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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了。
這天下了早朝後,用完早膳,武則天照例在紫宸殿批閱文書奏摺,這時內侍進來報告說:“啟奏陛下,太平公主和魏王武承嗣等十幾位親王在殿外候旨,要求即刻面見陛下。”
武則天一聽,不年不節,這麼多孩子一起來找她,甚覺稀奇,忙傳旨晉見。
太平公主在左,武承嗣在右,身後跟著一大幫武氏子弟,進了大殿,像祭奠亡靈似的,一言不發,只顧趴在地上嘣嘣磕頭。待抬起頭來,俱各淚如泉湧,似有無限的冤屈。武則天欠了欠身子,奇怪地問:“孩兒們,今兒是怎麼啦,哭什麼哭?”
“母皇,”太平公主抬起淚眼說:“母皇只知坐在深宮大內發號施令,卻不知兒等正被奸詐陰謀小人所陷害,已朝不保夕矣。”
武則天臉一沉:“何人敢害吾兒女輩?”
太平公主這才收起眼淚,一五一十把來俊臣陷害自己和表兄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磕頭道:“母皇啊,來賊的目的只有一個,即害了我和兩個哥哥以及諸位表兄弟,使母皇后繼乏人,來賊翼因此而盜取國權。”
武則天訝然,問:“果有此事?”
“千真萬確,其黨朱南山的家人衛遂忠已將此事告發了。”武三思往前匍匐兩步,哭告道。
上官婉兒也在一旁曲腰打躬說:“來俊臣的密奏已送了上來,下官正欲呈送給陛下。”
說著,上官婉兒從旁邊的櫥櫃上搬來一疊厚厚的材料,放在武則天跟前。武則天仔細地看了一會,卻笑了起來,說:“朕豈能憑他一家之言,陷吾女兒及諸侄兒於不幸?”
太平公主奏道:“母皇疼愛兒輩,固然是真,可來俊臣陰謀亂國,狼子野心,不可不察,不可不予以嚴懲。”
武則天表面上看淡此事,心思卻極縝密,問:“那告密的衛遂忠何在?”
“已在宮門口等候。”武三思急忙說。
“傳他晉見。”
時候不大,衛遂忠被帶進大殿,三叩六拜畢,女皇命衛遂忠抬起頭來。女皇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衛遂忠,見模樣還算老實,遂問道:“你身為奴僕,為何發告主人?”
衛遂忠磕頭道:“事關諸親王及太平公主的安危。小人雖一介草民,然卻不能坐視不管。發告主家,乃以國家大義而滅個人小義也。” 武則天點點頭,方傳旨道:“著內史王及善按察來俊臣誣告一案。”
王及善,洛州邯鄲人,以父死王事,十四歲即授以朝散大夫,襲爵邢國公,高宗時,職右千牛衛將軍。垂拱中歷司屬卿。早拜考官尚書,轉益州大都督府長史。以老病請乞致仕。後契丹作亂,山東不安,起授滑州刺史,後拜內史同平章事。
王及善一向對酷吏反感,奉旨後,即調動部隊,把來俊臣及其同夥一網打盡。三推六斷,來俊臣及其同黨陷害諸武和太平公主、陰謀篡國是真,依法應處以極刑。
案子報到武則天那裡,武則天念來俊臣昔日有鷹犬之功,欲赦之,對王及善說:“看能不能適當地減刑,留他一條活命。”
王及善奏道:“俊臣兇狡不軌,所信任者皆屠販小人,所誅者多名德君子。臣愚以為若不剿絕元惡,恐搖動朝廷,禍從此始。”
武則天仍遲疑不決,說:“容朕再考慮考慮。”
關於判處來俊臣的死刑報告,已遞上去三天了,女皇仍不批准,朝臣們議論紛紛,焦急不安。右肅政臺中丞吉頊,素有口才,陰毒敢言事。早年與來俊臣結成死對頭,如今見來俊臣命懸一線,豈能不上去踏上一腳。遂不顧一切地闖進宮中,去遊說女皇。
這天,武則天閒來無事,正在遊後苑,吉頊從一旁閃出,攔住了武則天的馬頭,武則天訝然,問以何事,吉頊答道:“如今外界議論紛紛,惟怪奏來俊臣不下。”
武則天沉吟道:“俊臣有功於國,殺了他有些可惜。”
吉頊眼盯女皇,義正辭嚴地說:“於安遠告虺貞反,既而果反,今止為成州司馬。俊臣聚結不逞,誣構良善,贓賄如山,冤魂塞路,國之賊也,何足惜哉!”
為區區一個來俊臣,開罪這麼多朝臣,有些不值,武則天嘆了一口氣說:“吉愛卿不要再說了,朕現在批准對來俊臣的處決。”
來俊臣死後,洛陽城內,鞭炮之聲,數日不絕,如過年過節一般。深居皇宮的女皇武則天不解其意,問:“鞭炮聲連日不絕,民間有何喜事?”
上官婉兒答道:“百姓喜慶來俊臣死!” 武則天聽後半天不吱聲。來俊臣害人無數,固然遭百姓唾棄,可對來俊臣委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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