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等著我(第2/2 頁)
,就是父母被關進金墉城。
金墉城,臭名昭著,是個無人生還的魔窟。
面對咄咄逼人的新帝,清河鼓起勇氣,說道:“皇上,我的父親是個白痴,我的母親是個柔弱的女人,他們兩個除了順從,接受命運的安排,什麼都不會。我又不是男孩子,只是個沒用的公主。我們一家三口,毫無反抗之力,因我是個女孩,也不會有人暗中支援我和皇上爭奪皇位。”
清河一拜,“皇上,我可以放棄公主的封號,帶著父母去鄉野之地隱居,從此不踏入京城半步,求皇上不要把他們送到金墉城,我們一家三口,對權力一無所求,只要在一起就好。”
為了政權儘可能平穩過度,新帝司馬倫並沒有大開殺戒,只要預設他的皇位,他就不動手。
清河的坦白和柔順,讓新帝頗為受用。
她甚至說出曾外祖父、孫丞相“倘若你是個男孩”的遺憾,對於新帝而言,是個不錯的情報。
清河保持著彎腰大拜的姿勢。
新帝尤嫌不夠,一掃她的膝蓋,“你既然來求朕,為何不跪?”
以前她是公主,趙王司馬倫是藩王,雖然他是高叔祖父的輩分,平時見面,她無需向趙王行禮。
即使趙王當了皇帝,清河也從未向他下跪。
第一次跪下,清河沒有絲毫猶豫和掙扎,地下連蒲團都沒有,她直挺挺的下跪,膝蓋砸在堅硬的玉石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求皇上開恩,放過我父母。”
為了阻止父皇母后——不,現在已經廢了,只是父母。為了保護父母,清河豁出去最後的尊嚴。
看到清河跪下,新帝心頭大爽,他端坐在龍椅上,今天剛剛上身的龍袍妥帖無比,可見早朝上禪讓廢帝的大戲籌謀已久——龍袍刺繡繁複,沒有半年根本做不出來,趙王早就盤算這張龍椅了。
新帝晾了清河好一會,才說道:“朕剛剛登基,這個宮裡,容不得第二個皇帝,你父親縱然無意,但防不住有些人利用你父親大做文章,況且,你父親是太上皇,朕是皇帝,二龍相見,如何行禮?朕跪下,你父親受不起。你父親跪下,外人會議論,所以,為了避免這些麻煩,朕就將太上皇和太后送到金墉城榮養。”
“你放心,金墉城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朕命人好好照顧他們,一應飲食起居和宮裡沒有區別。公主,從今以後,朕會將你視同己出,你始終都是大晉的公主。”
言下之意,就是要將太上皇和太后關到死為止,沒得商量的餘地。
父母被判了無期徒刑。
清河一股乖巧懂事的樣子,沒有繼續乞求,說道:“謝皇上恩典。”
清河低眉順眼離開長樂宮。
潘美人心急如焚,“公主快快上車,太上皇和太后已經被送出宮了,我們要他們進金墉城之前追上去。”
清河在潘美人攙扶下登上牛車。
魏晉貴族出行,皆用牛車,牛角和牛蹄被打磨得鋥光發亮,近乎透明,就像最上等的瑪瑙。
一上車,清河就一掃剛才在新帝面前的溫順懦弱之色,歪倒在潘美人懷裡,嘟著嘴求撫摸,“美人給我揉揉膝蓋,方才跪的好疼。”
潘美人一嘆,輕揉著她的膝蓋,“皇帝是不會放過太上皇和太后的,你又何必糟踐自己去求他。”
“明知如此,樣子還是要做的。”清河騷了騷小腦袋,今天真的很傷腦筋啊,“我若不做出臣服聽話的樣子,一來皇帝不會相信我對孫丞相編的‘倘若你是個男孩’的瞎話,二來,我若做出一副粉身碎骨勸諫到底的態度,不聽皇帝的話,恐怕會被皇帝送到金墉城關起來,我的確想一家三口在一起,但是不想在金墉城的團圓。要是連我都關進去了,誰去救他們呢?”
一個白痴,一個弱女子,偏偏位居大晉最高的兩個位置,如今被趕下來了,猶如喪家之犬,根本沒有再扶上去的必要。
只是,對於清河而言,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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