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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以為我在邀功呢!這工作看來是幹不了,可心裡總擱著點什麼,不想不行啊!人老了好象更想做些事。”張書記說。
“張書記話說嚴重了吧,幹工作你永遠是最行的,在寧臨誰不知道你是個好當家。當家難難當家,你這病就讓工作給累出來的,只要休息充分等病養好了,工作以後可以再做。有你在,寧臨上上下下就帶勁。”趙新良說。
張書記擠出一絲笑,說:“幹工作得靠你們年輕人了,我這樣子看來是幹不了什麼了,瞎操心唄!”“張書記可千萬不能這樣說,是病就有藥。只聽說後悔藥沒有,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寧臨的工作還靠你頂著呢!有什麼我和項自鏈能派上用場的,你只管吩咐,只要你張書記一聲令下,我們馬上就回寧臨來。”原來趙新良想調回寧臨工作,難怪這麼熱心,一開完會連晚飯也沒吃就拉著自己往張書記家裡跑。項自鏈總算找到了答案。掐指算算,寧臨也就那麼兩個位置空著,馮部長提拔在即,組織部長的位置還不知花落誰家。另一個就是張書記的位置了,老頭子這樣不斷病著,工作看來是幹不成了,早晚得找個人頂著。再說趙新良本來就是寧臨市市委副秘書長下派到瓊潮的,回來安排個組織部長似乎不算太難。難的就是時間問題了,剛剛去瓊潮不到一年,不符合幹部用人制度。當然有人拉拉線,那另當別論,趙新良就是攀這根線來的。
張書記似乎聽懂了趙新良的話,慢慢地說:“瓊潮的事忙著呢!再忙我也不能抽了瓊潮的脊樑骨。你就耐心地在瓊潮幹兩年,等做出個成績來,組織自然會考慮給你加壓的。”張書記說完,橫了一眼項自鏈,似乎怪他多事,怎麼也摻和到這裡邊來了。
項自鏈張張口又閉上了,他能說什麼呢?這誤會還真說不清楚,心裡怨趙新良事先不打個招呼,害得他措手不及。
“張書記對我們年輕人總是關愛有加,在寧臨這樣,到了瓊潮你仍然一樣關心我們。今天我和項自鏈偷空來看看你,也沒帶什麼禮物表表心意,倒是項自鏈心細,知道你喜歡康乃馨。”項自鏈知道這話一半是說給張書記聽,一半是說給自己聽的,好象標榜他趙新良從來不巴結誰。
張書記又是輕輕地笑,不知是人老了想還童,還是心裡苦著裝樂子,說:“小項想得仔細,小趙粗中有細,我都喜歡。你們兩個在瓊潮要多碰碰頭,千方百計抓出個全省典範來,不負組織上的苦心栽培。幹部年輕化,象你們這樣年輕的幹部太少了。”張書記臉上很溫和,說起話來卻有點倚老賣老的樣子,這或許是老一輩幹部的通玻趙新良又借彙報工作為名,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最後還是張書記下了逐客令。他輕咳兩聲,說:“工作上的事可不能松,我老頭子一個,一時三刻還死不了,再說死了也是該死,死千死萬,沒有死殘,閻羅皇早就安排好的。以後你們把心多放在工作上,別管我這個半死人。”張書記這麼一說,趙新良就不好再嚕嗦什麼了,只得起身告辭,把一句“多保重身體”重複了七八遍。
到了大路上,趙新良扭過頭來問項自鏈,“你看張書記的病怎麼樣?以前好端端的怎麼就病成這樣了!”“鄉村裡有句俗話說,小病不斷大病稀罕,小病不生大病山崩。真不知張書記會怎麼樣呢?”項自鏈想到母親,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趙新良聽了也不回答,對著項自鏈嘿嘿地笑。
趙新良笑什麼呢?項自鏈在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魏得鳴今年五十四,按照省裡規定,過了五十五這年關,便不能再升遷了。現在魏得鳴在寧臨市市委常委裡排行第七,如果張書記撒手人寰或者退居二線,他很有可能順理成章地接替這位置。市委裡真正頂事的不是常委,而是書記小組。書記小組當然是書記、市長和幾個副書記組成。瓊潮出事後,趙新良才從寧臨市委副秘書長位置上換到瓊潮當市長,算起來比項自鏈來瓊潮早不了幾個月。事業剛剛開頭,要想馬上擢升一級談何容易!論資格和實力,只有魏得鳴才可能頂替張祝同的位置。但越新良年輕,年輕就是優勢,符合幹部年輕化的號召。如果魏得鳴接了張書記的班,那他就得再熬若干年了。項自鏈事先不知道張書記的病情,更想不到趙新良在打這主意。前前後後串聯起來想想,不覺哂然一笑。
官場上一個位置,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下級盼著上級早死,科員盼著領導早亡。可真要出事,又有多少人巴不得遲上一年兩年,讓自己趕上個好機會。人性的所有缺點在這個獨特的舞臺上,一覽無遺地晾曬著。
就是這時候,許鴻運打來了電話,問項自鏈要不要去喝茶。江南人從祖先喝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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