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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與粉面佳人
再說努爾哈赤的父親塔克世,他那兩隻耳朵如面蠶豆,軟咪搭拉的,專聽二福晉納喇氏的話。大福晉病死以後,納喇氏一手遮天,在家裡說一不二。平日,少不了常在塔克世面前說努爾哈赤兄弟三個的壞話。努爾哈赤去南山學藝的事,後來塔克世知道以後,直氣得暴跳如雷,說努爾哈赤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揚言回來以後一定要把他趕出家門。於是那兩個弟弟該倒黴了,父親和後媽對努爾哈赤的氣,全都發洩到他倆身上去了。不久,努爾哈赤從南山學藝歸來,塔克世一見,不問青紅皂白,迎頭就罵,一頓訓斥之後把他們兄弟三人趕出家門。覺昌安雖覺不妥,但礙著媳婦納喇氏從中作梗,也不好出來攔阻,只好暗中給了些銀兩,囑咐兄弟三個出門在外要事事小心。兄弟三人帶著簡單的行李,出城而走。這正是:親爹不當後媽家,棒打孩子順地爬;結髮夫妻人羨慕,少了一個不成家。
兄弟三人走了一日,不覺來到三岔路口,三人坐下,努爾哈赤掏出祖父給的銀兩平均分了,又抱在一起大哭一場,之後,三人站起身來,各奔前程。此時努爾哈赤十七歲,舒爾哈齊十五歲,雅爾哈齊十三歲。且說努爾哈赤順著山路往北走,時當暮春天氣,因為關外的春天來得遲些,仍是春寒料峭,努爾哈赤卻走得滿身大汗。他索性把外衣脫了,將行李包裹重新整理停當,腰掛弓箭,大踏步繼續趕路。
且說撫順關正北二百五十里,有一個佟家莊園。莊主佟千順,年已七十開外,平日樂善好施,為人忠厚和善,周圍幾十裡方園未得到他賙濟的人很少,人們公稱他佟大爺。這佟大爺在關外也是一個大族,家資鉅富,單是高粱田就有五百多頃。莊園中間一個偌大的四合院,全是瓦頂,又高又大。院子四周圍著一條護莊溝,溝寬五丈五,溝裡水清流急,這是長白山天池裡流下來的活水。在護城溝的兩旁,長著一排排桃樹,間著一排排柳樹。每年清明前後,桃花飄香,柳絮飛舞,景色宜人,真是天然佳境。莊園的大門朝南,門樓上“佟家莊園”四個大字,寫得蒼勁飽滿,是專門到撫順關請名人題寫的。大門外的護莊溝上架起一座吊橋,可以隨便起落。吊橋的前面,有一個十畝地大的廣場。莊內的牛羊馬近一千頭,長工短工三十多,還有十個護莊隊員。這佟大爺共生五個女兒,一個男孩。女兒都已出嫁,兒子佟山,活到三十五歲,病死了。媳婦只生一個女兒,今年十八歲,名叫春秀,家裡上下人等都喊她秀姑娘。這秀姑娘從小嬌生慣養,長得細皮嫩肉,高挑的身材,愛穿緊身衣服。平日騎馬射箭,使槍弄棒,都有幾下子。十歲時祖父請來一個教書先生教她讀書,唸了兩年她死活不讀了。這幾年她見祖父年紀大了,父親又不在人世,經常幫助祖父照管田莊的事情,深得佟大爺的歡喜,也算是佟家的掌上明珠了。
這一天早上,秀姑娘突然心血來潮,非要去北山打獵不可。這北山乃長白山的一個餘脈,山高林密,自然景色十分優美。林中山雞、野兔隨處可見,梅花鹿也不少,不過黑熊、老虎也時有所見。所以到北山打獵的人,往往成群結隊,單身個人很少敢去的。佟大爺聽說寶貝孫女要去北山打獵,心想是攔不住的,忙喊護莊隊嘎拉隊長來,讓他帶領十名護莊隊員跟隨秀姑娘去,一定要保證秀姑娘的安全。其實秀姑娘想去打獵只是個藉口,去遊山玩水,散散心,才是真意。姑娘大了,不愁吃,不愁穿,主要心思還不是想找個如意郎君?但是,這兩年來佟家提親的人倒也不少,可是想娶她當妻子的人,並不是相中了她,而是看準了佟家莊園。這使她很惱火,一想起來便氣得渾身發顫。祖父和母親都知道她的心事,但南北東西,哪有合適的人選呢!昨天夜裡半宿未睡著,今早起來後心裡特煩悶,便靈機一動,去北山打獵,來刺激一下。
秀姑娘準備停當以後,去跟祖父、母親打個招呼便出發了。嘎拉隊長帶著十名護莊隊員緊隨其後。出了莊門,下了吊橋,來到廣場上。秀姑娘對嘎拉說:“俺不讓你們來,祖父不答應。不准你們靠近俺,只能在百步之外跟著。誰靠近了,俺的箭可不長眼睛。”嘎拉只好答應,又跟隊員們說了。秀姑娘騎著馬一路賓士,護莊隊員在百步之外跟隨著。莊園距離北山十五里路,馬跑起來一會工夫便到了。在林子裡轉悠了半天,秀姑娘打了十幾只山雞,還打到一頭梅花鹿。眼看太陽快要下山了,嘎拉隊長在百步之外喊道:“秀姑娘,天色晚了,快回莊吧!”秀姑娘回頭看看西下的太陽,又瞅瞅周圍的山花綠草,似有所戀,繼續往山林深處走去。突然間,護莊隊員有人喊道:“不好了!老虎來啦!”隨著這一聲吶喊,那斑斕猛虎帶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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