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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通常回憶越美好,痛的時候也會越撕心裂肺。倒不如一場真真假假,以後沒有了還能安慰自己說也不過就是一場夢。
“演戲?”他輕哼,對於這兩個字頗有微詞,難道他那一聲聲“老婆”只是逢場作戲?
“是你說的啊,我們這個婚姻就只維持一年,一年後你會按時離婚,各奔東西,是你說的……”她轉頭,有些期盼地看著他,只希望他能丟出一句承諾,無論真假,能讓她放心把自己交給他就好。
“我說的是,如無意外這場婚姻就只有一年,可是你難道不知道,要跟你還有你家人相處,就會隨時發生一堆意外嗎?”
“啊?那也就是說……”沒有一年了,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賴著他一輩子了?
“還是說,你至今仍然沒有忘記沈辰川?嗯?”這是邱生一直不太想去觸碰的問題,對於他來說蘇飛的存在或許只是調劑,然而沈辰川不同,那是一個真真切切在她心底徘徊過的男人。
小鹿想也沒想,就脫口回道:“怎麼可能?!人要往前看!不能回頭,一轉身,什麼都變了。”
“沒關係,我在呢。”她說得很慷慨激昂,他卻只是把頭埋在她的髮間,低低地回了句。
似是說得漫不經心,卻惹得她心癢,仰起頭溢位陣陣傻笑。
她想,幸福吧,大概就是這樣,兩個人,一個家,溫溫暖暖走完一世,年輕的時候擁抱著說情話,白髮蒼蒼的時候手牽手去載滿記憶的大街小巷閒逛。嗯,就這麼簡單,很滿足。
黃昏的時候,小鹿興沖沖地拉著邱生衝去橋頭的那家裁縫店。
店裡的陳設很簡陋,掛著一些成品旗袍,兩臺老式的縫紉機,最值錢的就是店鋪中央那套根雕桌椅。幫工的學徒給邱生泡了杯龍井,置身在這樣的場景中,會讓人忽然間恍惚,分不清年月,似是轉眼就到了民國。
邱生越來越發現,選擇在“貞潔古鎮”採風是個很對的決定。說不清是真的景太美,還是心境問題,總之這裡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都會給他許多靈感。
龍鳳橋那邊的王伯伯,每次見到他,都要拉著他給自己拍寫真;賣粉蒸肉的公公和婆婆,就比較喜歡讓他用相機記錄那些粉蒸肉;還有開民宿小旅館的劉叔,喜歡跟邱生講他女兒是小夥伴報的記者,家裡那隻肥貓很愛吃。
“漂不漂亮?” 小鹿穿著剪裁合身的旗袍,在邱生面前轉啊轉地顯擺。
詢問聲把他拉回了現實,偏著頭,凝視了會兒,他不自覺地提起嘴角,點頭。
小鹿的身材本就屬於嬌小型的,好在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配上那種短款的改良旗袍,素雅的嫩粉色,精緻的盤扣,的確襯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大約就是那種,讓人看盡繁華後,會心底一暖的味道。
“我爸最愛看我穿旗袍咧,哈哈,有沒有風姿綽約的味道。”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小鹿還故意扭腰擺臀地走了幾步。
這姿態著實稱不上美感,很引人發笑。
“沒有。”邱生想也沒想,就回道,“不過,我也喜歡看你穿旗袍。”
“真的嗎?那我不換啦,我們穿著去逛老街吧,那裡有好多吃的,餓死了。”小鹿很興奮地撲到他身邊,隨性地撒著嬌。
“隨你,開心就好。”
“怎麼樣,丫頭?我就說你老公肯定喜歡,我的手工沒話說的。”裁縫師傅從裡頭走出來,自我炫耀了起來,“花樣年華知道嗎?”
“呀!陳伯給花樣年華劇組做過旗袍了?”小鹿瞪大眼,哇咧,他們鎮子出名人了!
“我是看著那電影琢磨過的!”
“……”
小鹿沉默了,邱生低下頭溢位一聲低笑。
“這丫頭是長大了,一轉眼都結婚了呀,以前小時候他爸一直抱著她滿街走,經常光著屁股,到店裡來找我做旗袍。現在是別人的了,等過些日子陳伯給你做結婚的旗袍,保證手工精良,讓你穿最好的衣服,嫁最好的男人。”陳伯笑得很慈祥,說得很由衷,那批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裡,現在也就小鹿還會時不時地往老家跑。年輕人呀,大多容易忘本。
“不用不用了啦,我們不一定會辦婚禮……”就算辦小鹿也沒想要太奢侈,畢竟邱生也不算有錢,她也沒什麼積蓄,總不好結個婚還得讓她問孃家要錢吧。
“好啊,那到時候就拜託陳伯了。”邱生起身,順手把小鹿拉了起來,微笑著衝陳伯打招呼,“我們先走了,等到時候請你喝喜酒。”
“結婚很貴咧。”小鹿跌跌撞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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