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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唐楓便發現這裡的擺設與自己第一次來時完全不同了,心下雖然奇怪卻也沒問,在他心裡只是將此解釋為有錢人有錢燒的。在各自落座,僕役們將茶水和冰鎮的西瓜端上來之後,唐楓才說道:“大管家,不知今日府中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主事之人嗎?”
汪財忙道:“回大人的話,如今汪府中只有小的一個管事的。我家老爺和兩位少爺都陪著三少爺去了北京尋求名醫了,大人倒是來得不巧。”
唐楓“哦”了一聲,心下卻是一點都不信。汪家做出這麼大的事來,會只留下一個管家看著嗎?這顯然是不符合邏輯的,那剩下的解釋就是汪家已經有了準備,也猜到自己說不定會來,就索性避而不見,讓自己連發洩的物件都找不到。但是唐楓今天可不是來鬧事的,所以在聽了這話之後也沒什麼反映,只是吃了兩片西瓜,然後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那真是不巧得很了。原來還指望著汪老爺能幫本官一把呢。”
看著唐楓的模樣,汪財心中暗喜,但面上還是裝作很關心地問道:“大人這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了,如不介意可告知小人,看看小人可否進一點綿薄之力。”
唐楓於是便將稅銀無法收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本縣都派了師爺去下面收稅銀了,可那些刁民卻還是不肯將銀子交上來。無奈之下,本官只得求助於汪家了,聽說汪家是我歙縣最大的大戶,許多的田地還在汪家的名下,若是能求得汪老爺開口說句話,或是汪家帶頭繳納稅銀,我想這些農戶自然也不會再拖延了。不知大管家可能幫上這個忙啊?”
汪財肚中好笑,臉上卻是一片為難地道:“不敢有瞞大人,我汪家雖然有著田契在手,卻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所有的人都聽話,而且老爺不在,這事就更難辦了。至於大人所說的稅銀,實不相瞞,我汪家家業雖大,但是財產卻是都投在外面的,留在府中的銀錢只夠日常開支的,實在是無法立刻就湊出大筆的銀兩出來啊。只有當到了年末,各地的生意將進項都送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們才有足夠的銀兩。這也是我們汪家一直以來都是到了最後才將稅銀交上來的原因。所以我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還請大人見諒。”說著汪財還站起身來,連連向唐楓行禮賠罪。
“小樣。裝得還真象那麼回事!”唐楓在心中暗罵,他也知道只憑自己這麼來好所根本不會起什麼作用,這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所以在裝作很是難過地思索了一陣之後,他才嘆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希望汪老爺他們能早日歸來,到時候能幫本官一把。”說著站起上呢來要走。
那汪財忙假意挽留了一下,卻被唐楓以自己還要去其他鄉里催稅銀為藉口給婉言拒絕了。看著他們這行人離開,汪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個縣令看來已經是計窮了,居然想到向我們求助,真是好笑。”心中一面想著,他便往回走去,想著該怎麼給大少爺稟報這事,讓他也高興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下人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通道:“外管事,這是從花廳中撿到的,似乎是那縣令所丟。”說著遞到了汪財的手中。汪財眼中的鄙夷之色更重,他認為是唐楓失魂落魄之下連隨身的東西掉了都不知道,便隨手接下道:“交給我吧,到時候讓人給他送回去便是。”說著看了一眼那信,卻看那信並未封口,上面寫著“府臺大人臺啟”幾字。這就讓他產生了好奇,不知道唐楓為什麼要給知府寫信,便取出信看了起來。
看了一半之後,汪財的臉色就有些變了,他急忙拿著信往後院而去。後院之中,汪德功正在一棵大樹下乘著涼,他的面前擺著酸梅湯、西瓜等消暑之物,而他則正看著一本書。聽到汪財的腳步聲傳來,他也不抬頭,只是問道:“那縣令已經打發了?”
“是的。但是看情況這個縣令也不簡單哪。”汪財上前一步,將那信遞到了汪德功跟前:“大少爺,你看這信。”
汪德功有些不解地接過了信,看了起來。只見前面所寫的不過是一些與知府之間的交情,然而到了後面話鋒就轉了,寫的卻是自己治下的情況,說自己這裡有刁民不肯納稅,而且還強調說是因為有汪家的人暗地裡的推波助瀾,才會導致如此,希望知府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能夠幫忙云云,只看得汪德功連連皺眉:“看來這個縣令也有個靠山啊。他還將此事推到了我們身上,倒也算是有些見識,但他就不知道我汪家不是一個區區的知府所能對付的嗎?”口中滿是不屑,他隨手就將信又丟回到了汪財的手中。
但是汪財卻不象他那麼輕鬆:“大少爺,只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啊。我甚至懷疑這封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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