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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知道此時必須要拉了田爾耕與自己同一陣線,不然今後自己在閹黨中可就少了一個朋友了。所以雖然田爾耕的面色很是不善,他還是笑著道:“不,信王根本算不得什麼罪魁,他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罷了。利用他向皇上進言的人才是我們的敵人。”
“有這麼一個人嗎?那人是誰?”田爾耕還是沒有將此放在心上,隨口問道。
“這個人當然就是唐楓了。”崔呈秀說道,“你細想看看,若不是唐楓他突然去見信王,你錦衣衛的人就不會受命撤走,而這樣一來他就找不到這個藉口來向皇上告錦衣衛一狀,這樣田兄你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了。”
“這也不過是說明此事因他而起,在我看來此事的罪魁是你才對,若不是崔大人你勸我繼續在信王府前安插人手,也不會有昨天的事情了。”對崔呈秀的這個推論,田爾耕很是不以為然,見他到這個時候還想用遺禍之法,田爾耕便有些忍耐不住性子了,直接說道。
崔呈秀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羞惱之色,但隨即又換了一付笑臉,他知道此時在閹黨的骨幹中能與自己站在一起的人不多,像顧、魏等人都是朝中重臣,根本不會與一個小小的唐楓為難,那就只有靠錦衣衛的這個指揮使了。在強自按捺了怒意之後,他才說道:“我想說的是,信王之前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即便知道他的府門前滿是錦衣密探,可怎麼就在唐楓去見了他之後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去見皇上呢?我想這一定是唐楓攛掇著他這麼做的,所以我才說這罪魁是唐楓!”
“你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的確以他之前不敢生事的情況來看,在看到我錦衣衛撤走了明面的人馬之後只會心存慶幸,斷無反而進宮告狀的可能。不過你說這是唐楓指使的可有什麼證據?他這麼多對自己並無任何好處,他為何要這麼做?”雖然覺得有些道理,但是田爾耕卻也並沒有被崔呈秀說服,“而且唐楓離開京城也有好幾日了,他怎麼還能指使到信王?”
“這正是唐楓高明的地方了,他就是藉著出京的這個由頭來撇清自己的關係,正因如此才體現出此人的心機之深沉。至於說好處,我卻還看不出來,或許他是想取你我而代之,成為九千歲的心腹,又或是還有其他的想法。不過你且細想,在他離京之前必然還與信王有過會面,必是在那時他將此計告訴信王的。”崔呈秀說道。
田爾耕細一回憶,這還的確如他所說一般,在唐楓離京前幾日曾再次去見過信王,若真如崔呈秀所推斷的那樣,自己可就是被人害了都不知情了。見田爾耕動了心,崔呈秀就繼續鼓動自己的如簧之舌道:“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唐楓他人雖然已經離了京城,但是卻一定會時刻與信王保持著聯絡的。我想只要你派人去注意一下,他與信王間的勾結就無所遁形了。”
“你是讓我不顧九千歲的責怪再派人去監視信王府?不行,這可不行,別說我怕被九千歲知道後受到懲處,就是我的那些下屬也不肯再去信王府了。”田爾耕立刻拒絕道,顯然他雖然對此有所懷疑,但卻不會再冒這個險了。
“我並不是讓你派人去監視信王府,除了信王府外,我們還有另一個突破口的,那就是唐家。如今唐楓和他的夫人都離了京城,如果他不是我所想的那樣的話,那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動靜,但是若他真與信王尚有往來的話,那裡必然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田大人,你只要派人去唐楓的府第周圍檢視,我想就能有一些證據能到手了。到那時我們便可趁機向九千歲告唐楓一狀,從而洗去我們的過錯了。”崔呈秀繼續鼓動道。
“這個……”田爾耕在猶豫了好半天后,終於一咬牙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若是這次再沒有什麼情況的話,我便不會再聽你的意思了。”話雖然如此說,其實這也是因為田爾耕忍不下這一口氣所致,他也很想向魏忠賢證明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理據的。
解惑終於回到了京城,當看到這裡熟悉的一切時,只覺得身上的疲憊已經一掃而空,但是當他從家中的僕從口中得知唐楓已經和夫人一起去了南直隸的訊息時,臉上的笑容就為之一收。他二話不說,就想去牽馬重新上路,但這時家中的管家勸住了他:“解哥兒,你現在去追趕老爺已經有些晚了,此時天色漸晚,你又趕了好幾日的路了,何不先在家裡休息一兩天呢?反正老爺和夫人是去歙縣,你若想去找他們也很是容易,何必急在一時呢?”
解惑知道管家何伯說得在理,自己這一路從北到南上千裡地趕也確實是勞累了,便聽取了他的建議,先回自己的房中休息了。不過他雖然回到了房中,可心裡卻一直想著如何追上公子,直到夜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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