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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關懷備至了。
但是唐楓的心裡卻對他一點感激都沒有,反倒很是煩惱。從來生於心中的是非觀念依舊主導著他的思想,若不是為了自保,他是絕對不會來京城的。而現在的情況是更加嚴重了,自己已經被東林黨人完全視為了閹黨爪牙,甚至在奏疏之上都點到了自己。如今自己與閹黨已經脫不了干係,所以唐楓雖然不願,也只能儘自己所能地幫助魏忠賢他們對付東林黨。
一揚脖子又將一杯酒倒了進去後,唐楓沉重地嘆了口氣:“怎麼我這個穿越者就這麼倒黴呢?象項少龍這樣的人穿越到了古代好歹還有選擇的機會,可我完全是被逼著走在這條路上啊。明知道所效力的不是好人,我卻還得跟著他們一起做事,我真是太失敗了。”一面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面又幹了一杯。
“公子,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在那喝著悶酒?”解惑在旁看著,滿是擔心地問道。從唐楓回來之後,他已經喝了好幾壺酒了。
此時唐楓的酒勁已經有些上來了,他走過去對著解惑道:“解惑,你是不是認為我也……也是一個助紂為虐的人,居然幫著那些奸賊和朝中的棟樑作對?”他的舌頭已經有些大了。
解惑似乎已經有些明白唐楓在說什麼了,但是他卻不會有唐楓這樣的想法的:“公子你這麼做也並不是什麼錯啊,我雖然不懂什麼朝事,但是從公子以前的敘述來看他們也並不分什麼對與錯,不過是兩黨官員在爭奪大權而已。無論誰勝誰敗,對百姓並無什麼相干……”
甩了下頭,唐楓將因喝多了而導致的暈眩之感驅逐了出去後才說道:“那……依著你的意思,我無論是幫什麼人都不會有錯了?”
“公子你所做的就是正確的,若不是你的堅持,汪家就不會受到應有的懲處,那對歙縣百姓來說就是不公了。”解惑顯然對現在的情況並不感興趣,只是強調唐楓這麼做是為歙縣的百姓討回公道。
“既然……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說到這裡,唐楓便伏在桌上睡了過去。看到他睡著了,解惑才稍稍放下心來,這幾日裡唐楓都很不開心,尤其是今天。所以解惑也很擔心他,現在睡著了,他就不會再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唐楓是不想再想這些事情了,但是閹黨的人顯然不會這麼想,他們已經在魏忠賢的授意之下開始進行反撲了。
詔獄乃是整個大明天下最為恐怖的所在,它整個地方都鋪設著冷而硬的花崗石,又有重重的門戶,所以裡面發生了什麼外面是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的。雖然如今是乾燥的冬季,但是獄中的牆上依舊有些溼漉漉的,這便是這裡陰冷的一個旁證了,即便是一個健康的人,來到這裡呆上幾天也會得病,更不用說這裡關押的人還要受盡嚴刑考問了。
在這條長長的甬道之中,用花崗岩所鋪設而成的地面上滿是鮮血的痕跡,這是上百年來在詔獄裡受刑的人被拖拽著前行而留下的,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是那麼的��恕5�欽飫鐧某【岸韻衷謖飧穌�吖�吹娜死此等詞且壞愀芯躋裁揮校��員鶉說南恃�坪跤兇乓恢址⒆閱諦牡南埠茫��褪切硐源浚��衷諞丫�吹攪斯匱鶴磐粑難緣睦畏恐�傲恕�
“怎麼樣,今天用刑之後他肯招了嗎?”看了一眼象被垃圾一樣丟在地上的汪文言,許顯純皺眉問道。旁邊的一名看守立刻上前,滿臉不安地道:“回大人的話,今天對他施了刷刑,但是這人卻死不開口……”
“廢物!”許顯純罵道,“這麼一個老傢伙你都撬不開他的嘴嗎?刷刑不行,你就不能想點其他的辦法嗎?”說著又是一通劈頭蓋臉的大罵,罵得那人面如土色,差點就要跪下求饒了。罵了好半晌之後,許顯純才住了口,他眯著眼睛看著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皮肉的汪文言道:“本官今天要親自問他幾件事情,這裡太過逼仄,你們將他帶到刑房去吧。”說著便轉身往外走去。詔獄的牢房很小,只夠一個人蜷縮著蹲在裡面,連將身體伸直了也不能夠,而外面的甬道也只能讓兩人側身而過,所以許顯純才會有此一說。不過進了詔獄的人基本上都會被大刑伺候,想伸直了身體也不可能了。
刑房是詔獄裡最是寬敞的所在,足有數丈的方圓,四面牆上都安著數個精鐵所澆注而成的架子,上面纏繞著手臂粗細的鐵鏈,它的顏色並不是鐵的黑色而是暗紅,那都是受刑之人的鮮血所染紅的。另外在刑房之中還擺放著無數的刑具,配合著慘白的燭光,直讓進來的人發瘋了。
可許顯純顯然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是享受,他大馬金刀地往唯一的椅子上一坐,就有人端上了香茶。在他喝了兩口茶之後,汪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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