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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已經由兵部派遣了快馬送到了遼東。他們送去的除了新任遼東經略的情況之外,還有對原來的那些將領們的斥責之言。既然要用王化貞替代孫承宗了,那當然要說孫承宗的壞話了,這當然也就會帶到如趙率教這樣隨在孫承宗麾下多年的將領。當然,這次的斥責多隻是作個樣子,為的就是讓這些將領明白,現在朝廷將孫承宗撤職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而你們能不受牽連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就應該好好地輔助王化貞,經營好遼東的這一片。
這不過是閹黨對這些孫承宗舊部的威嚇之言,也就是替王化貞立下威罷了。但是他們這一下卻是弄巧反拙了,看到這些之後,就連一向來很是持重的袁崇煥都忍不住罵了幾聲,他們可是知道能守住如今這幾個城池是多麼的不容易的,朝廷不但不作獎賞,反而換帥責罰,確讓他們有些惱火了。而當他們知道來的是王化貞時,更是心生不屑。
要知道雖然王化貞得了閹黨之助將一切過錯都推到了熊廷弼的身上,從而使自己成為受屈之人。但是這卻只能用來哄騙那些不明真相之人,在這遼東可是有著不少人曾經歷過廣寧的那場失敗的,王化貞的種種失策自然被他們傳了開去,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不過是一個急功近利,並無真才實學之人。再加上他此次靠著閹黨之助取代了孫承宗,這就讓將士們對他更有成見,所以王化貞還未到遼東,他就已經完全失去了遼東將士的信任。
唐楓端坐在指揮所的堂上,看著眼前的趙率教不斷地走來走去,終於有些忍耐不住地說道:“希龍兄,你少安毋躁。如今王化貞來我遼東做這經略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你又何必再這樣焦躁不安呢?”
趙率教猛地停住了步伐,然後在一聲嘆息下道:“逸之你是不知此人的性格啊,我當年卻是見識過他的急功之心的。當年他不過是遼東巡撫,就能為了搶功而置熊廷弼這個遼東經略的話於不顧而悍然出兵,從而導致廣寧失陷,數萬大軍戰死。如今他成了遼東經略,這對我們來說可是禍非福啊,若是他再起爭功之心,只怕大帥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都要毀在他的手中了。你說,我如何能夠安下心來啊?”
唐楓對廣寧的那次失敗知道的雖然不多,但是卻也明白這事十有八九過錯在王化貞身上,不然他也不會無恥到去求閹黨了。如今他再次來到遼東,確是一個禍患了。見唐楓並不說話,趙率教便有搓了搓手道:“逸之,我知道你向來多智,你看能否想個主意將此人趕出遼東,然後由你來暫代經略之職?這樣我遼東上下也就安心了。”
想不到趙率教居然如此看好自己,這讓唐楓心下有些感動,但是他卻只能打擊對方的這一片好心了。因為唐楓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尷尬的,在閹黨眾人的眼中,他依舊是他們佈置在遼東的一枚棋子,自己若是帶頭為難王化貞而被閹黨之人知道的話,自己說不定立刻就會步了孫承宗的後塵。他可沒有孫承宗那麼深的根基,魏忠賢等要處理他不過是翻手可成之事。所以唐楓知道自己不但不能帶著頭對付王化貞,而且在表面上還得站在他那邊。
“逸之,你倒是回句話啊。”見唐楓對自己的話不理不睬,趙率教又叫了一聲。這才把唐楓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他一聲苦笑道:“我現在不過是監軍罷了,如何能左右得了這軍權大事呢?而且王化貞是奉了旨意而來,你我若是在他一來之下就與之為敵,這藐視朝廷的罪名也就坐實了。為了我遼東不再有何損傷,我以為我們不可與王化貞在明面上起衝突,除非他故態復萌,再有亂我大局的舉動。不過我想在那次廣寧失利之後,他也應該吸取了教訓,那急功近利的毛病應該有所改變了吧?”
細想唐楓的話,趙率教覺得也還在理。一來他擔當不起那藐視朝廷的罪名,二來如果因為他們的舉動再次連累了已無軍權的孫承宗的話,他可就再無面目去見孫大帥了。所以在忖度了良久之後,趙率教才點頭道:“逸之,你所言甚是,我的確是過於偏激了。只要他王化貞是真心為我大明而來,我一定不會再起為難之心了。”
“如此便好!”唐楓也是輕鬆地一笑。但是他的心裡卻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雖然王化貞接替孫承宗的情況與歷史上的實情有所不同了,但是他還是不認為歷史就不會再現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唐楓不會坐看著悲劇發生的。
在做通了趙率教的心理之後,唐楓便又去了寧遠,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袁崇煥,讓他幫著自己一道勸說遼東諸將。袁崇煥畢竟不是一般的那些只知廝殺的武夫,聽了唐楓的分析後也深明其理,於是便幫著唐楓一道勸說那些憋著勁想為難王化貞的將領們。有了袁崇煥這個在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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