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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有他沒做過的事。至於他有沒有拿著刀子搶劫過,和警察局起沒起過沖突,這些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您讓這樣的公民做了您的管家,每年都會被他揩走不少錢財吧?”德佈雷說。
“說實話,他比別的管家也沒有多得到多少。我們性情相投,都認為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所以他就成了我的管家。”伯爵說。
“對您來說,別墅有了,它就在香榭麗舍大道上,管家也有了,是不是就欠缺一位情婦了?”夏多·勒諾說。
阿爾貝點了一下頭,表示贊同,他想起在羅馬的戲院,伯爵的包廂裡都有一位美麗的希臘女子出現過。
“我買了一個女奴,她比情婦可強百倍。你們在歌舞團,在戲院,或者是在遊戲場合弄到你們的情婦,可我的女奴是我從君士坦丁堡花了大價錢贖回來的。對於花錢我倒是無所謂的。”基督山說。
“您不記得了嗎?查理國王說過一句話:‘法國人天生就是自由的。’現在她來到了法國,肯定會像法國人一樣追求自己的自由。”德佈雷大笑著說。
“她到哪兒去聽這句話呢?”
“誰都會告訴她的。”
“她唯一會講的語言就是羅馬土話。”
“那她也許就聽不到啦。”
“可以一睹她的芳容嗎?除了一個啞巴,還有一個閹割過的奴僕?”波尚說。
“噢,這倒沒有,這就太東方化了。我身邊的人無論是離開還是留下,這些都由他們自己決定,我並不干涉。當他們選擇離開時,那也許就是對我或者對社會都無所求了。但他們現在還需要我的幫助,所以留在了我身邊。”基督山伯爵說。阿爾貝他們已經用完了正餐,現在開始吃餐後甜點,有的還拿出雪茄抽了起來。
“阿爾貝,你的客人很有意思,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現在已經兩點三十了,我要去見部長了。我會告訴部長有關基督山伯爵的事情,他到底是誰,很快我們就可以調查清楚的。”德佈雷起身說道。
“你可要注意啊,世上有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阿爾貝說。
“噢,每年警務部的財政預算有三百萬,雖然總是不夠用,但這也沒什麼,我們會拿出五萬花在基督山伯爵身上的。”
“你查清楚之後,務必告訴我詳情。”
“我會的,阿爾貝,我先告辭了。各位先生,再見。”德佈雷一走出去,就大聲喊道:“我的馬車呢!”
“太好了,議院我是沒必要去了,這兒的故事比騰格拉爾先生的演講更有趣。我已經想好怎麼給我的讀者講述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了。”波尚對阿爾貝說道。
“波尚,算我求你了,你先別報道伯爵的事情,我要在巴黎人面前第一個介紹他,你別和我搶啊。伯爵這個人很有故事,很精彩,不是嗎?”阿爾貝說道。
“說他有意思,這還不足以形容他,我從沒見過像伯爵這樣與眾不同的人。莫雷爾,你什麼時候走?”夏多·勒諾說。
“伯爵說過,他要到我妹妹那兒去拜訪,我給伯爵閣下留下一張名片後再走。”
“您放心,我一定會去拜訪的。”伯爵鞠躬說。
馬西米蘭·莫雷爾和夏多·勒諾伯爵也走了,客廳裡只剩下阿爾貝和基督山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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