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2 頁)
知道,灌娘可以回家問你們家大人,看我是否說謊。”
荀灌雙拳一緊,“這麼重要的事情,家裡人居然都沒告訴我。連我都以為司馬冏是在朝歌剿匪。”
連澆兩盆冷水,清河此時已經從狂喜中冷靜下來了,“是因為灌娘最近和我走的太近,潁川荀氏和京城各大士族一樣,對皇室內部紛爭處於中立觀望態度,他們要看那隻狼獲勝。而我的父親……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羊,我頂多是個小羊羔,所以,荀家沒有將此事告訴灌娘。”
在家族利益面前,個人的傾向微不足道,包括荀灌。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清河好想痛快的哭一場來緩解壓力,然而她不能夠。
一個不能治國的帝王。一個不能保護妻女的丈夫。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怪不到他頭上。他生來白痴,不是他的錯,他當皇帝,也不是他想當的。甚至娶我的母親為皇后,生了我,也不是他想做的。
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要生在帝王家?
父親是白痴,母親是傀儡,我是小羊羔,任人宰割。
巨大的壓力令清河喘不過氣來,手抖得檄文都握不住,掉在鋪著乾草的地上,“二十萬討伐軍,京城裡中領軍加上中護軍都只有六萬,建始帝根本打不過,惱羞成怒之下,會殺了我的父母。這個檄文如果在京城廣為流傳,就是我父母的催命符,可是——”
可是我的生日還有十天,啊!之前總覺得十天好短,我有好多東西要學,要準備。
可是現在,我只覺得十天太長了!如果是明天該多好啊,我殺了建始帝,他就不能傷害我的父母了。
王悅按住她的手,“四大藩王在朝歌集結,為了誰當頭領暗自較勁,目前都按兵不動,加上大雪封路,二十萬大軍估計開春才能到洛陽,可是每拖延一日,金墉城的太上皇和太后就危險一日,我有一個計策,可以讓四大藩王立刻出兵,快速結束內耗,兵臨城下。”
清河和荀灌齊聲問道:“是何計策?”
王悅說道:“來勤王的四大藩王,齊王司馬冏兵力最強。但其他三個藩王若聯合在一起,必然會掣肘齊王。所以,我們需要送給齊王一份大禮,讓他名正言順的成為四大藩王之首,作為討伐軍領袖儘快出兵,趕到洛陽。”
清河問:“什麼禮物?宮裡的東西嗎?我這就去偷。”
荀灌猜出王悅的計劃,“太上皇的勤王詔書?”
“就是這個。”王悅點頭,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卷軸,“這是我以太上皇的名義寫的討伐詔書,裡面指定齊王司馬冏領兵勤王。需要清河公主送到金墉城,讓太上皇照著抄寫一份,再蓋上印章,轉交給我。我立刻啟程趕往朝歌,以琅琊王氏的名義親自送給司馬冏,司馬冏憑著詔書,就能名正言順成為討伐軍首領,冒著風雪行軍洛陽城。”
王悅真是太細心了,曉得白痴太上皇文筆不行,只會抄寫,連詔書都提前寫好。
王悅是琅琊王氏的麒麟子,他送詔書,代表了士族對司馬冏的支援。
“王悅啊……王悅。”清河感激的不知該該說些什麼,一個謝字太淺薄了,倘若我能活過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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