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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人也難免有所交集,各地的世家大族,雖然對黃逍打壓世族的舉動不滿,但是,錢還是要賺的,哪一個願意放棄幷州的市場?是以,各地的世家大族,在天都,都有代表人物的存在。
而現在,黃逍卻有些後悔將這些人喚來一同討論,他孃的,這也太頭疼了
現在這些人正在為因為學校的問題而爭論不休。
各個世家大族的代表齊齊認為學校的設立當是為世家子弟而存在的,那些“賤民”的後代豈可登堂入室?
此語一出,眾皆譁然。
至於是最早跟隨黃逍的一批人,雖然在觀念中一樣輕視百姓,但是幷州幾年的變化讓他們深深知道黃逍建立平民學校的好處,至少市場的製品已經越來越精良了,而且黃逍當年語重心長地對他們說的那些話他們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郭嘉顯然有些受不了這些人所說的話,正要開口反駁,大儒管寧便已開口說道:“此事萬萬不可。正所謂‘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萬民的教化豈可有一日之缺?百姓知義好禮對國家才有幫助。”
管寧是當今名士,又出身寒門,當然對世家大族的說法不甚贊同,此刻他一開口,別人唯有聽著的份兒,哪還敢開口?
不過管寧也覺得在同一所學校中世家子弟與平民學生同進同出不合於禮,所以補充說道:“最好是以出身門第來劃分學校。”
這句話使得世家大族勉強接受。
郭嘉等一些黃逍麾下的人,受黃逍的薰陶,講究的是重實際,這和墨家的思想有些相似,不過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讓平民百姓也能夠讀上書的願望,也就不出聲了,更何況,他們對管寧還是非常的尊重的。
豈料孫邵在旁說道:“不過這學校的教材卻要仔細斟酌斟酌,那些什麼‘算術’、‘冶金’(打鐵)、‘農術’、‘木工’(工匠)‘物論’(物理初步)等豈會是聖人先王之道?哪能和聖人之言並駕齊驅?”
眾人聞言,有不少人不僅為孫邵捏了一把冷汗,因為這些別門正是黃逍的手筆,孫邵現在這麼說等於公然的反對黃逍。
不過孫邵卻不是很擔心,因為他雖然與黃逍沒有過交集,但是卻非常瞭解太史慈的為人,深知黃逍胸襟寬廣,善於納言。
郭嘉在旁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道:“孫先生所言差矣,所謂君子之學,在於‘禮樂射御書數’,齊頭並進,不可偏廢,就是孔老夫子也是因材施教,三千弟子,七十二賢,各個不同,怎可偏廢?子貢經商,才可救國,一言之下,可存魯、亂齊、滅吳、霸越、弱晉……”
郭嘉尚未說完,孫邵便出言打斷,接言說道:“郭祭酒怕是誤會了孔夫子的本意,子曰‘文質彬彬’,何為‘文’(表面)?何為‘質’(本質)?天地萬物當然有其自我執行的軌跡,但本質卻是別無二致。子貢之才實則是‘文勝於質’,他那縱橫春秋之事不也是令孔老夫子所斥責嗎?難道樊遲喜歡農桑稼穡,孔老夫子便也會去和他的這位徒弟一樣喜歡嗎?君不聞孔夫子‘吾不如老農’之語?”
郭嘉終非辯才,聞言不禁語塞,更何況他偏於墨家子弟,重行輕言,腳踏實地,那會是孫邵這種生長在齊魯大地最崇尚辯責的文士的對手?當然,若論出謀劃策,十個孫邵也不一定比的上郭嘉,但是,耍嘴皮子郭嘉還真就不擅長。畢竟,想諸葛亮那樣能說死人的謀士不多,雖然謀士也講究能言善辯,但是,很顯然,郭嘉有些底氣不足。
孫邵不給郭嘉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禮樂射御書數’的君子六藝更非是那些下濺的手藝可以比擬的,豈可混為一談?”
此語一出,連管寧都不自覺的點頭,此番話算是說到在場所有文人的心裡去了。
見到眾人爭論不休,黃逍心中煩躁,偏又知道眼前的事情避無可避,畢竟這事情關係到今後五州的思想形態問題。一個處理不好,必會留下隱患。歷史上的曹操就是如此,由於沒有一個眾所信服的思想,導致了曹操集團內部的權力鬥爭非常的激烈。
要知黃逍的手下對付起外敵來,那是眾志成城,但思想意識卻和外界其他州郡分成了兩大塊兒,以黃逍為代表的天都一方在五州有著無比的影響力,而以管寧為代表的外地人,卻是另一思想,偏偏,黃逍還不能將其等拒之門外,真要那麼做了,那他可就和晚清的皇帝有些相象了,閉關鎖國
否則黃逍怎麼會感到頭疼呢?
尤其是現在,在今日的五皺,否定世家大族的力量肯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