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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的。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些原本是農田,只不過被拋荒時間太久,看著倒像一塊塊經過人工分割的野林了。只不過,誰見過野林裡的樹長得這般齊整的?
好在楚風對於這個大陣也摸清了大致規律,他只簡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認出了出陣的陣心方向。
遠遠看過去,那邊似乎有一座不太高的山,楚風將手一指,希林就咂舌:“這麼遠啊?”
“看你笨的,這裡是陣勢之中,楚大哥都說過多少遍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看著遠,其實肯定不遠的,是吧,楚大哥?”威廉跟他鬥嘴上癮了。
“也可能比你看到的更遠!”楚風沒好氣地答了一句。
“呃——”看著威廉彷彿被捏住脖子的表情,希林樂了,剛剛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恐懼也被趕跑了許多。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翻滾的熔漿和漫天的沙雨並覺得給力的。希林畢竟年紀小,剛才在那個陣局裡,情勢危急,他還來不及害怕便離開,可一旦腳踏實地出了那恐怖的情境,他臉上便一直沒有血色。威廉雖然一路與他鬥嘴,卻是個細心的人,見他這樣,也不明著安慰,只一味地逗他,結果倒比想象的要好。
不過,他心中也有疙瘩:“楚大哥,我們就這麼把他們三個丟在那邊,真的不要緊麼?他們再也出不來了嗎?”
“應該是不要緊的!”楚風頭也不抬,埋頭趕路,“當時那種情況,他們又那般堅決,我也沒辦法強行要求人家跟我們一起離開。不過,你放心吧,這個陣勢雖然不知何人佈下,卻很符合大衍之道的精髓,不管在何等情況下,它都會給人留一線生路。何況,那三人在那個陣局之中的所為是符合陣局要求的,他們留在那邊應當沒有危險。他們跟我們不一樣!”
“哦,有什麼不一樣?”連桑布聽了楚風這等含糊不清的解釋也感興趣了。
“你忘了?我們一到那裡,佛首的眼睛裡並沒有流出血水,而是等我們踏上旁邊山峰的路後,它們才轉過頭看向咱們,流出血水的!”楚風有些內疚地說,“這倒是我的錯,我後來才想通,如果咱們一開始就跟他們仨一起去打掃佛寺,可能根本不會觸發陣法,也就不需要逃得這般狼狽!”
“楚大哥,你是說這個陣局是根據那個傳說來的?它只懲罰有罪的人,對於無罪的人會網開一面?”威廉驚奇地道。
“沒錯,應當是如此,否則咱們也就不可能逃得出來!”
“可他們逃生的路已經被我們使用了,他們還有生路嗎?”希林也很擔心留下的三人。
“你忘了,那位故事當中的長者是怎樣逃離的?”楚風反問。
“不是說他是在天罰來臨之前離開的麼?”威廉很疑惑。
還是桑布最瞭解這些古代西域傳說,馬上理解了楚風的話:“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說這位長者並沒有在天罰來臨前逃脫,而是聽從了天神的指點挖了一條地道,一直等到真的降臨天罰時,他才帶領一家人從地道中離開。”
“還有地道?”希林驚叫道。
“也許不是地道!但總有一條生路。”楚風有些疲憊,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位小活佛不是平常人,這一路,他的所為都有深意,尤其是在剛才那個陣局之中,如果不是他,我們所有人恐怕都出不來了。我想,他堅持不肯出來,絕對不是想去死,而是別有用意。就因為他,我才那般痛快地轉頭就走,否則,我可從來沒有半道上拋棄隊友的習慣!”
這邊,楚風他們還在勞動自己的雙腿一步一步向著陣中心走著,而陣心處,卻有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啊哈!風城,風呢?你怎的不颳了?你倒是刮呀!”唐昧雙手叉腰、十分沒有形象地指著眼前的城牆放肆大笑。他的頭髮已經亂成一窩雜草,身上掛著東一條、西一條的布條,原本的謙謙君子形象早就丟到了爪哇國裡,如今這樣子簡直就是一個連屁股都保不住的猥褻之徒。
他失心瘋一般狂笑一陣,又不知為何悲從中來,差一點“嗚嗚”大哭。好在他雖然知道這裡空無一人,到底有幾十年的家教打底,總算沒有像個村婦一般打滾痛哭——雖然他真的很有痛哭一場的資格。
這城牆本來就是有臺階的!這是唐昧付出數次被狂風像虐枯葉一般虐到泥裡、一身名牌戶外運動裝變成兩指寬幾根布條的代價之後換來的認知!
它、它本來就有臺階,只要順著臺階而上就行了。就好比一個口渴得不行的人為了喝水與人浴血奮戰,結果卻被人告知,你其實只要張嘴就能喝到最甜美的甘泉一樣。這個認知實在令唐昧有了抓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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