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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炊事班是留在根據地不隨著大家巡邏的。
馬上就要做晚飯了,老呂頭銜著菸袋走在小路上,肩上是一擔清水。營區附近有一眼山泉,這是部隊的飲水做飯的水源。
轉眼到了這裡已經兩三天了。老呂頭已經把自己全部融入了這支小部隊和這裡的環境。
當他穿過一小片黃豆地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村莊,小小的村莊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透過院子用籬笆圍成的圍牆,他看到了院子裡坐著一位慈祥的老人,旁邊是一位身穿迷彩服,佩著駁殼槍的年輕小夥,兩個人正在親熱的一邊拉著家家常,一邊摘著青菜。
他站在小路上,嘴裡的菸袋已經掉在了地上,可他恍然不覺,象是楞住了一樣。
難道真的是她?她怎麼到了這裡?旁邊的那個孩子又是誰?
象是心靈感應一樣,正在親熱的同李鐵拉著家常的乾孃,忽然把頭扭向旁邊,向院外望去。這一看,也愣在了那裡,手裡的豆角也掉在了地上。
李鐵順著乾孃的目光看去,院外的小路上,一位年齡較大的老人,穿著破舊的衣服,但頭上的八路軍帽表明他是一名八路軍戰士,挑著一擔水,同樣的楞在那裡。
“老頭子?”
乾孃顫巍巍的向前走了一步。
李鐵趕緊扶著乾孃向院外走去。由於激動,乾孃幾乎全身都掛在李鐵身上。
外面的老呂頭,扔下水桶,三步並作兩步就奔了過來。
“孩他娘,真的是你啊。”
“老頭子,可看著你了。”
乾孃一下就撲進老呂頭的懷裡,眼淚順著削瘦的面容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老呂頭的眼眶裡也淚滴溜溜轉,眼看就要下來了。
“老頭子,俺可真的是又看到你了!”
“孩他娘啊,俺真沒想到在這裡能看到你啊。”
李鐵幫著老呂頭把乾孃攙到屋裡,悄悄的出了門,抹了抹眼角的淚珠,輕輕的掩上門,走到院外,拾起水桶,挑上肩朝炊事班走去。
小屋裡,乾孃坐在床邊上,手裡緊緊的拉著老呂頭的手。
“孩他娘啊,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啊?怎麼到的這裡啊?”
久別重逢後的夫妻,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相思語。
乾孃把自己討飯到這一帶,碰上李鐵,並認了李鐵為乾兒,李鐵教她找食物,後來又把她帶到這裡的事跟老呂頭說了一遍。
聽說李鐵是自己的乾兒時,老呂頭的嘴就張大了,李鐵是誰?根據地裡可以沒有人不認識二狗區隊長,但沒有人不認識李鐵。
別看李鐵只是一個小隊長,可每當有游擊隊加入區隊時,所有的人都必須是李鐵挑剩下後,其它小隊才能挑人。
可自己的游擊隊不爭氣,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進入李鐵的小隊。
別看四小隊人數最少,可誰也不敢去惹他一下。
不說一人一支手槍,一支衝鋒槍,就是口袋裡的東西,隨便拿出一種,你都要吃不了兜著也走不了!那可是相當陰的東西。
可也怪了,李鐵挑人不看你長的壯不壯,只是給你一張紙,紙上有幾個問題,如果看中了你,再讓你回答幾個問題,如果回答讓李鐵滿意,就留下四小隊的兵,如果回答不滿意,那麼,該上哪裡上哪裡去。就說那上面的問題吧,有一個問題,當你被鬼子逮住的時候,你怎麼辦?怎麼辦?寧死不屈唄,這還用問?可李鐵不滿意,說了句你不適合當我的兵,就把人給打發了。不寧死不屈,難道還要投降鬼子?真是不明白。
天漸漸黑了下來,李鐵回來了。
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同來的還有二狗區隊長和張隊長,林指導員和原先幾個游擊隊的同志。他們手裡或者拿著幾個罐頭,或者拿著件衣服,雖然是舊的,但洗的很乾淨。張隊長還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瓶酒。
幾個人進了院子。
看到根據地的幾位領導全來了,老呂頭和乾孃忙從屋裡迎出來。
二狗區隊長握著老呂頭的手,“老呂同志,祝賀你夫妻團圓。要不是小李子說,我們還真不知道呢。”
老呂頭激動的手哆嗦著,嘴唇也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乾孃連忙招呼大家坐下來,屋裡太小坐不開,大家就在院子裡隨便找了個東西坐了下來。
李鐵擺開自己特意去炊事班炒的菜,二狗區隊長開啟幾個罐頭,大家圍坐一團,由於沒有酒杯,一瓶酒就在大家的手中傳了一圈,大家輪流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