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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說:“大家稍等一下,聽伍若蘭講,朱師長原打算明天結婚,這麼一來我們得先吃了喜酒再去打仗。”
“好哇!”全場人積極響應。
朱德將目光投向伍若蘭:“那就算作一回事吧,若蘭!把你親手釀的那壇糯米鬍子酒抬出來請大家嚐嚐,再告訴一聲伙房,從我薪水裡扣一部分錢買點菜來。”伍若蘭聽了撲哧一笑,緋紅著臉跑出門外,忙著張羅去了。
簡單而又熱烈的婚宴開始了。這是在戰鬥前夕,婚禮充滿了火藥味。朱德同伍若蘭兩人抬著酒罈子,挨個兒給每人碗裡斟酒,大家喝著,笑著,一直鬧到夕陽銜山,飛鳥歸林,才匆匆忙忙各自回去做戰前的準備。早已等候在門外的女聯合會的同志,一個個手捧鮮花,紛紛擁進來,簇擁著朱德和伍若蘭朝水東江梁家祠堂的新房走去。房裡佈置極為簡單,只有一張木板床,床上擺著一條疊得四四方方的印花格子被,靠視窗邊放有一張四方飯桌,桌上一盞油燈,進門的正面牆上,掛著朱德的軍用指揮袋。
朱德和伍若蘭送走祝賀的人後,回到房裡,兩個都沉浸在幸福、甜密的愛海里……三四個月之後,伍若蘭跟隨朱德苦練槍法,成為軍營裡有名的“雙槍女將”。1929年,伍若蘭為掩護朱德,被敵人抓去,砍頭示眾。她死於忠貞的愛情,這也是一種超乎個人之上的最崇高的革命熾情。誰說朱德莽莽生涯中沒有發生過痛苦的悲劇,不過,他是一個善於將悲痛化為力量的人,階級仇,民族恨,還有失去心愛之人的切膚之痛,都能夠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這是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3。5 同志·戰友·伴侶
1929年3月,朱德在長汀和康克清結婚。當時朱德四十三歲,康克清十七歲,任農民游擊隊隊長,她是貧農的女兒,小時候被雙親賣作童養媳,曾在地主家做過下地的長工,後來朱德的隊伍轉戰農村,她才和農民們一起戰鬥。由於小時候起就忍飢挨餓,在很惡劣的環境中長大,她身體強壯,二十五歲時就憑自己的努力獲得了紅軍“女司令”的稱號。除了在湖北犧牲的賀龍的妹妹以外,真正指揮過紅軍的婦女只有她一個人。朱德既喜歡康克清,又為她驕傲,認為她是一個“在部隊的教育下成長起來姑娘——紅軍的標準產物。”尼姆·韋爾斯(即埃德加·斯諾之妻海倫·福斯特的筆名)寫他在延安見到康克清時的情景:“她的秀麗,有一雙出色的淺褐色的杏仁眼,還有圓圓的臉蛋,端莊的容貌和整齊結實的牙齒。她來看我,和我握手——這是一雙我來中國後見過的最結實粗壯的女人之手。她對我非常誠懇,她身材比一般人高大,體重一百二十磅,但勻稱結實,有一種沉著、威嚴的風度。我覺得她根本不象我所見過的農民,但她無論在實踐上還是在理論上都對農業有著非常出色的瞭解,她看上去很健康,青銅色的面孔和紅色的臉頰擦得放光。我相信她從沒穿過女裝,而且可能永遠不會穿這個。險了穿過農家姑娘的長褲以外,她穿的就是軍裝了。”(《紅色中國內幕》)從這段描述中可以看出,康克清是一個充滿男性氣概的女性。同樣是去過延安的王安娜卻有另一種女生特有的敏銳直覺:紅軍總司令朱德和他的夫人康克清,儘管年齡差別相當大——一九二九年,當時四十三歲的朱將軍在江西娶了第四位夫人(應為第五位——引者),她只有十七歲——,但兩人真誠相愛,作為戰友、同志,結合在一起,被視為模範夫妻。他們兩人婚後,從來沒有鬧過離異。
在老紅軍女戰士中,象康克清那樣健康、生氣勃勃的,找不出第二個。她有著剛毅不拔的農民性格,即使長征那麼艱難,也坦然自若。聽說,在長征途中她不但自己扛槍和行李,有好幾次還揹著傷員行軍。朱德曾以讚揚的口吻對我說:“康同志象中國的‘苦力’一樣強壯哩!”
康克清穿紅軍制服,剪短了的黑髮上,戴著紅星軍帽。這位身體健壯的女中丈夫,看上去毫無丈夫氣概,倒是更象一位母性型的農婦。因為她淳樸誠實,所有接近過她的人,都喜歡她,信賴她。這一點,她和她的丈夫非常相似。戰士們都親切地稱朱德為父親。《中國——我的第二故鄉》康克清是一個女強人型的婦女,在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時,她決心致力於軍事科學的研究,她想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無論在哪一方面,中國婦女都具有和男人同樣的能力,也想證明,農民出身者的才能,並不比其他出身的人差,甚至要勝過他們。朱德在這方面也很支援她。朱德在四十三歲這一年找到的這位終身伴侶,的確是一位可以陪伴他並且在一生中和他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婦女,朱德在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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