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在你們錫伯語裡頭,是‘精銳’的意思吧!”
“是啊,你懂錫伯語?”少年很興奮。
“略微知道一點兒!”楚風很是奇異這一對組合:絕跡很多年的大金雕和一個愛嘮叨的錫伯族少年,偏偏這個少年的錫伯族名字還叫做“希林”。
精銳啊!想到自己暈倒前那驚鴻一瞥的銀色閃電,再想想錫伯族可是歷史上有名的神射手之搖籃。楚風再看這張年少稚氣的臉時,目光就有些變化。
“這隻大金雕可了不得啊!昨天就是它把那狼王嚇退的吧?”楚風很想知道這少年是怎樣與這隻金雕結成一對的。
“是啊,是啊,爾登可厲害了!那‘烏孫王’,哦,‘烏孫王’就是那匹狼王,兩個是老冤家了。剛開始,‘烏孫王’還跟爾登幹過幾場,每次都灰頭土臉的,後來啊,只要一聽到我們爾登的叫聲就落荒而逃了。呵呵!”少年一提起爾登,就滿臉放光,胸脯也挺得高高的,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落荒而逃倒未必,退得心不甘情不願吶!楚風想起昨晚那匹狼王最後的神情,知道這匹狼王是很不甘心的。即便大金雕是狼們為數不多的天敵之一,可狼王還是有信心與其鬥一鬥的,只不過,那支銀箭的分量再加上大金雕,才使得狼王沒有了把握。楚風又看了一眼少年。他看著不像是在山林里長大的孤兒,這一身打扮再加上“希林”這個名字,就可見他的家人對其期望之深。可這孩子卻這麼嘮叨,楚風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在某一個心理雜誌上看見,愛嘮叨有的時候是一種缺乏自信的表現。
再看看他一直把逼退狼王的功勞推到大金雕身上,而對自己射出那樣神來一箭卻隻字不提,只怕,也是個悲催的孩子。
“爾登,是這隻大金雕的名字嗎?‘光’——這個名字還真是適合它。你取的?”楚風撿起一段散落在地上的枯枝,折斷,扔向火堆。這樣的閒聊似乎好久都沒有過了。他忽然這麼想。
“嗯,是我取的。爾登很小的時候從山崖上摔下來,那時候我正好進山裡練習箭法,撿到它。後來我倆就成了好朋友,每次我進山,都來找它玩兒。這兩年,山裡多了一群狼,還出來個‘烏孫王’,爾登跟它們不對頭,找了好幾次麻煩。雖然每次都把那‘烏孫王’整了個灰頭土臉的,可是它要逃,爾登也拿它沒辦法。”少年想起兩個天敵之間的糾葛,有些情緒低落。
“‘烏孫王’的名字也是你取的嗎?”
“不是,是山裡的人先叫開的。”少年希林說的山裡人,就只有在深山放牧的哈薩克牧民了。
“哦,為什麼叫它這個?烏孫人可是哈薩克人的祖先,他們怎麼會給它取這麼個名字?”這個疑問,楚風說得很輕,他並不指望眼前的少年能知道答案。
“因為有人看見它是從烏孫王墓裡出來的,而且一直圍繞著幾條烏孫古道在行動。再說,它指揮起那些狼兵們還真有些道道。山裡的人們一傳十、十傳百的,就都管它叫‘烏孫王’嘍!”少年聽到他近似自言自語的疑問,滿不在乎地答道。
“啊,你是說烏孫王墓?在哪裡?”楚風一時犯了職業病,激動地站了起來。
“就在——嘿,我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莫不是你也是那樣的人?”少年猶疑起來。作為神射手家族的當代傳人,他從小就被灌輸了嚴格的是非觀,盜墓是一件令人深惡痛絕的事!
楚風聽到了少年這一句言辭犀利的質疑,倒是一下子又想起自己的麻煩,苦笑一下,又重坐了回去。自己都已經是朝不保夕的人了,還操心這些做什麼。
“你……如果你出去,能不能把這個烏孫王墓的事情告訴這兒的文管所?就是專門管文物保護的地方!”楚風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當作不知道,這萬一要是被那些壞傢伙知道,被盜了,可就是挽不回的損失啊。雖說自己現在自身難保,可多年的職業操守讓他不能視而不管。
“哦,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少年聽他這麼一說,疑心頓去,馬上又輕鬆起來,“你放心,這座烏孫王墓的事情早就上報過了。他們抽不出人手來保護,只好交代給附近的山裡人。那些哈薩克人,哈,聽說這個可能是他們老祖宗的王墓,看得可認真了。再不濟,還有‘烏孫王’它們呢!有那號壞心眼的人,絕逃不過‘烏孫王’的眼睛。”
“‘烏孫王’?它總是守在那烏孫王墓周圍嗎?”這倒稀奇了。
“是啊,爾登每次遇見它和它手下的狼兵,都是在那烏孫王墓附近。它也帶著它的狼兵山南山北的竄,山裡人說,它那是沿著烏孫古道巡邏呢。”少年很喜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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