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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名列前茅,1919年10月陳毅從免費赴法勤工儉學預備學校畢業併到了法國馬賽開始了留學生活。
初到馬賽,他覺的是到了天國一樣,社會秩序安定,城市清潔繁榮,對法國文明佩服得五體投地,覺得中國古代文明是一錢不值了,再也不想讀古書、作古詩了。也就在這時,陳毅認識了蔡和森,不久,兩人成為好朋友,陳毅開始接觸社會主義,但比蘇俄的成功更有吸引力的還是眼前的這個“天國”一樣的西方資本主義世界,他崇拜資本主義的自由、平等、博愛。此時,他一心撲在補習法文上,也不想什麼“主義”、“思想”。
然而,現實是真正的教育者。陳毅在勤工儉學的工廠,看到了真正的馬賽,工人悲慘的生活教育了他,他在以後所寫的《我兩年來旅法勤工儉學的實感》中喟然而嘆:“我才知道歐洲資本界是罪惡的淵藪。”此時的陳毅,思想程序發生了轉折。他想在法國勤工儉學日後當個文學博士,要自己走出一條路子來,走出一條“文藝救國”的道路,做一個站在革命組織之外支援和參與革命的文學家,他認為這樣來去自由,可以不受組織規定的約束。他讀了大量的法國以及西歐的文藝作品,特別是巴爾扎克、雨果、盧梭那樣的名家作品,這使他不但進一步加深了對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的瞭解,文學修養也得到了進一步提高。
1921年底,陳毅等留法學生因鬧學潮被遣送回國。1922年春,他回到重慶任《新蜀報》主筆。這時,他已從法國學潮中認識到個人奮鬥是軟弱無力的,經蔡和森介紹,加入了共產主義青年團。在當該報主筆期間,陳毅找到了一個為共產黨做有力助手的工作,認為這是一個可以施展自己文學才華的天地,心情極好,寫出了大量詩文,抨擊軍閥統治,在重慶知識界特別是青年學生中產生了積極的影響,此時,陳毅又結識了肖楚女,成了知交,由於談論文章,陳毅被四川軍閥“禮送出川”。到1923年10月,經陳孟熙介紹,進入北京中法大學學習,入學不久,由共產主義青年團員轉為中國共產黨正式黨員,雖然事業的道路確定了,為共產主義奮鬥的信念堅定了,但依舊熱愛文學的他的“文學家”之夢並沒有定。
入黨不久,經上級批准,陳毅擔任了中國共產黨北京地方委員會西部區中法大學支部書記,這是陳毅在黨內擔任的第一個職務。雖然已是共產黨的支部書記,但他也是學生,他必須讀書,以便將來從事一定的社會職業。陳毅最愛的是新文化的一套書籍,科玄論戰的若干文章他非常感興趣,報上一有他就收集。在中法大學期間,陳毅著重學文史哲,一面做黨的工作,一面就“自己發展”搞文學創作。他繼續為《新蜀報》及北京的各報刊撰寫了大量的詩歌、散文、雜文、小說,還有譯作和評論。逐漸同沈雁冰、鄭振鐸、王統照等著名作家發生了聯絡,後來還參加了他們組織的“文學研究會”。1925年春,陳毅與金滿城等人還組織了一個文學小團體“西山文社”。當時,共產黨的經費困難,黨員要資助黨,還要幫助困難的同學,這也是陳毅只好經常賣稿子的原因。
在以後的歲月裡,陳毅逐步走上了職業革命家的道路,但他始終沒有忘記文學,就是行軍打仗也不會忘記。有一次在行軍途中,他坐在馬背上看著書,信馬由僵地走著,路過一池塘,馬匹腳下一滑,“嗵”的一聲把陳毅拋入池塘中,大家慌忙把他拉上岸,手忙腳亂地幫他擦拭身上的泥水。陳毅笑著說:“你們盡揀次要的,快,趕快先看看我的書搞壞了沒有。”
勤務員搶到書,原來是本列夫·托爾斯泰的《復活》,書的末頁上,寫著:“我們需要的不是聖水,而是烈火”。
在陳毅任新四軍第一支隊司令時,挺進茅山孤軍作戰,但走到哪裡都不忘本,回皖南向項英彙報工作時,有時還帶著法文版的小說。……
正是這位具有深厚文學功底的共產黨人,經過長期革命戰爭的考驗和鍛鍊,才成為文武雙全的儒將,也才為我們留下了許多象《梅嶺三章》一樣感人的壯麗詩篇。
1。2 “只要拿武裝我就幹”
1927年8月初,陳毅從白色恐怖籠罩下的武漢,順江東下,苦苦追趕南昌起義的部隊,終於在8月10日,找到了黨中央軍事部長周恩來。他立即接受了周部長的委派,去第二十五師七十三團任團指導員。
臨行前,周恩來握著陳毅的手說:“這個團是我們黨最早建立的一支武裝,訓練嚴格,戰鬥力強,在北伐中是很有戰鬥力的,戰無不勝,是最出色的前鋒,有鐵軍、鐵團之稱。這個團現在是賀(龍)葉(挺)軍裡一個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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