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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德羅院長,就是三位一體。在南非的時候,安德祿常常談起他們,娓娓不倦。我在南非許多甜美的回憶中,安德祿先生關於這偉大的三位一體日以繼夜的談論,可算是最甜蜜最生動的。安德祿先生當然就把鳳凰村來的這一幫人也介紹給蘇希爾·魯德羅了。魯德羅院長並沒有書院,但是他有一個家,他把這個家完全交給鳳凰村的人去使用。他們到後不到一天,他的人便使他們完全感到象在自己家裡一樣,一點也不覺得離開了鳳凰村而有所失。
我只是在孟買上岸以後,才知道鳳凰村的人已到了聖提尼克坦。所以我會見了戈克利以後,便趕忙去看他們。
我在孟買所受到的歡迎,給了我一次提供稱得上是小小的非暴力抵抗的機會。
那次的歡迎會是在傑罕濟·貝迪特先生的地方舉行的,我在會上不敢用古遞拉特語講話。我是一個在契約工人中生活慣了的人,一到那些金碧輝煌的宮殿式的地方,更感到自己是一個十足的鄉下老。我穿著一件卡提亞華外衣,戴著頭巾,扎著“拖地”,看起來多少比今天的樣子還要文明一些①,但是貝迪特先生的大廳那種豪華壯觀,使我不知如何是好。幸而費羅澤夏爵士在那裡庇護著我,我才勉強應付過去。
①甘地後來習慣於赤裸上身,穿著“拖地”,踩著木屐;天冷的時候,則在上身披一件大圍巾——譯註。
後來又有一次古遞拉特人的歡迎會,是由已故烏曇拉爾·特立維第組織的,因為不搞一次歡迎會,古遞拉特人輕易不放我走。我先了解了歡迎會的節目。真納先生①也參加了,因為他也是一個古遞拉特人,不過我已記不清他是那次歡迎會的主席還是主要講話的人。他用英文發表了一個簡短而美妙的演說。就我所記得的,其他的人大部分也是用英文發言的。輪到我講話的時候,我用古遞拉特話表示我的謝意,說明我對古遞拉特話和印度斯坦語的偏愛,並且謙虛地提出不該在一個古遞拉特人的集會上用英語講話。我這樣做,並不是毫無考慮的,因為我也擔心象我這麼一個久離祖國的沒有經驗的人居然對已成定例的做法提出抗辯,會被認為是失禮的。然而似乎沒有人誤會我堅持用古遞拉特話致答詞。事實上,我很高興,大家似乎都同情我的抗辯。
①真納(Jinnah,1876—1948年)原是國民大會黨的領導人之一,後來脫黨參加全印度穆斯林聯盟,1940年以後極力主張成立巴基斯坦,脫離印度另建國家。1947年印巴分治後成為巴基斯坦總督,被稱為巴基斯坦國父——譯註。
這次集會就這麼促使我認為我在同胞們跟前提出一些新奇的主意是沒有什麼困難的。
我在孟買住的時間很短,但卻充滿了這一類的基本體驗,後來我便應召到浦那去見戈克利了。
第二章 在浦那會見戈克利
我一到孟買,戈克利便通知我說,省督想見一見我,並說照規矩我最好在赴浦那以前就先去看看他。我照他的意見拜會了省督閣下。寒暄以後,他說道:
“我請求你一件事情。我希望你無論在什麼時候打算採取同政府有關的步驟時,都到這裡來見見我。”
我回答說:“我很容易答應你,因為我是一個非暴力抵抗者,照例要了解對方的意見,並設法儘可能同他取得協議。我在南非的時候,是嚴格按照這個規矩行事的,在這裡我也要這麼做。”
威靈頓勳爵向我道謝,並說道:“你什麼時候來見我都可以,你會明白我的政府是不願意做什麼錯事的。”
我回答說:“正是這種信仰才能使我支援下去。”
我見他以後,便到浦那去。我不能把我在這個寶貴的時間內所有值得回憶的事情都記述下來。戈克利和印度公僕社的朋友們熱情橫溢地歡迎我。我記得他把他們全都召集起來歡迎我,我同他們坦率地談論各種各樣的問題。
戈克利很希望我參加這個團體,我也有同樣的想法。但是社員們卻覺得,我的思想和做事的方法同他們的大不相同,讓我入社或有不便之處。戈克利卻相信,儘管我堅持自己的主張,我還是願意、並且能夠容忍他們的意見的。
“但是,”他說道:“他們還不瞭解你是抱著準備妥協的態度的,而他們對於自己的主張卻是固執的,毫不動搖的。我希望他們會接受你,但是如果他們不接受,請你千萬不要以為他們是不敬愛你的。他們不願意冒險,因為他們恐怕這會妨礙對你的尊敬。但是無論你是否正式入社,我總是把你當作社員看待。”
我把我的意圖告訴戈克利:不管我是不是社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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