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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山晶眼裡,杜聿明的指揮部設在一個不祥之地。
邱清泉正從住室出來,看見尹天晶,就想起二人昇天那句話,心裡不暢,說:“尹監察官,今日天象如何?”
尹天晶走到邱清泉跟前,神秘地說:“邱司令官,說真的,這個院子不吉啊!”“嗯?”“是這樣”,尹天晶在手裡比劃著,“這院子四院合圍,而中間卻是一棵大樹,即木,你看,”他在手中劃了一個“A”,又在中間加一個“木”說:“邱司令官,這不是‘困’嗎?”
邱清泉心裡怔了一下,來到正剃頭的杜聿明面前,指著尹天晶如此這般地學說了一遍。
“啊?”杜聿明也迷信起來,心裡很是焦燥,“砍掉!”杜聿明說。尹天晶自告奮勇:“我去組織人。”
樹倒是砍了,圍卻是未解。尹監察官未曾想到,四合院裡雖然沒有了樹,卻依然住著人。“A”裡雖無“木”,“人”卻是在的,豈不又成個“囚”字了嗎?
杜聿明們豈不知自己由“困”變“囚”不是老槐樹的原因,而是歷史發展的規律與大趨勢,正如陳毅對敵七十四師放下武器的將校們說明的七十四師與整個國民黨軍隊失敗的原因一樣。
2 興邦治國之謎
從百戰沙場走進十里洋場,陳毅成為大上海一市之長。將軍戰則善勝矣,治民理財之道通否?這位“共產黨化學家”是如何從上海這個大染缸裡開始“分解與化合”的?
2。1 “瓷器店裡打老鼠”——攻佔上海
在三年的解放戰爭中,陳毅堅定地貫徹黨中央的戰略方針,卓越地執行了毛澤東的人民戰爭的光輝思想,在華東戰場上打了許多值得大書特書的勝仗。然而,淮海戰役炮聲未停,中共中央就已將注意力轉向渡江解放南京、上海、杭州問題了。
早在一九四九年二月,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在大會報告裡提出中國共產黨的工作重心由鄉村轉移到城市的論斷,命名使陳毅感慨萬端,曾慨然表示:“我的意見自己準備搞城市。”而且選定了當時中國和亞洲最大的城市——上海。其實,此時毛澤東主席已個別徵求過他的意見,擔任上海市市長如何?他還提出意見,主要的一條是希望中央象當年全黨搶東北一樣重視接管上海。
確定上海市長人選是件大事。毛澤東曾就陳毅任上海市長之事,徵求過民主人士黃炎培、陳叔通等幾位老先生的意見,他們對陳毅將軍早有所知,柳亞子先生在1945年就曾賦詩讚陳毅:“兼資文武此全才。”以“儒將”出長上海,他們一致贊成,陳毅自到丹陽起,便正式進入“市長”角色。在丹陽,陳毅告訴接受幹部們:毛主席在中共七屆二中全會期間說,進入上海,中國革命要過一大難關。
難在何處?陳毅解釋:擔心兩大危險:一是我們打上海,美國出兵干涉;二是我們接受不好,進城後停工停電,大混亂,上海變成一座“死城”。兩種假設中只要有一種成為事實,便會使國內國際局勢受的牽動。對於第一種危險,陳毅曾說:“要警惕美國人干涉,可是我們決不向它示弱。要打就打,沒有什麼了不起”!所以作戰本身要力求勢如破竹。更嚴重的是第二種危險。我軍渡江後,由於戰線推進太快,鐵路運輸跟不上,接受幹部到不齊,更要緊的是入城政策紀律教育來不及深入進行,如果就這樣稀里嘩啦開進去,非亂套不可。
於是,小小丹陽城突然熱鬧起來了。首先是彙集、研究大量情況和材料,彙整合關於上海的200多種小冊子,陳毅自己看,也交給幹部戰士們讀,確定接受的縣體方針、政策與步驟;成千的幹部從解放區、從北平、香港日夜兼程地趕來,投入接受上海的集中整訓。幾千名接管幹部,幾十萬大軍,經過20多天的集訓和準備,一切就緒。陳毅的豪邁的聲音宣佈:“今天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們接管上海了!”
南京解放後,在即將進行淞滬戰役的時候,毛主席曾指示:打上海,要文打,不要武打,不僅要軍事進攻,而且要政治進攻。
上海戰役,是陳毅生平所遇的一次最特殊的戰役。20多萬守敵,有蔣介石親臨督陣,要拼死固守六個月以待“美軍援助”。市區內外遍佈3000座美式碉堡,4000個鋼筋水泥永備工事,1 多野戰衛星工事,2萬多顆地雷,湯恩伯稱此陣地“比斯大林格勒還強固33%”。在此情況下要攻佔上海,同時又要嚴格儲存市區建築,工廠、電力、交通等設施的完好,就絕非易事了。有人將此形容為“瓷器店裡打老鼠”,甚為確切。
陳毅認真地研究了毛主席的指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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