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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是個讀書人,個性木訥守舊,不會說些好聽話來哄她開心,女孩子單純的渴望他全然不知,所幸他還滿忠厚,待她十分體貼,化解一絲絲遺憾。
若能重新選擇,她希望能有些主見拒絕這門婚事。
“多少會有風聲傳出。”古夫人略微軟化的說道。
“我一直待在家裡,再多的風聲傳到我這裡早已不是新聞了。”她總是最後得知。
這倒也是。“靜蓮呀!你沒去找他問個明白嗎?”
古靜蓮愴然一笑。“媽,我拿什麼立場去質問他?我什麼都不是。”
沒有牽手,幾個禮貌性的頰吻,輕到點到為止的細啄,更沒有所謂的肌膚之親,他們的交往可說是平淡如水,她實在開不了口問。
而且她更怕一旦開了口,原本和諧的假象破滅,她會加速地失去他,她不要。
“都什麼節骨眼還矜持,全鎮的居民都知道你們在交往,婚期就定在最近,有何不好開口。”
“口頭上的約定是當不了真,貿然前去豈不是自找難堪。”她寧可維持假象。
“你這丫頭也真彆扭。”古夫人語氣一轉。“雨芳,趕明兒你回去探探口風,可不許你大哥冷落了靜蓮。”
“呃?是。”她有那麼大本事改變大哥的決定嗎?
駱雨芳苦笑。
第六章
蔥鬱的林木遮住人間的塵囂,兩旁低矮的野草點著翠綠,野地的小黃花正展現它強韌的生命力,在大自然中佔據一席之地。
林木深處有幢十分西化的歐式洋樓,略顯滄桑的外表早已年華老去,可見時間之久遠。
失去歡笑的老屋蒼涼許多,少了溫情的窩更加冷清,令人不願駐足。
“說吧!難得我有空回來探望你一回。”駱雨霽像和陌生人一般同自己父親說話。
“我是你父親,犯得著用如此生疏的語氣來問候嗎?”駱裡不滿地橫視他。
他冷笑著。“我肯來見你一面就是衝著‘父親’二字,不要要求太多。”
這個少了母親身影的家他早就不在乎了,一等到他有獨立能力那時,他沒有任何眷戀地搬出去,並另外接屋居住。
夾在父親和父親的新歡之中,他就像個不受重視的外人,為了替死去的母親爭一口氣,他要超越父親的成就,創造另一座駱氏王國。
而今,他成功了。
“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肯原諒我,人難道沒有做錯事的一次?”他不是聖人呀!
“無所謂原不原諒,你可是我的父親吶!”駱雨霽語帶譏誚。
駱裡感慨的一嘆。“你不覺得對我太嚴苛?我已經盡力在補償你。”他老了。
“補償?!”駱雨霽嗤之以鼻。“該補償的物件是我母親,你、遲了。”
一談到他的母親,父子倆原本緊張的情勢更加高漲,駱裡對他的怨恨已無能為力,只求在入土前能獲得兒子的諒解。
他是個失責的丈夫,一位無能的父親,希望上天能給他一個機會化解和兒子的心結。
“古家那件親事該去辦一辦,排個好日子上門提親,年底前把婚事論定。”
古家?!
駱雨霽苦笑著,他都快忘記古靜蓮的長相,這件婚事是他親口應允的,如今想要反悔的亦是他,這算不算作繭自縛呢!
“我不打算娶古家的女兒。”
駱裡眼一眯。“為什麼?”
他雲淡風輕地說道:“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娶她。”就讓他任性一次吧!
“和傳說中那位來自都會的女子有關?”
“哼!鎮上多嘴的人倒真不少,是誰告訴你的?雨爾還是古家的人?”小鎮還真藏不住訊息。
“回答我,是或不是?”
光看兒子現在的表現,駱裡對小兒子的話存疑,那個外來女子哪有改變他冷硬的個性,照樣頑固得像糞坑裡的石頭。
“是或不是全讓你一人獨佔,我該回答什麼。”他想念虹兒。
分開不到半日,他就擔心她有無趁隙造反。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有沒有少吃些沒有營養的零嘴。
稍微一時不見她,他才知自己陷得多深,恨不得展翅飛回去接接她、親親她,分分秒秒地守著她,直到生命終了。
呵!他多傻呀!原來這就是愛。
不相信愛情的他竟愛上不婚的她,可笑的是她還是當年朝他丟石塊又分他餅乾吃的小女孩,上蒼真是捉弄人,牽了一段怎樣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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