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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待會兒再跟你聊。”她拖走了丈夫。
“你怎麼了?”牆角落,郝樞啟不知道她突然變臉所為何來。
“你幹麼匯錢給爸爸?”她語氣不善。要是他們敢私下商討她的聘金、嫁妝什麼的,把她當貨物買賣,瞧她饒不饒得了他們?
“我買下‘水氏’一半的股份,當然要匯錢給岳父嘍!”
“你入主‘水氏’?”天哪!老爸得了失心瘋嗎?居然容許外姓人進“水氏”,地球八成要毀滅了:“老實說你使了什麼手段逼爸爸賣股票?”這幾年郝樞啟做生意的手段越來越狠辣,大家幾乎都已不再稱他為“藍服紳士”,改喚他“藍色火焰”了,比紅火更熾熱地吞噬整個商場。
“拜託,你把我當什麼樣的人啦?我會用逼迫的手法對付自己老婆的孃家嗎?!”
“那就要看有沒有利益可圖了。”只要有錢賺,她保證他會。
“胡扯!是岳父自己來找我希望我人股的。”
“怎麼可能?‘水氏’的傳統是相當排斥外姓人的。”
“你不會不曉得吧?‘水氏’這幾年賠慘了。”若非看在老婆分上,他還不願花心思重整咧,直接吃下它更省事。
“怎麼會這樣?‘水氏’的營運一直很正常啊!”
“它太老舊了,內部早巳腐朽!而且經營管理者又全是一家人,誰也沒那個魄力大刀闊斧去改革,只好眼睜睜看著它一直爛下去。”
“那你還把錢投下去?這不是擺明了有去無回?”
“岳父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扮演那個清除殘餘的壞人。”雖然角色不好,但他想過了,一直做投機生意也不是辦法,靠股市、房地產能夠富裕多久呢?不如趁此機會將矛頭轉向實業,也符合了他的本性。
“老爸真賊。”她撇嘴,一絲反應悄悄爬上了眉梢,“那這回你又要忙幾年呢?”人哪,是有慣性的。
獨守空閨了這麼些年,她心底雖有些埋怨,但隨著歲月流逝,年輕時的一腔浪漫與熱情也漸漸淡了,日子不就是這樣,無知無覺、無思無想,到老到死。
罷了!過於強求未必是美,她看淡了、也看開了;水家女人命中註定只能成為成功男人背後的影子。
“老婆,我知道這幾年冷落你了。”他微笑著摟緊她的腰,“我有分寸的,等到工作上軌道,我會多抽些時間陪你的。”
五年前他也這麼說,水如新不再熱切盼望了:“隨便,反正我和兒子們也獨立慣了。”拋下丈夫,她跑去找兒子們玩去了,他們還比他有意思。
“哎,如新——”想不到會被老婆如此對待,郝樞啟感到辛苦工作的不值。
循著妻子離去的腳步,他來到後園,水如新正和三個小孩子玩得不亦樂乎。其中一個大的,七。八歲年紀,生得唇紅齒白,手不離書,總是溫溫雅雅地笑著。中間那個手持相機,正在大聲喝令他美麗的母親擺好姿勢好方便他攝人她的芳影。小的則不停轉著一雙鬼靈精怪的大眼,趴在地上,不知在塗塗寫寫些什麼?
這就是他三個兒子吧?郝韞然、郝韞禮、郝韞霆。
郝樞啟覺得有些陌生,依稀還記得大兒子出世的情景,怎麼才轉眼,他們都長這麼大了?他是不是錯過某樣精彩東西了?輕咳一聲,他試著走進那歡樂的場合。
“韞禮啊,你……喜歡照相嗎?”
陣陣歡笑霎時停了格,所有人都拿那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瞧著他。
郝樞啟莫名感到一身的不自在,他不該出現嗎?可……這是他用雙手拼命建起的家啊!
“唉呀,郝董,你怎麼躲在這裡?大夥兒都在找你呢!”一名豔光四射的女客人如人無人之境地將他拉走了。
“不,我……”郝樞啟試著甩開她的手,他想跟他的家人說說話啊!但他們顯然不願留下他,因他而停頓的歡笑在他前腳一走後,又自喧揚了起來。
他突然放棄了掙扎,妻兒的冷漠在他心裡埋下了一顆名叫“陰影”的種籽,他似乎被這個家放棄了。
郝樞啟被拖走後,年方六歲的郝韞禮放下相機,走近母親身旁:“媽咪不追嗎?”
“追什麼?”她一臉興味的笑。她這三個兒子都很聰明,卻也十足的古怪,韞然像個溫書生,一年發不到一次脾氣;韞禮則恰恰好相反,似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隨地亂爆炸;最恐怖的是韞霆,不過五歲,聰明機伶卻勝過兩個哥哥,古靈精怪的都不曉得他在想些什麼。
“爹地啊!他被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拉走了。”郝韞禮加重聲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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