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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總有兩人高。弓弦就像古藤那麼粗,一個人根本拽不住,幾個大小夥子好不容易才從坑裡把弓抬出來。努爾哈亦接過弓,仔細一看,上邊刻著“大金收國寶弓”六個大字。
努爾哈赤認出來了,原來這是完顏阿骨打的弓,“收國”是金太祖的年號。士兵們走上前,輪流試了試,沒有人能拉得開。努爾哈赤拿到手裡,大吼一聲,一下就拉開了。一鬆弓弦,翁的一聲,就像山風一樣響,足足響了半個多小時,仍有回聲。
努爾哈赤得到寶弓以後,心中十分高興。命人抬回城裡去,眾將士都來祝賀說:“今天得到金代開國的寶弓,這是咱們大王必定要得到天下的喜兆!”努爾哈赤非常高興,吩咐人殺牛、宰馬、殺鹿,全軍祭天。
次日,努爾哈赤帶領眾將士祭天時,他心裡想:人少人心齊,人多人心雜。兩隻鳥兒能一起飛到一個林子裡,百隻鳥兒就不能都飛進一個林子裡了。眼下數萬兵馬,怎麼才能讓他們像一張弓的響聲,人多心也齊呢?
努爾哈赤想了想,有了主意,俺何不用這張弓來分旗?金代是分五種顏色——紅、黃、藍、白、黑。紅色代表太陽,黃色代表土地,白色代表水,藍色代表天,黑色代表鐵。但是鐵又生於土,有了土就可以不要黑色了。這樣,就只剩下四種顏色了。咱們女真人,靠天靠地,有水有日,就能發跡。那麼,為什麼不可以把軍隊按天、地、日、水分成四部來統轄?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努爾哈赤把兵馬編成黃、紅、藍、白四旗。
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十一月,努爾哈赤除建州已完全統一外,海西四部中的哈達、輝發。烏拉也已統一。據史料記載,烏拉被俘卒騎“不下數萬人”。又徵撫大量東海女真部民。因此建州幅員益廣,步騎增多,“歸附日眾,乃析為八”,除原有四旗,再增設四旗,共為八旗。即增編鑲黃、鑲紅、鑲藍、鑲白四旗,合稱八旗。八旗分別由努爾哈赤和他的子孫們統領。他親領兩黃旗,次子代善領兩紅旗,第五子莽古爾泰領正藍旗,第八子皇太極領鑲白旗,長孫杜度領正白旗,侄子阿敏領鑲藍旗。
努爾哈赤把管轄下的女真人,統一組織起來,每三百丁編為一牛錄,設牛錄額真(佐領)一人,代子(驍旗校)二人,章京四人。四章京分領三百丁,編為四達旦。這是女真社會的基層組織。五牛錄為一甲喇,設甲喇額真(參領)。五甲喇為一固山,設固山額真(都統)一人,梅勒額真(副都統)二人。固山,意為旗,每個固山各有特定顏色的旗。
八旗制度“以旗統人,即以旗統兵”,它軍政合一,兵民合一。八旗丁壯,平時耕獵為民,戰時則披甲從徵為兵。由他們組成的八旗軍隊,有嚴明的紀律。努爾哈赤曾規定,行軍時若地廣則八固山並列,隊伍整齊,中有節次;若地狹則八固山合一路而行,節次不亂。軍士禁止喧譁,行伍禁止雜亂。作戰時披重鎧甲、執利刃者為前鋒,披短甲、善射者自後衝擊,騎兵列於別處,人不離鞍,隨時準備策應。在努爾哈赤的卓越指揮下,這支軍隊有強大的戰鬥力,成為建州政權的支柱。
八旗軍是一支以騎兵為主的軍隊。雖然運用皮弦木箭,短劍鉤槍,射程近,威力弱;但是它卻以鐵騎角勝。它的戰馬飼養也有特點,欄裡不蔽風雪褥暑,不喂寂粟,而是野外牧放,能耐飢渴。出征時,兵士乘馬,帶上自備軍器和數天干糧,驅騎馳突,速戰速決;利用行軍或戰鬥的間暇,脫韁放牧,不需後勤。兵皆鐵甲,馬也披甲,所以兵悍馬壯。每當努爾哈赤下令吹角螺,嗚號炮,發動進攻時,八旗軍的騎兵,衝鋒,廝殺,摧堅,陷陣;鐵騎賓士,衝突躁躪,無與爭鋒,所向披靡。
八旗軍賞罰嚴明。努爾哈赤規定:“從令者饋酒,違令者斬頭。”戰場上“敢進者為功,退縮者為罪。有功則賞之以軍民,或奴婢、牛馬、財物;有罪則或殺,或囚,或奪其軍兵,或奪其妻妾,奴婢,家財,或貫耳,或射脅下。”因此八旗軍臨陣時有進無退。每次踐後,“賞不逾日,罰不還面”,按功行賞,依罪懲罰。兵士們齊一心志,統一戰力,奮勇徵殺,以死相拼。
八旗軍一向紀律嚴明。但是,努爾哈赤發現,城裡的兵將紀律很壞。今天出城幾個,明天出城幾個;回城的時間也沒有規定。他便仿造明軍的雲牌,掛在城樓上。軍隊一進城就敲,訓練時也敲,敲起雲牌,全城都能聽到。努爾哈赤還規定:如果敲三下雲牌,兵士不回答者,管城門的頭目,就將士兵捆上,押在地牢裡關他三天三夜。如果敲四下雲牌還不關城城門,管城門的土兵頭目就要被折。紀律一規定,佛阿拉城各旗兵將誰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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