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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能考慮的了。”看到唐楓已經想通了,柳慧也替他高興。
次日中午,徐滄再次來到了縣衙,這次他已經在縣裡採買了一些東西作為給唐楓大婚的賀禮。對這個朋友的祝福,唐楓並沒有推辭,而是很高興地收下了。而後徐滄才道出了自己再來的用意:“逸之,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今天又在城中問了幾個百姓,從他們那裡得到的答案與你所說的一樣。那汪家確是為非作歹,是該有此報,所以我便不勸你了,只希望你不要將案件擴大了,使朝中那些為國盡心的大人們受到牽連。另外,我今天此來也是辭行的,我無法說服你,有愧於趙大人的囑託,今後便只會留在翰林院中做編修了此一生了。”說著一拱手,起身就走,連唐楓也叫不住他。
過了好久之後,唐楓才隱約猜到了徐滄的心思,他的心情很是複雜,既有對自己無法完成任務的愧疚,也有對這些大人的怨懟。因為他們知道汪家犯了什麼罪,卻還要他來勸說唐楓,這讓徐滄這個有理想,又很正直的人對他們喪失了原有的尊重。
想起徐滄離開時有些落寞的背影,唐楓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個世道是沒有絕對的正義的,即便是在史書中被傳為正義象徵的東林黨也不是什麼善類。既然如此,我又何妨只是在這裡將那該抓的人抓了,該殺的人殺了呢?”
第48章 兩騎南往
徐滄帶著一心的無奈返回了京城,同時,刑七等人也將他到過歙縣,見過唐楓以及他們打聽到的一切透過南鎮撫司的快馬驛卒送到了北京城,送到了閹黨那些話事人的手中。
而在這個時候,京城中卻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就在這深秋的十月,一直以來都都只是小有爭執並無太大幹戈的閹黨和東林黨之間爆發了正面的鬥爭。
這次爭鬥的挑起者便是如今處於不利位置的東林黨,他們看到徐滄離京也有了些時日,又認為他一定能夠說服唐楓靠向自己這一邊,所以立刻就接著走出了汪文言提出的第二步計劃——讓那些站在他們一邊的御使言官接連上疏彈劾閹黨一眾官員,說他們貪贓枉法,說他們以權謀私,結黨營私。其實除了貪汙之外,現在的這些並沒有佔據多少要害部門的閹黨官員還真沒辦法為自己謀求多少的利益,至於說他們結黨是沒錯的,但東林有一黨的所作所為和他們也沒有什麼分別。
所以在得知了此事之後,閹黨眾人上自魏忠賢、魏廣微,下至東廠的檔頭、錦衣衛的千戶都是怒火中燒。幾乎是立刻的,閹黨便也開始指使他們的那些言官對東林黨人進行了攻訐,一時間朝廷上下吵作了一團,今天你說我結黨,明天我說你謀私。
但是兩邊的人吵得雖然兇,卻並不能真正地讓敵人吃到致命的一擊,東林黨照樣把持著朝政,而閹黨眾人則在一邊繼續虎視眈眈。可是魏忠賢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自從他和皇帝的乳母客印月對食,成功地除掉了王安而控制了內廷和東廠錦衣衛後,還麼遇到過如此的情景,但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下自己還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他只有不斷地告戒自己要忍耐。就在這個時候南京就將歙縣那邊的訊息送了過來。
其實在之前魏忠賢雖然對汪家的案子有過留意,也不過是覺得是個將東林黨人進行抹黑的好途徑,並沒有將之當作是可以打擊東林黨根基的辦法,不然他也不會只著刑七這樣的南鎮撫司的人去做事了。但是在看了南京送到手上的訊息後,卻是有了另外的看法了,他急忙將一些親信叫到了自己在宮外的府中。
若說當日東林一黨相聚想主意時是群賢畢至的話,那這裡就是群奸畢至了。來的都是如魏廣微、崔呈秀、顧秉謙等人,這些人無論是才學還是心術都是遠不及東林一干人的。看著自己的心腹智囊都到了,魏忠賢才面有怒容地道:“他葉向高等人也逼人太甚了,他們掌控著朝局,卻連讓我等安身立命的所在都不留,居然還讓人連連彈劾我們,看來我們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想個法子將他們趕下臺去。”
幾個閹黨骨幹心中卻是苦笑,這事情魏忠賢是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過,但其實他們每人的心中都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根本找不到一個打擊東林黨人的途徑罷了。就當幾個在朝中為文官的智囊都默然的時候,主持著錦衣衛的田爾耕開口了:“公公不必犯愁,屬下已經找到了一個攻擊他們的好辦法了。從南鎮撫司那裡傳來了訊息,那些自命正直的東林黨人對歙縣汪家一案甚是看重,這次還著了一個翰林院的編修叫徐滄的去見那縣令。”
“竟有此事?”崔呈秀也和魏忠賢一般對此事並不是太過關心,但現在一聽這話卻有了一個推測了:“難道此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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