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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鐵的紀律,不利於辦案的話不說,不利於辦案的事不做,包括今晚書記辦公會議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則要追究當事人責任。大家都說一定遵守紀律,嚴格保密。
丁一回到家時,妻弟莫軍早已等候在那裡。由於東港大酒店與賀子事情敗露後,丁一與妻子關係時冷時熱並時有戰爭爆發。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之所以雙方都忍著甚至在公開場合還出入雙雙,恩恩愛愛,裝成美滿幸福的樣子,主要是官道上還有個書記的位置在吸引著他們。因此,丁一對其只長身體不長腦袋的妻弟莫軍就多了一份厭煩。莫莉問:“情況怎麼樣?”
丁一把書記辦公會議精神傳達了一遍,說:“他們要動手了。”
莫軍說:“哪怎麼辦?”
丁一說:“三十六計走為上,先出去躲一陣吧!比如出國考察,名正言順地避一避。”
莫軍說:“不去,哪兒都不去。”
丁一說:“細查起來,你在濱海只有等死。你到澳門賭博輸掉的幾十萬元錢,只有拿命去抵。”
莫軍說:“誰要我們的命,我先要他的命,誰要我們死,我先要他死。”
丁一用諷刺的口吻說:“現在就是劉琳要你的命,要你絲織廠全體班子成員的命。她是一市之長,你們能要她命嗎?你們能要她死嗎?”
“姐夫,你等著瞧,她今天是市長弄不好明天就是囚犯,她今天還有一口氣明天就送她上西天。”莫軍說完,殺氣騰騰地走了。莫莉沒能勸住他,她說丁一你跟莫軍越說越離譜了。莫軍頭腦簡單,是你給他梯子他就上樹的人,你不要拿他當槍使。丁一笑笑,說既然是條槍,總是有人使,爾後又補了一句,與其讓外人使,不如自己使。莫莉說丁一你這個人越來越卑鄙。丁一說除掉劉琳,莫軍他們也出了一口氣,我也少了競爭對手,一舉兩得。莫莉說莫軍頭腦簡單脾氣暴躁,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弄不好要闖大禍的。丁一說天捅漏了,我丁一來補,我好歹還是濱海的第三把手。莫莉說女媧也補不了天,你也不撒泡尿瞧瞧有多大能耐補天。她就給老爸打電話,把濱海發生的事情作了彙報,特別指出莫軍可能要出事,希望老爸出面管一管。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許多人都心潮翻卷。劉琳開完書記辦公會議回到家,吳景還在邊看電影頻道的《大決戰》邊等劉琳。吳景說接了不少電話,有絲織廠職工打的,有部委辦局和市領導打的,也有匿名打的。匿名者說最後一次警告,如果劉琳再進絲織廠的門管絲織廠的事就讓她站著進來橫著出去。劉琳冷笑著說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樣窮兇極惡殺氣騰騰迫不及待,像世界末日來臨一樣,正說明他們心中有鬼。他們有罪,罪劫難逃了,我只要當一天市長就要跟他們較量一天。吳景說我實在為你擔心吶,俗話說明槍好檔,暗箭難防,人到窮途末路的時候就會喪失理智,而喪失理智的人是什麼事都會幹得出的,他們還有很硬的後臺。
劉琳悲壯地說,我一個人真正是無牽無掛無後顧之憂。在其位自然當謀其政,向邪惡屈服決不是我劉琳的個性。丟烏紗帽我不怕。假如我有什麼不測,記住三句話:讓劉小琳去美國找她的父親,把這幢房子還給市政府,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濱江市市長劉琳四個字。吳景聽了就哭,劉琳也哭,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第二天下午,地區檢察院貪汙受賄偵察局局長給劉琳打來電話,說請她到檢察院走一趟。劉琳問什麼事。對方說你來了就知道,並說下午必須來。口氣有些強硬。
劉琳拿不準去還是不去,就打電話給趙明山。趙明山聽了,知道事情鬧大了,就急著找地委胡書記通話,說檢察院“請”市長怎麼不跟市委打招呼,這是組織原則問題。胡書記說剛才在地委反腐敗聯席會議上,聽了檢察院同志的專題彙報,認為有必要找劉琳同志談一談,核實一些情況,這是我同意的。趙明山說要是把我們濱海的市長搞丟了,百萬人民要跟地委要市長的。胡書記說放心吧。趙明山也對劉琳說,你放心去吧!劉琳和吳景一起就這樣去了地區檢察院。但她做夢也沒想到,短短一瞬間,自己的身份竟發生瞭如此戲劇性的變化。
劉琳到了檢察院,於檢察長跟從前一樣客氣,還親自為她倒了茶,坐到她身邊來。他微笑著說:“把你從濱海請到檢察院,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劉琳說:“老領導,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於檢察長說:“請你談談你個人的問題。
劉琳說:“我個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