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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須賈,毒蠍子一隻,叮上誰誰死!偏丞相信他,我等惹得了?”
“也是也是,還得按伊兄說的做方算牢靠。”
“好!聽伊兄的。”粗嗓子大笑拍案,“我只管調教狗文奴!”
飲得一陣,三人竟匆匆去了。王稽心思大動,也立即回了驛館,派出六名精幹吏員到大梁官邸民居四處探聽范雎訊息。一連三日,竟是石沉大海。被買通的丞相府吏員說,那個人早沒有了,丞相也正在詢查此人下落呢。民居街巷幾乎全部打問一遍,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范雎,當真不可思議。
便在此時,魏齊派屬吏知會王稽,次日晉見魏王洽談修好盟約。王稽便只有將這件事先擱置下來,全力應對魏王。周旋得三四日,盟約文字終於妥當,王稽便派快馬使者將盟約送回咸陽呈秦王定奪用印,自己便在大梁等候迴音。便在此時,那名精悍的御史從臨淄兼程回到了大梁驛館,向王稽備細稟報了從齊國探聽到的訊息——
在臨淄,御史透過秦國商社,找到了經常在商社為齊國購買秦鐵的一個市掾 ,此人經常出入安平君田單府邸,對魏國使者的事很是清楚,後經御史多方印證,確實無差。
魏國派出的特使是中大夫須賈。須賈有個門客叫范雎,因了這范雎頗有才具,是須賈的文案臂膀,須賈便為這個范雎在丞相府請了一個書吏職分,名義上便算做了國府吏員。須賈抵達臨淄時很是倨傲,拜見安平君田單時竟公然嘲笑田單府邸簡陋如同大梁牛棚。田單隻淡然一笑,固國不以山河之險,處政不以門第之威,中大夫可知這是何人所說?須賈抓耳撓腮大是狼狽,便有身後書吏高聲回答,此乃我魏國上將軍吳起名言,安平君敬重魏國,魏國亦當敬重齊國也!田單大是欣慰,對著書吏便是一拱,閣下一語道破邦交真諦與田單之心,敢請閣下高名上姓?須賈便氣呼呼道,他只是本使一個書吏,安平君喧賓奪主,未免失禮也!安平君哈哈大笑,特使若有得方才先生見識,田單自是敬佩了。氣得須賈當時便狠狠瞪了那個范雎幾眼,臉色都白了。
及至晉見齊王,須賈本不欲再帶范雎,無奈又怕自己遇到難題,便著意讓范雎捧著禮盒隨行,做了個侍者身份。到得王宮外卻恰恰又與田單相遇,田單卻沒有理睬須賈,只對著捧禮盒的侍者一個長躬,先生原是名士范雎,田單有禮了。侍者卻只淡淡一笑,范雎不敢當名士之號,國務在身,恕不還禮了。竟是毫無受寵若驚之相。田單便鄭重一拱手道,久聞先生大才博學,田單當擇日就教,尚請先生撥冗了。范雎便道,今日使節拜會齊王,非政莫談,非政莫聽,尚請鑑諒。田單便是一笑,先生果然國士之風也。須賈大夫,請。
須賈對田單這時才想起與他說話大是不滿,臉色不禁脹紅,范雎不過本使一隨行小吏,安平君抬愛若此,究竟何意也?田單卻是正色道,中大夫差矣,人之才具不因位卑而減,不因位高而增,田單如何敢以先生位卑而漠然置之?須賈對田單直呼他中大夫而不呼特使更是來氣,一甩大袖便進了王宮。
傲慢的須賈竟不知自己使命一般,見了齊王當頭便是一問,不知齊國如何與我大魏修好?齊王田法章便是哈哈大笑,我與魏國修好?特使當真滑稽也!魏國參與五國滅齊之戰,今齊戰勝復國,魏國自己要與我大齊修好,如何反成齊國如何修好於魏?特使飲酒多了。說著話臉色便陰沉了下來。饒是如此,那須賈依然傲慢依舊,竟是趾高氣揚道,國貧如洗,何談戰勝之威也。還沒說完便被田單厲聲呵斥,須賈放肆!我大齊雖無昔日豐饒,卻有今日40萬大軍!須賈見田單手按劍柄,臉色頓時灰白,竟是大爭著雙眼無言以對。
此時,跟在須賈身後的范雎卻將禮盒放置到側案,回頭便是一拱:“安平君,此非邦交之道也。”田單肅然拱手:“此等使節,先生有何話說?”范雎侃侃道:“國家利害,原不在使節一言也。邦交之道,均以各自利害為本,以天下道義為輔。舍利害而就道義者,腐儒治國也。舍道義而逐利害者,孤立之行也。欲達邦交合宜,自以利害道義之中合為上。齊魏相鄰,同為大國。齊國挾戰勝之威軍容頗盛,然久戰國疲,滿目焦土,四野饑民,必以安息固本為上。魏國雖未遭此大劫,然北鄰強趙如泰山壓頂,西有強秦奪我河內,兩強夾擊,魏國無暇它顧也。當此之時,魏齊兩大國各以相安為上。此為國使前來修好之本意。尚望齊王與安平君以兩國利害為重,莫言小隙,共安大局為上也。”
田單尚未開口,齊王便先拍案笑了,若有此等使節,夫復何言?田單略一思忖便道,須賈大夫,請回復魏王並魏齊丞相,齊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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