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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青春,她不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手拿小木勺舀起水,慢慢往身上撩。撩著撩著,一個想法冒出來。她一抬大腿,濺起一片水花。嚇得旁邊的侍女們一跳,忙走上去,小心地問:“娘娘,怎麼啦?”
“快去把皇上叫來。”
“是。”說話的侍女轉身走了。
不一會,李治轉來了,笑嘻嘻地問武則天:“怎麼,有事嗎?”
武則天笑著說:“想和你商量個事兒,我想回孃家一趟。”
“回孃家?你娘不整天在宮裡嗎,還回哪個孃家?”
“我想回老家幷州文水,自從入了皇宮,有二十多年了,我都沒回去一次,想回去看看。”
“窮山惡水的。”李治不屑地說,又怕武則天生氣,又搭上一句,“再說,你老家也沒有什麼親戚了。”
“那我也得回去看看,”武則天噘著嘴說,“人說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我如今母儀天下,貴為皇后,就應該回去看看。”
“有哪朝哪代皇后說回老家就回老家的?你現在已經夠招搖了,別再折騰了。”
“不嗎,就不,”武則天噘著嘴,白白的雙臂纏著李治不放,非要去文水不可,而且要李治陪他去。
李治聽了更離譜了,說:“什麼,還要朕與你去?朕乃一國之主,還能隨便上哪嗎?”
“怎麼叫隨便上哪?我想讓你陪我祭尊父親。”
“你越說越不像話了,朕一個皇帝,不能去拜奠。”
“去也不去?”武則天嬌柔地倚了上去。李治頓時是溫香滿懷,雙手舉著做投降狀,連連告饒,答應了武則天的文水之行,李治還自我排解:朕是該出去走走了,下去了解一下民心民情,順便到皇后的父親墳前走一遭,又有何不可。
李治當即傳下了口諭,命令儀鸞司將一應事物準備停當,顯慶五年正月甲子,正是農閒還沒有過完年的時候,武則天說動皇上,備上了全套儀仗,巡幸幷州文水,隨侍的官員兵馬,幾十裡不絕。但見車騎如雲,槍戟映日,大隊人馬耀武揚威,浩浩蕩蕩行走在官道上。
通往幷州的大道,早讓沿途官員驅使老百姓重新鋪過,乾淨平整。御車的車輪上裹著一層層軟牛皮,車行道上,僅僅有些輕微的抖動,李治和武則天坐在上面很舒服。武則天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眺望著遠處的村莊和原野,只見遠遠的麥地裡,有一簇簇老百姓跪著,朝這裡頂禮膜拜。
“娘娘,先到莊裡看看,還是先上山祭祖?前面就是岔路口了,請娘娘速給示下。”程務梃過來說。
“先上山祭祖。”武則天手一揮命令道。
大隊人馬於是在武家莊前的岔路口一甩頭,上了村西邊的小山子,沒走幾步,御車停了下來,程務梃又過來奏道:
“前面是上山的臺階甬道,御車不能行,請皇上、娘娘換乘御輦。”
武則天點點頭,旁邊的內侍宮女們忙搬過小凳子,扶皇上皇后下車。武則天下了車,整了整褲腰,頓了頓腳,眼順著甬道臺階往上望,李治過來關心地問道:“怎麼,坐車坐得腳麻了?”
武則天點點頭,對旁邊的李義府說:
“甬道還有些窄,墓還是有點小,沒有高大壯觀的感覺。”
“可能事情有些倉促,工期太緊了些,聽下邊的人說,前天工程才完工的,墓不高大不要緊,等事情過後,我叫一些專家來,實地勘查,再設計設計,再重新擴建一次。”李義府說。
李治望著上面的墳墓,撇著嘴,搖搖頭,說:“朕看再修也修不出什麼樣,小山子太小,簡直不叫山,你再弄一個高大的墳墓,大寬的甬道階梯,肯定與周圍的環境不相符,有頭重腳輕之感。”
武則天四下裡望了望,驚訝地說:“咦,這人都上哪裡去了。
“你說的什麼人?”李治問。
“四鄰八鄉的老百姓。”武則天登上旁邊的一個小坡上,手在額上搭成涼棚,四下裡眺望。李治也緊跟著上來,率先有所發現,指著四五里路以外的田間地頭說:“你看看,都是人,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都穿著老棉襖,都往這邊指點著看呢。”
“程務梃!”武則天大叫一聲。
“臣在。”見娘娘生了氣,程務梃不知道怎麼回事,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
武則天說:“我回鄉祭祖也圖個熱鬧勁,你讓我這冷冷清清的,這是什麼意思?”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臣慮事不周,光考慮安全問題了。”程務梃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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