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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半空中跌落塵土,扭動了幾下身體,不再動彈。
這時,一干馬匪才發現,臺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面色陰冷,雙眼狹長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一身漢兵制式盔甲,手中拿著一把硬弓,弓上竟然同時搭著三支羽箭。
“有煽動作亂,胡亂妄言者就是這個下場!”那男子一步步從角落走到臺子正中。
“你是幹什麼的,我們憑什麼聽你的。”雖然有前車之鑑,但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引頭向刀自以為聰明的蠢貨,而且這傢伙一邊叫,一邊給四周幾個同夥遞眼色,奈何那幾個同夥並不愚蠢,都低著頭不去看他。
這時,眾馬匪耳邊忽然傳來一片整齊的弩箭上弦聲。
接著,他們驚訝的發現,四周高地、屋頂,和牆體上出現了大批手執連弩的漢兵。
更有幾百名漢兵騎兵此刻正開始在廣場另一側集結,看那架勢,只要一言不和,就會殺向這些馬匪。
望著這些人毫無憐憫的眼神,還有那在晨光中閃爍著死亡冰冷的弩箭和刀光,馬匪們再不敢有異動,老實的站在那裡。
其實,這些馬匪中的大多數,本來就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此刻有刀劍相威脅,就更不會有亡命的反抗了。
雖然,生於斯、長於斯的這些人,因為大環境的原因,人人幾乎都上得馬匹,耍得厚背砍刀,但大多數終其一生,也還是按照內地普通四民那樣,循規蹈矩的生活。
即便在年景實在不好的日子,可能他們中的某些人會聚集在一起,成為臨時的馬匪,但也多是依仗人數,只劫錢財,不傷人命,根本不會如帥東林帶領下的馬匪那般,貪財好色,強取豪奪,濫殺無辜。
這也是關中馬匪真正的本意,多少帶著一些劫富濟貧的俠義之心,千里不留名。
自從西人入侵,這些人失去了家園,背井離鄉,最後流落到這三省交界的黑木村,或主動或無奈的成為了黑旗軍的一員。
但他們的本性,卻都是帝國的民眾,而不是馬匪。
所以,昨夜,在確認徹底控制住局面後,荊展和吳鳴使用雷霆手段,誅殺了帥東林和戴子長,以及他們的大多數親信,又當著這些人的面,將那幾個跳樑小醜射殺後,再沒有人提出異議。
按照副統領,喔,現在應該叫他狂瀾軍偵騎營副營長了(當然只是荊展根據帝國戰時法規臨時任命的)吳鳴的說法:當漢兵,至少死了以後,帝國給予厚葬,家屬給予補償,而是還是英雄身份;當馬匪死了,那就是匪類,頂多挖個坑埋上,讓家人也跟著受一輩子的牽連。
這樣淺顯易懂的說辭,讓大多數人都心有慼慼。
作為一個很講究傳承的民族,儘管四民平等,但這四民裡卻絕對不會包括匪盜,而任何一個人也絕對不會希望將來成為匪盜,讓自己的子孫蒙羞。
荊展的話很樸素,卻深深打動了這些人的心。
經過一個白天的統計、打散、整編,黑旗軍原有人員兩千八百四十七人,馬匹一千七百三十匹,厚背砍刀三千五百六十把。
而整個黑木村,原來不過有居民五千餘人,能有這麼高比率的戰鬥人口雖然其中有一半是外來人口,但也幾乎可以稱得上全民皆兵。
而且這些馬匪,基本都是二十幾歲到四十幾歲的青壯,年老體弱者帥東林當時就沒有放進村幾個。
在這兩千八百四十七名馬匪中,願意成為漢兵的,有兩千餘人,其餘八百多人,要麼是家在外地,歸心似箭,要麼是實在不想上戰場,只想安穩一生。
荊展對於這些人,當然不會枉殺,人在不危害他人和國家利益的前提下,都有選擇自己生死的權利。所以,荊展不但沒有責怪他們,反而拿出帥東林從前收刮的錢財,給每個選擇離開的人分了兩枚金幣做路費,當然為了保證行動的隱密,這些人要暫時留在村內,等大軍出發,再放他們離去。
這種態度,也讓選擇加入漢兵的前馬匪們,更加放心,也對這個大方的漢家將領好感大增。
而這願意加入漢兵的兩千餘人,荊展就地將他們打散,兩個新兵搭配一個漢兵老兵,軍官自然用的都是漢兵中提拔上來的,也有一些是吳鳴舉薦的,荊展皆用之不疑,吳鳴心裡也很是服氣。
荊展之所以要用雷霆手段斬殺帥東林等人,並用大兵威脅馬匪投誠,皆因為時間上的緊張,非常之時非常事。
不過,荊展也從中攫取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這次他和凌雲奔襲中都,一千騎兵,每人都是雙馬。而今日,只在黑木村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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