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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輕人看著奮武軍軍團長夏侯駿捷。
太原奮武軍軍團指揮部後宅,夏侯駿捷手執酒杯,一飲而盡,卻始終面無表情。
這個今年不過三十有八,卻已經是一軍之長的地方大員,此刻卻雙眉緊鎖,面色如鐵。
春風得意,那是當年剛剛成為奮武軍軍團長的夏侯俊傑才有的情緒,現在他的內心百味交集,只是一杯杯的喝著這燕北行省有名的燕北寒,這一杯就是六十幾度的高度白酒,在夏侯駿捷的嘴裡卻如同嚼蠟一般。
“志遠兄,我這次來,是替關大人向你代一句話,你若還清醒,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吧。”那年輕人道。
“你不用說,我不想聽!”夏侯駿捷又是一杯幹盡,橫眉道。
“關大人說了,這次元首召見各位軍團,是軍部和樞密院都批准了的事情,你不用有顧慮,去便是!”那年輕男子不以為意,自顧說著,滿面的自信。
“什麼?軍部和國務院同意元首接見我們?就不怕他串通我們?”夏侯駿捷終於動容,目光直視那年輕人,卻始終無法在那張微笑的臉上找出什麼答案。
“太祖立國,嚴禁元首干政,軍權歸屬軍部,政權歸屬國務樞密院,立法權歸屬國民議會,此為三權分立,四民平等之基。元首雖地位尊貴,卻也不過是一閒職,只有舉薦之權,並無任命之實,今日元首忽然高調召集諸位,卻只是因各位勞苦功高,在次大敵當前之時,上下一心,同仇敵愾,軍部和國務院又有什麼好乾涉的?”那年輕男子笑道,也舉了舉杯,一乾而盡。
“元首召見,且兩部默許,志遠去是應去,可是現在前線戰事緊張,西方聯軍又剛在潼關跌了個大跟頭,正大張旗鼓衝東海行省而去,我若離開,這裡怎樣,誰來主持?”夏侯駿捷皺眉道。
“駿捷兄這話說的就是言不由衷了,你若想戰,月前就可以發兵黃河,直指潼關,何必等到今日?難道你想痛打落水狗?要知道西軍主力並未受損,以你狂瀾軍的實力就算再加上那幾個二級兵團,你就有信心立此不世奇功?你不是雷東風,你是夏侯駿捷,雷東風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但你能做到的事情雷東風也同樣做不到。”那年輕人說話卻是直來直去,毫不客氣。
“你就直接說,我該怎麼辦吧。”夏侯駿捷有些賭氣道。
“呵呵,大人也正顧慮與此,所以他說你不去亦可,但卻讓我帶給你一封信,當日西軍勢大,你不出戰,關大人也理解,現在麼,你卻可以出去分一杯羹了。”那年輕人笑著解開身上的腰帶,掏出隨身的短刃,一點點將後邊的貼身錦緞挑開,從中抽出一方絲巾。
“嗯……原來是這樣……你回去告訴大人,就說志遠明白了,我會盡力而為。”夏侯駿捷認真的看了一遍那錦緞,又掏出火石點燃。
“既如此,庭告辭。”那年輕人長身而起,翩然道。
“諸葛子階,你等等。”夏侯駿捷忽然道。
“志遠兄,還有何事?”年輕人回首道。
“你到底是關軍部的人還是程元首的人?”夏侯駿捷正色道。
“我,一閒人爾,但只為國為民出力。”年輕人拱拱手,轉身離開。
片刻,幾個身影從角落裡竄出,悄然跟隨年輕人而去,正是帝國專門負責保護出行要員的黑衣衛。
諸葛庭,字子階,帝國國務樞密院諸葛宇華長子。帝國吏政司監察使、國民議會監察專員、國民議會議員,專行監督軍隊高官之權。其人相貌英俊,性溫和內斂,多謀善斷,人稱“帝國之英”,時年不過二十七歲。
他此行,卻是為召集各地大員前往帝都,只因帝國元首程驀想要犒勞諸軍,以振士氣。卻不知這背後的風起雲湧,多少人在費勁心思,攫取最大的利益。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三十七章 戰士悲歌
劍士里奧貝拉今年已經四十二歲,頜下微卷的絡腮鬍須,碩大的紅色酒糟鼻子,一頭暗褐色的半長髮,不大卻有神的眼睛始終目光炯炯。
這個像是一個佃農多過軍人的中年漢子,卻已經是擁有二十六年軍齡的老兵,目前在西斯利王國劍士團第二軍團充當百夫長。
這個笑起來聲音很大,露出滿口白牙,大紅鼻子隨時皺在一起的漢子,在劍士團甚至聯軍內部都很得人心。
雖然他本身的軍銜級別並不高,但因為從軍時間長,為人和善,言語風趣,打仗的時候更是身先士卒,手下計程車兵和軍官對他都很敬服。
甚至在言語間都不會叫他。的軍職,而是直接稱其為“里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