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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頓時間,紅軍指揮部的人員便走散一空——除托勒(他獲釋,以進行最後抵抗)和紅軍的指揮官外。紅軍的指揮官決定對白軍進行最後的報復。因為不久前,“自由兵團”曾在一石場裡處決52名俄國戰俘和槍殺10多名手無寸鐵的工人。他下令將關在學校裡的人質全部處決。托勒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前去阻止這次屠殺。但,待他趕到時,最少有20人已被殺害。
有個學生從紅軍殘存的陣線溜了出去,將這一暴行情況向“自由兵團”的指揮官作了報告。於是,他們便下令拂曉進城。5月1日,晴朗而溫暖。“自由兵團”從幾個方向朝城內傾瀉而來。除在霍普班諾夫和施霍賓地區遭到一些抵抗外,他們沒費多大功夫便把零星的革命力量解決了。“自由兵團”的部隊到處都受到被解救出來的市民們的歡呼。在馬裡安廣場還舉行了群眾集會。紅旗降落了,換上的是巴伐利亞的藍白國旗。
正當列寧在紅場上向大型的“五一”節群眾集會宣佈共產主義的勝利時(“不僅在蘇維埃俄國,而且也在蘇維埃匈牙利和蘇維埃巴伐利亞,獲得解放的工人階級正在自由地、公開地慶祝週年解放。”)。“自由兵團”正在慕尼黑消滅抗拒分子的老巢和逮捕紅色領導人。慕尼黑的大街小巷已屬於“自由兵團”。很快,他們便在路德維希大街大踏步前進,在經過弗爾德赫侖大廳時,還操起正步。埃爾哈特旅計程車兵,頭戴卍字鋼盔,高唱著“頭戴卍字盔,黑白紅袖章……”
到5月3日,慕尼黑已全被奪取,“自由兵團”所付出的代價是68條生命。當然,此仇也得報。屬聖約瑟夫會的30名信仰天主教的工人在一酒店內商討演出話劇的事情時被捕。
他們被押進惠特爾巴赫宮的地下室,其中21人被當作危險的赤色分子槍殺或被刺刀挑死。數以百計的人被在類似的情況下殺死,數以千計的人被押赴“自由兵團”所屬各部示眾“以示警戒”。另外,還頒佈一系列苛刻的告示,繼續進行鎮壓。有些告示是根本無法執行的,例如,有告示規定,必須立即交出武器,否則槍斃。在法律和秩序的名義下,市民們被逐出家門,或受侮辱,或挨鞭打,或被殺害。“自由兵團”把慕尼黑從蘇維埃共和國的鐵蹄下解救出來,共和國做得雖然過分,但若與解救的方法相比,卻又相形見拙了。
“要敘述白軍的暴行,非有厚厚的一本書不行”,法國駐慕尼黑武官報告說,“……肆無忌憚而又有組織的野蠻行為……野蠻的屠殺,無法形容的胡鬧……”英國的官員們要不是沒有看見這些暴行,要不就是視而不見,批准這些暴行“從目前所掌握情況看,慕尼黑蘇維埃插曲之結果”,英國外交部政治情報局報告說,“是在全德加強了法律與秩序,使期巴達克斯主義和布林什維克主義在群眾中名聲掃地。”共約1000多名所謂的“赤色分子”被“自由兵團”處決。在慕尼黑,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堆起如此多的屍體,使人們的健康受到了威脅。對那些無法辨認的屍體,只好拋入塹溝。
(9)
以理想為目標的萬德沃格爾的青年,曾把他們的崇高理想帶進戰壕;現在,作為“自由兵團”計程車兵的他們,又把這些理想帶上了德國街頭。“這是一代新人,是突擊隊戰士,是中歐的精華”,他們的桂冠詩人恩斯特·容格寫道。“這是一嶄新的種族,堅強、有智慧,又滿懷目標。”他們將是為拯救德國而戰鬥的軍人。“我們必須用鮮血鑄造新的形式,用鐵拳奪取政權。”
容格這一席話,可說是代表希特勒講的。慕尼黑之赤色政權使積在希特勒心頭的憎恨甦醒了。在慕尼黑獲得解放後不久,便發生了一件將改變希特勒的生活、扭轉世界歷史程序的事件。1919年6月28日,獲勝的盟國簽署了凡爾賽條約,德國政府沒怎麼拖延便批准了條約的條款。條件很苛刻。德國被迫獨自承擔引起戰爭的責任,並賠償戰爭造成的所有損失。大片大片的帝國領土被奪走:阿爾薩斯—洛林地區落入法國之手,馬爾梅蒂地區割給了比利時,波森之大部以及西普魯士割給了波蘭。德國還丟失了她的殖民地。丹吉克成為一個自由邦;薩爾、施萊維希和東普魯士將擁有公民投*?權。更有甚者,盟國將佔領萊茵河最少達15年之久,萊茵河右岸30英里寬地帶將被劃為非軍事區。條約還規定,德國不得擁有潛艇或軍用飛機,軍隊數目僅限10萬。這樣,德國蒙受之恥辱便達到了頂點。
這支新的力量,即德國國防軍,幾乎立即開始行使比*?本身力量大得多的權力。為使部隊不受布林什維主義的影響,他們成立了一個局,專門在部隊中調查以顛覆為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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