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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上午他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已經談好了,下午去朋友單位拿錢。也許是樂極生悲吧,中午就出事了。
中午他正在一個小餐館喝酒,突然,有個客人跟廚師打起來。他是個好心人,上前勸架,誰知被另外一個廚師誤認他們是同夥,就用滾燙的燴麵湯澆到他頭上,他當場就被燙昏過去!
下午5點半左右,我正在餐廳等他拿錢回來,誰知噩耗傳來——他全身重度燙傷,生命垂危,正在醫院搶救!我二話沒說,立即趕到醫院。我發現他整個人都變形了,從小到大我頭一次見到人被燙成這個樣子。我急切地找到醫生,問他是否有生命危險,醫生告訴我,他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可能會有後遺症,半年後才能出院。
常言說: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那兩天,我真是身有體會。
29號上午,我把俞戰峰的事剛處理完,接而連三的問題又來了,收銀員兼保管的母親病危,必須請假回家,餐廳後廚下水不通。要解決下水問題,還必須得到甲方同意,否則,甭想解決。
對我來講,婚宴是“剛性”的,只能“YES”,不能“NO”。
人真被逼到一定狀態時,會突然有種不怕天,不怕地,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覺。我對自己說:“我倒要看看,開個餐廳有多難!我決不信邪,不把困難解決,我就不姓喬……”
急中生智,我又想起印刷公司的陳老闆,想一來請他吃點便餐,表達謝意,二來請他再幫個忙,解決點資金。
吃飯時他看出我有心事,我就如實告訴他需要2000塊錢。他說他現在資金也很緊張,外面有很多貨款收不回來,他建議我去找“德哥”試試。我簡單問了一下德哥的情況,覺得可能性不大,一不認識,二無交情,他怎麼會把錢借給我呢?
可陳老闆還是跟德哥約上了。無奈,我只好“有病亂投醫”。
當天晚上8點鐘我見到了“德哥”。他叫宋順德,個子不高,大約米左右,黑紅的面龐;濃濃的眉毛;表情冰冷;冷得似乎要把臉上的“橫肉”凍結。嘴上邊留著黑黑的短鬍鬚,其他地方颳得乾乾淨淨,顯出鐵青色。
見德哥之前,陳老闆已經“點化”過我,要直截了當,不要拐彎抹角。於是,我就把我的來意如實告訴了德哥。我說:“德哥,我是一個軍人,在軍隊大學當教官。業餘時間想幹點事情,在一馬路開了個餐館,10月1日就要開業,現在遇到困難,想找你幫個忙。”
我剛說到這裡,他就問我:“老弟,啥困難,說吧?”
我說:“現在急需2000元資金,要買菜、買酒。”
餐飲業的水太深了——金山酒店開業(3)
他一聽是借錢,二話沒說,開啟抽屜拿出2000塊錢給了我。我接過錢說:“打個借條吧?”
他說:“不用!我一看你就是實在人,我願意交你這個有學問的朋友。我認識的人別說是大學老師了,識字的人都不多。”
他接著又說:“不夠再來找我,以後你賺了錢,願意還就還,沒有錢就別在乎這回事。另外,酒水我明天上午給你親自送去一些。”
我忙說:“不用了德哥,你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
他說:“你不懂,我有意要這麼做,這是啥地方?是鄭州最亂、小流氓最多的地方。這些人要搗亂,你開不了三天就得自動關門。我給你送點酒再送點菜,他們一看我過來,什麼都明白了,以後誰都不敢來搗亂。”
從他那裡出來以後,我又興奮、又驚訝,就像在做夢似的——這種情景好像只在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可它真真切切地發生在我身邊!
這件事不僅增強了我的創業信心,而且讓我對社會、對人又有了新的認識。
9月30日,我拳打腳踢,把採購、保管、會計、出納、經理等職集於一身,從早忙到晚,一直忙活到深夜2點鐘……終於具備了開業的條件。
第二天,酒店準時開業,我們成功接待了30多桌客人。
我看到透過不屈不撓努力的我,一個軍人、一個教師、一個地道的門外漢,竟然能把一個空房子變成一個優雅的餐廳,而且一開業就出現這麼紅火的場面,一種無法言表的情緒一下子油然而生,周身就像有氣流透過,每個細胞都打滿了氣,有種騰雲駕霧之感……不知不覺,我的眼淚奪眶而出,這種感覺簡直就是一種人間少有的大美!大幸福!
我迅速躲到一個安靜的角落,獨自體會著這種美。
這時,我對流淚有了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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