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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獨白,在倫斯德的參謀長聽來,“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在承擔了大膽頑強而又徒勞的抵抗義務後,兩名陸軍元帥離開了會場,心中老大不滿。凱特爾也與他們一樣垂頭喪氣,聽天由命地向隆美爾承認,“我也知道沒有辦法了。”
不到兩天,希特勒的反攻便遭到慘敗。倫斯德於是警告凱特爾說,這可能是失敗的徵兆。“那我們該怎麼辦?”凱特爾問。“該怎麼辦?求和,你們這些笨蛋!”倫斯德大聲喊道。
“你還有什麼辦法?”凱特爾向希特勒作了報告(其時,希特勒剛好在與古恩特·馮·克魯格陸軍元帥交談)。希特勒憑一時衝動。命克魯格負責西線,給倫斯德寫了一封客氣而妥貼的信,解除了他的職務。
(4)
“若論如何才使陰謀不敗露,首先應使之完全和有成功之可能。如此之企圖需多人行事,需許多時間,也需有利之條件。而所有這些又增加了被發覺之可能性,所以,你可看到,搞陰謀是何等危險!”
——弗朗西斯科·圭西阿迪尼
那些用白蘭地酒瓶盛炸藥,企圖炸燬希特勒的座機(未遂)的人們,那些在大衣裡藏炸彈,企圖將他炸死的人們,並未因失敗而灰心喪氣。在1943年9月至1944年2月11日之間,他們又作過4次嘗試。第一次是,一個名叫赫莫特·施蒂夫的將軍,試圖在“狼穴”裡安裝定時炸彈,讓它在午間開會時爆炸,但在最後時刻這個將軍喪了膽。1個月後,一個名叫布舍的陸軍上尉,同意在展覽一件新軍大衣時,將自己與希特勒一起炸死。但是,以敵機投擲炸彈的形式出現的命運進行了干預。在展覽之前一天,柏林遇到空襲,展覽的大衣樣品被毀。布舍只好返回前線。
1943年聖誕節次日,另一個從前線歸來的軍官,提著內裝定時炸彈的手提箱,走進了午間開會的會議室。因某種緣故。這次午間會議在最後一刻被取消了。幾星期後,他們又搞了一次“大衣”計劃。這一次,自願承擔這一任務的是埃瓦德·海茵裡希·馮·克萊施特,他是陰謀發起人之一的兒子。英國皇家空軍再次救了希特勒一命。展覽即將開始時,因英機空襲,展覽被迫取消。
最後一次失敗後兩星期,抵抗運動遭到了一次慘重的打擊。希特勒下令將諜報局與黨衛軍保安處合併。這意味著陰謀的心臟部分已實際上被毀滅。奧斯特將軍因涉嫌已被解職。他雖然仍行動自由,但因已被嚴密監視,用處也就不大了。看來,命運似乎真的在保護希特勒;在密謀者的營壘中充斥著絕望感。反對希特勒的秘密戰爭可能就此結束——若不是來了個新領導者的話。此人是個參謀,軍銜為中校,名叫克勞斯·菲利普·沈克·馮·施道芬堡,還是個伯爵。施道芬堡是反對拿破崙的解放戰爭中的英雄格奈斯瑙的曾孫。他放棄了當建築師的計劃,於1926年步入軍界。與眾多的其他軍官一樣,他為希特勒的徵兵制而鼓掌,贊成德奧合併和佔領捷克斯洛伐克,為在荷蘭和法國取得的勝利而歡呼。是巴巴羅沙使他丟掉幻想的。他全心全意地支援羅森堡在蘇聯將非俄國人解放的政策;後來這項政策被壓迫和謀殺代替了。他對一個軍官說,解決德國問題的辦法現在只有一人,那就是把希特勒殺掉。一個偶然的機會,使他結識了抵抗運動的領導人,與他們一拍即合。然而,他的作用似乎是短命的;他的車子輾上了地雷,使他失去了一隻眼睛,失去了右手和左手的兩個指頭。若換一個人,他肯定會退伍的,但施道芬堡卻堅信,只有他才能將希特勒殺掉。於是,在1943年底,他重新歸隊。聖誕節次日他提著裝有炸彈的公事包進入元首的會議室。他失敗了,但失敗本身卻促使他去搞更野心勃勃的計劃,雖然與前者相似。這一次,他精心作好籌謀:暗殺一成功,便同時在柏林、巴黎和維也納實行軍事接管。
施道芬堡到柏林後,擔任國內駐防軍總司令的參謀長。這個新職務使他得以將受到削弱的陰謀集團重建起來。他從年邁的領導人手中接過領導權,靠了堅強個性的活力,從陸軍一個強大集團那裡得到肯定的保證:他自己的上司,陸軍後勤將軍,最高統帥部訊號長,暗殺後其部隊將逮捕柏林的將軍,以及其他主要的中級軍官。
然而,時至今日,尚無哪位陸軍元帥全心全意支援這項計劃。克魯格態度曖昧;曼施坦因又不願過早地承擔義務,因為他覺得“此類政變必導致東線的崩潰”。最有希望的候選人是隆美爾,但即使是他,也有嚴重保留意見。“我相信,拯救德國是我的責任”,他說——但他反對暗殺一舉。那隻會將希特勒變為一個受人尊敬的烈士。陸軍應將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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