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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此案上報,又親自趕來京城作證的話,這事還不知會怎麼樣呢。我敬唐縣令你一杯!”
聽到有人招呼自己,唐楓才回過神來,勉強地一笑然後喝了杯酒後,他才強大精神阿諛道:“下官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其實若不是有魏公公和眾位大人的支援,下官恐怕在歙縣就被他們除了,根本不可能到京城來。而且那日在堂上也是魏公公的一番話再加上皇上的聖旨到來,才使汪家眾人伏法的。下官可不敢領此大功啊!”
見唐楓如此知趣,魏忠賢的臉上也笑得肉都堆在了一處:“唐縣令你也太過謙虛了。雖然你所說的大致無錯,但是幾日前在酒樓裡的一番話卻比咱家在皇上面前所說的更為關鍵,所以你在此案中的功勞還是很大的。來,咱家也敬你一杯!”唐楓只能在心裡苦笑著再喝下了一杯“苦酒”。
眾人之後便將唐楓放到了一邊,繼續討好魏忠賢,因為他們知道若照著這個形勢下去,他們替代東林黨執掌朝局的時日便已經不遠了,而自己的前程便都在魏忠賢的一念之間了。一時間,廳堂之中諛辭如潮,說得魏忠賢就好象是這個時代的周公和伊尹一般。
在這眾多的拍馬人中,卻有一人也如唐楓一般緊皺著眉頭,顯得格外的刺眼。所以魏忠賢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存在,立刻問道:“呈秀,你是怎麼了?”
崔呈秀看了看眾人滿是喜色的面容道:“公公,下官以為事情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我們不過只是將一個汪文言捉拿在手罷了,東林黨的勢力依舊很大。而且他們決不會坐看著我們對他們發起進攻的,所以公公還是要有個準備,以防他們狗急跳牆啊!”
第64章 閹黨的反撲
一切果然真如崔呈秀所擔心的一般發生了,大明天啟三年十二月十九日,在閹黨剛將汪家的一個侄子於東市開刀問斬之後一日,東林黨的反撲就出現了。一道由楊漣所遞,無數東林黨人共同署名的彈劾魏閹二十四大罪的奏疏送到了宮裡。
“太監魏忠賢者,本市井無賴,中年淨身,夤入內地,初猶謬為小忠小佞以幸恩,繼乃敢為大奸大惡以亂政,今請列其罪狀,為陛下言之!祖制擬旨,專責閣臣,自忠賢擅權,多出傳奉,或徑自內批,壞祖宗政體,大罪一;劉一燝、周嘉謨,皆顧命大臣也,忠賢令其黨論去,急於翦己之忌,不容陛下不改父之臣,大罪二;……凡內臣者,不得私交外臣,忠賢結黨無算,更且交通地方縣令,以為己用,此大罪二十三;東廠之設,原以緝奸,自忠賢任事,日以快私仇行傾陷為事,投匭告密,日夜未已,勢不至興同文之獄,刊黨錮之碑不止,當年西廠汪直之僭,未足語此,大罪二十四。凡此逆跡,昭然在人耳目,乃內廷畏禍而不敢言,外廷結舌而莫敢奏,間或姦伏敗露,又有奉聖夫人為之彌縫,更相表裡,迭為呼應。伏望陛下大發雷霆,集文武勳戚,敕刑部嚴訊以正國法,並出奉聖夫人於外,以消隱憂,臣死且不朽矣。謹奏。”洋洋灑灑數百言,共數魏忠賢二十四條大罪的奏疏放在了案上,但卻並不是皇帝的龍案,而是魏忠賢家中的書案。
因為前一日有那崔呈秀的提醒,再加上有那王體乾在宮裡的照拂,所以這份奏疏根本就沒有送達到朱由校的手上就被人連夜送到了魏忠賢的案上。魏忠賢雖然識字不多,但在聽了別人的講述之後自也明白了這疏中所寫的意思,臉色已經黑得如同碳般了,因為他很清楚這二十四條大罪確是有其事的,而任是哪一條坐實了,自己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良久之後,魏忠賢才看向下面所站的那些人:“他楊漣糾結了這許多人聯名彈劾咱家,看來他們真的是打算孤注一擲了,你們且說說咱們該如何應對哪?若是任由他們不斷上疏,宮裡的人可攔不下許多,皇上早晚會知道的。”
在思忖了好半晌之後,魏廣微才皺眉說道:“如今我們能用以打擊東林黨的只有汪家一案,但現在卻只牽涉了幾個南直隸的官員,朝中的東林之人也只有那汪文言被捕入獄。我們若想打擊他們,看來必須得從汪文言那裡入手了,若真能從他的口裡得到一些罪證,到時將之送到皇上面前,那些東林黨人便吃不了兜著走了。只是……”說到這裡,他拿眼看向了身為錦衣衛僉事,主管著詔獄的許顯純。
許顯純立刻會意,上前道:“公公,下官一定會讓人加緊對那汪文言的刑訊。此人的骨頭倒也頗為硬朗,幾日下來依舊不肯吐露一言一字……”
“咱家不管他骨頭有多硬,一定要讓他將葉向高、趙(南星之流給扯進來。他不是還有幾個親人在押解到京的途中嗎?那就將他們也帶進詔獄來,當著他的面給他們用刑,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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