賓和代表們實在沒有什麼區別;每個人都舉起手來,所有的議案也就一致透過了。我的提案也是這樣透過的,所以對我來說,它失掉了一切重要性。不過就大會透過這個提案這一事實來說,已夠使我高興的了。大會的認可,就等於是全國的認可了,這足以使每一個人都感覺高興。
①見第十三章第三段。
第十六章 寇松勳爵的朝覲
大會閉幕了,但是為了南非的工作,我還得去見一見商會和各方面的人物,所以我就在加爾各答住了一個月。這一次不是住旅館,經過介紹以後,我在印度俱樂部弄到了一個房間。俱樂部的會員有幾個有名的印度人,我希望能和他們接觸接觸,使他們注意南非的工作。戈克利常常到這個俱樂部來打檯球,他聽說我還要在加爾各答住一個時候,便邀請我去和他住在一起。我以感激的心情接受了這個邀請,但是覺得自己跑去不合適。他等了我一兩天之後,便親自來接我。他發現我還有點客氣便對我說:“甘地,你還得在國內呆下去,這樣客氣是不成的。你應當儘可能同人們接觸。我希望你給國民大會黨工作。”
在我敘述和戈克利相處的情形之前,我想在這裡談一下在印度俱樂部所發生的一件事。
寇松勳爵大概就在這個時候舉行朝覲。有些應邀前來參加朝覲的王公貴族,都是俱樂部的會員。我常常看見他們在俱樂部裡穿著講究的孟加拉“拖地”、襯衫和圍巾。朝覲的那一天,他們卻穿上“坎沙瑪”①的褲子和閃閃發光的皮靴。我覺得很難過,便問其中的一個人為什麼要這樣。
①khansamas,即招待員。
“只有我們知道我們不幸的處境,只有我們知道我們必須忍受侮辱,為的是儲存我們的財富和頭銜。”他答道。
“可是為什麼要穿‘坎沙瑪’的服裝和光亮的皮靴呢?”我問道。
“你看‘坎沙瑪’和我們有什麼分別嗎?”他答道,接著又說:“他們是我們的‘坎沙瑪’,我們呢,卻是寇松勳爵的‘坎沙瑪’。如果我不參加朝覲,那我就得自食其果。要是我穿平時的衣服去朝覲,那就是一種大不敬。你以為我到那裡有機會和寇松勳爵談話嗎?根本不可能!”
我很同情這位直言不諱的朋友。
這使我想起了另一次朝覲。
那是在哈定基勳爵為印度教徒大學奠基的時候而舉行的一次朝覲。王公貴族當然都來了,但是潘迪特·馬拉維亞吉特別請我去參加,所以我也就去了。
我覺得難過的是,看見那些王公貴族打扮得象女人一般——穿著絲綢做的長褲和長上衣,脖子上戴著珠項鍊,手上戴著鐲子,頭巾上掛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