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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皮帶猛地橫跨在肩後。又從旁邊的武器架上,拎起一把寒光四射的碳鋼戰刀,高高舉到近前,彷彿盯視刻骨仇人般,死死凝視著銳利的刀鋒。
“有酒嗎?”良久,林鐘搖了搖頭。在嘆息聲中,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刀。
雷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遞過一瓶軍隊專用配發的烈酒。安靜地看著他擰開瓶蓋,將其中辛辣嗆鼻的透明液體,狠狠倒灌在口中。細心的他發現:就在林鐘的眼角,還隱約掛有一絲悵然的淚痕……
“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你們有義務把我護送到安全的地方。而不是讓我呆在這裡和那些怪物去搏鬥,去送死。我是市委書記,不是平民。明白嗎?”
旁邊突然爆發激烈的爭吵,吸引了二人的全部注意力。
周軍覺得自己從來都是一個脾氣隨和的人。也許是地球聯邦太久沒有面對戰爭的緣故吧!像他這麼和善的軍人,其實不算少數。這也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軍隊在旁人眼中威嚴、森嚴的外觀。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在地球文明的歷史上,軍隊的威懾力,也被降至最低點。
被人指著鼻子責罵,這樣的經歷,在他記憶中還是頭一次。對方,也僅僅是個管轄一市的地方行政官員。而且,那種頤氣指使的模樣,簡直令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噁心。但是他卻無法違抗。畢竟,按照行政職權的劃分,自己的確屬於這個“王書記”的下級。
“我是市委書記,不是你手下計程車兵。你沒資格命令我,更不可能讓我呆在這裡等死。我必須離開,向上級彙報這裡發生的一切。我的安全,比你的命更加重要!明白嗎?”王化成一向很喜歡這種居高臨下對人說話的姿勢。這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要知道,堂堂一座城市的主管大員,這樣的位子,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坐的。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會勉強你,更不可能為了你去送死。如果不想呆在這兒,那就趁早滾蛋。”
“混帳!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背後傳來的冷嘲熱諷,使得王化成面色一陣鐵青。轉身看時,卻見雷震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連正眼都不看一下自己。這越發使得他內心的憤怒,當場轉化成為口中如雷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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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拳頭撞擊肉體發出的響聲,伴隨著一陣慘痛無比的哀嚎,從滾落在地的王化成身上響起。雙手緊緊捂住火辣疼痛的被打面頰,圓睜一雙驚恐眼睛的他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兵,竟然動手打了自己?
“被打的感覺,怎麼樣?”雷震半蹲下身,陰側側地冷哼著。
“你,你敢打我?”王化成死死悟住頭部的痛處,彷彿一條瘋狗般狂嗥:“我,我可是市委……”
“你是一跎臭狗屎————”不待說完,雷震已經重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獰笑道:“如果你再敢用這種口氣說話。我一定會砍下你的腦袋當球踢!嘿嘿嘿嘿!信嗎?”
王化成只覺得快要窒息。在鞋底重力擠壓下的臉,已經扭曲得幾乎有些變形。為了不讓自己的腦袋被踩進泥裡,他只能用雙手拼命撐住地面。儘可能地把口、鼻等呼吸器官高出被頭部硬壓而出的淺坑。剛剛艱難地扭過半邊鼻孔,卻不想,頭頂的毛髮根部竟傳來陣陣劇烈的撕痛。使他只能絕望地隨著外力,被活生生的從地面揪起。
“我的話,只說一遍。如果不想死,你最好牢牢記住!”雷震的右手,死死拔緊他那細短的髮根:“現在是特殊時期。想要活命,就給老子拿起槍來死守營地。如果你想走,我們也不會阻攔。但是,你別指望有誰會想會給你提供所謂的“安全保護”。明白嗎?”
王化成的腦袋,點得像雞啄米。這樣的話,哪裡還用得著再說第二遍?原先的驕橫之氣,早已從他的臉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滿面惶恐、畏懼。當然,其中多少也會隱藏著幾絲充滿仇視報復的陰冷。
雷震從未想過,自己短短的幾句話能夠使人改惡歸善。他知道,欺軟怕硬向來都是權力者們的專利。他也知道,在實力威脅服從的背後,總會有著卑鄙陰險的算盤。可他對此毫不畏懼。甚至,連必要的擔憂拋之腦後。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徹底看開生死。唯一的答案,恐怕只有那些已經逝去的死者。
只要活著,哪怕擁有再多的財富和權力,總會懼怕死亡的降臨。從這個意義上看,雷震的確有著超乎常人的特殊。
他已經“死”過一次。而且,還能從屍體中再次復活。現在,雷震究竟是一個活人?還是一具僅會移動的“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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