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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安全,還特別強調了要全力以赴搶救剛剛獲救的嬰兒。三兩分鐘後,項自鏈再次登上軍用卡車,向防汛指揮部摸索過去……當晚11時整,寧臨江出現了實測歷史最高潮位7。78米。高潮位先後持續了近3個小時,颱風中心移出寧臨上空後,大潮已失去了它興風作浪的原動力,一步一步不甘心又無可奈何地退回老家。百年不遇的惡潮惡浪,讓寧臨市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就是在這短短的3個小時裡,沿海沿江所有堤壩被夷為平地,岸邊建築幾乎無一倖存。11時30分,防汛指揮部打電話彙報了最新汛情,項自鏈當時正同搶險隊員一起四處尋找救助目標,聽完後什麼都沒說,只長長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當項自鏈從醫院回到防汛指揮部,已近凌晨2點。這時候潮退了,雨小了,只有風依然不屈不撓地猖獗著咆哮著。街面上的積水普遍在60公分左右,無論是人員還是車輛都無法通行。防汛指揮部裡靜得可怕,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大雨大潮一過,高度緊張的神經隨即萎頓下來,許多人打起了瞌睡。累,四肢百骸都散了架,一種燒灼感自五臟六腑升起,直燒到每一個毛髮,項自鏈眼冒金星,呼吸跟著急促起來。管工部走過來,勸他到休息室裡躺躺,他毅然拒絕了。這個時候,作為主管一方的領導,作為防汛指揮部的最高長官,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臨陣脫逃。他輕輕地示意管工部別出聲,充分利用寶貴的幾十分鐘,讓眾人打個盹養養精神,等洪水退下30公分的時候,全體出動尋找可能救護的物件。然而,洪水才退下10公分,項自鏈就昏倒在椅子上。太累了!在指導緊張的搜尋工作的同時,他要不斷地思索對策,作出判斷,指揮著全區防汛排程工作。或許這些都並不是根本原因,對於一個領導幹部而言,赤著上身與狂風暴雨抗爭才是真正要命的。入有亭堂樓閣,出有車馬轎冠,平日裡何嘗受過這份勞苦煎熬,一旦遇事難免病出如麻。
為了嬰兒的生命安危,為了領導幹部的形象,為了做人的尊嚴,項自鏈義無反顧地脫下身上的雨衣和襯衣,赤著上身任憑風雨洗刷……為此他付出了很多很多……就在大家發現項自鏈昏迷過去的時候,防汛值班電話響了,滴鈴鈴地特別的煩心。項自鏈與此同時甦醒過來,驚奇地睜開眼看著眾人。電話是市防汛辦打來的,說是省裡要求在3小時內填報受災情況。項自鏈一聽火了,都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了,水鄉澤國,整個開發區都成龍王廟了,還報什麼災?全災了!對方被項自鏈的氣勢所懾,先是嗯嗯啞啞地搭不上話來,接著又找回了市防汛指揮部的特權,硬著口氣問項自鏈是誰,說要是報不了災,請他直接打電話徵求柳副市長同意。項自鏈氣壞了,氣急攻心,又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是10多個小時,後來才知道自己發高燒,燒到了42。4度。第二個晚上,項自鏈帶病佈置了開發區救災和災後重建工作部署。在後來的十多日裡,白天馬不停蹄地忙著陪國家防總、民政部、省領導和有關部門瞭解災情,彙報防颱搶險工作經過,彙報災民安置、災區消毒、水利工程修復、企業生產恢復、救災款項和物資分配等落實情況,夜裡忙著聽取各方面的彙報,佈置生產自救工作。
就在項自鏈忙著組織各方面力量,收拾殘局重建家園的時候,一場政治風暴已悄然迎面襲來。
寧臨市委早在一個月前開除了黎贏權黨籍,人大緊跟著撤消了他的市長職務。現在寧臨發電廠貪汙案就要開庭了。公曆10月9日,市中級人民法院裡人山人海,寧臨各階層對此案表示了極大的興趣和關注。19號臺災剛過去半個來月,救災工作還在深入開展之中,剛走出災難陰影的人們對發電廠貪汙案內幕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好奇,一大早,許多人從老遠的縣裡趕過來,擠在法院門口,要求參加旁聽。開始時法院堅決拒絕,可最終迫於社會輿論壓力,同意放行。老幹部、記者、法學院教授、普通市民濟濟一堂,還沒開庭就紛紛議論探討開來。庭審隊伍十分龐大,法院院長、副院長全部列席出庭,常務副院長親自負責主審,公訴律師由寧臨市最著名的法學專家羅宇新教授擔承,應訴方聘請了省內名聲赫赫的方日東律師擔承辯護,不下50人的親友團齊簇簇地亮相法庭之上。
8點半開庭,黎贏權和趙新良在法警戒備下來到法庭。兩人的精神狀態出乎意料地好,高昂著頭,目光不緊不慢地掃過眾人,信步上堂。法庭裡爆出陣陣唏籲聲,顯然大家為這開場一幕感到驚訝和惶惑。然而結果更讓人震驚,黎贏權和趙新良當庭推翻了所有供詞,一口咬定沒有任何貪汙行為。方日東律師更是氣焰逼人,要求法院出示兩人貪汙的物證。根據先前的供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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