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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的,更別說四下裡打量了,但這個縣令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小官卻有如此膽色,這不能不讓許顯純為之側目了。
前段時日勤習內外功法,雖然不能使唐楓的武藝提高多少,但卻也很有益處,比如他的身體比之前強壯了不少,而他的感覺也比一般人要靈敏得多。雖然那許顯純看著唐楓時並不很刻意,但他還是有一種對方正在注意自己的感覺。唐楓對這種別人拿自己當貨物一般考量的感覺很不適應,便決定打破這個尷尬的情形,先行問道:“不知許大人突然叫了下官來見你是為的什麼?可是那汪家一案有了什麼眉目嗎?”雖然那呂岸一時口快將新的情況透露了出來,但唐楓卻並不打算就這樣直說出來。
許顯純這才收回了打量唐楓的目光,也將自己對唐楓的評價先放到了一邊,笑著說道:“看來唐縣令對此案也很是上心哪。不錯,此案又有了新的變數,不過對你我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那就是汪家的那一干人等已經無法由我們錦衣衛看押了,而是被投放到了刑部的大牢之中,等過上幾日後,由大理寺主審此案。本官此次將你叫來除了想見見你這個不畏強權的縣令之外,就是想將此事轉告與你,讓你也好有個準備。”
唐楓淡然地一笑道:“大人太高看下官了,下官並不是不畏強權,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那汪家並不是下官的對手罷了。若我身為朝廷命官反要受制於這些人,那我便無顏面對天下了。只是不知大人你剛才所說的讓下官做好準備是何意思?”
“對,你應該還不知朝中的情況。你所要告的汪家有人與執掌朝政的一些大人交情非淺,他們為了幫那汪家便向皇上呈了奏摺,皇上也準了他們的意思,讓我們錦衣衛將人送到了刑部,由大理寺來主持審理。而那大理寺中也有許多人是那些朝中官員的同黨,他們若是想救汪家一干人等,便會想盡辦法來對付於你,所以本官才會讓你做好準備。此次你來京城作證,只怕不會那麼容易了。”
唐楓心中對此時的情形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判斷,所以會出現這麼一個情況並不覺得意外,但他的面上還是配合著許顯純的話露出了擔憂之色:“那下官豈不是會被人認定是誣告之徒了?還請許大人救我啊。”說著起身朝著許顯純連連施禮。
“這不用你說,我們也不會讓他們的奸計得逞的。”許顯純見唐楓終於有些慌亂了,心下大為滿足,但又怕真的嚇得這個人不肯對汪家一案為證了,忙又安慰道:“此事魏公公也已經得知了,有他以及我們的人在那照拂,他們想要傷你只怕也不容易。而且此案已經連皇上都給驚動了,他們想要從中舞弊也沒有那麼容易。唐縣令,你只要在堂上一口咬定他們是藐視朝廷,犯下了大罪的,那這些汪家的人便不可能再翻身的。”
唐楓忙點頭答應,此時他的心裡對東林黨的感覺又差了幾分,顯然這些人也是以權謀私的箇中好手,在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居然會將案子交到自己人的手上去審,這不是真正正直的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許顯純見自己要吩咐的事情都說了,便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便想將人送出去。突然,他想到了之前得到的一個密報,便故作關心地問唐楓道:“唐縣令在京中原來還有朋友的嗎?”
唐楓此時正在考慮自己該如何應對汪家一案,聞言便漫不經心地道:“是的,下官在京中有一好友……”突然他猛然醒悟過來,有些提防地看著許顯純。接著他就記起了一件小事,當日自己送徐滄出了客房門時曾見到一個在客棧中投宿的客人看了自己二人一眼,現在想起來這人便是剛才給自己上茶的那個僕役。顯然,自己在客棧中的一舉一動都是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中的,自己與徐滄相見當然不可能瞞過他們了。想起錦衣衛東廠是透過密探起的家,唐楓又覺得這事其實也很正常,自己畢竟現在還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所以也不怕他們的監視。
看到唐楓的神情,許顯純也猜到了對方的想法,便只是一笑道:“唐縣令你不要怪我們如此做,實在是因為這次茲事體大我們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才不得以如此。而且如此做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唐縣令你的安全。不過你在面對這個朋友的勸說時能不為所動,這讓我們也很滿意。這次若真能因此案而對我們有所幫助,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唐楓此時已經回過了味來,他既然敢這樣將事情說出來,自然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提醒,告訴自己不可起別的念頭。雖然心下認為此事並不要緊,但卻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唐楓只得說道:“許大人你們只管放心,下官既然已經認定要為歙縣除去汪家,便不會半途而廢。”
許顯純只是一點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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