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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洛茫無頭緒,只是率兵前進。不向後退,偏望前進,想是責人觀望,所以如此。他想過了此地,便好與輔臣合軍,就使傷折幾個人馬,也沒甚要緊。原來為此。行出山口,巧遇輔臣前來,莫洛大喜,不防一彈射中咽喉,翻身落馬。死得爽快。輔臣殺了莫洛,便大叫道:“降者免死!”莫洛部兵,見無路可逃,只得投降。
貝子洞鄂,方到西安,適瓦爾喀逃回,已知保寧兵變;旋又聞莫洛被戕,哪裡還敢出來?都是一班飯桶。忙飭八百里加緊驛報,飛遞入京。
輔臣即與王屏藩會合,乘勢攻陷各郡。三桂聞陝南得手,發銀二十萬,犒賞輔臣部下,命與王屏藩分擾秦隴,自率大兵出發雲南,赴常澧督戰。臨行時,其妻張氏復要向三桂索還兒子,三桂乃放出哲、博二欽使,浼他回京復奏,願與清廷議和,清廷如肯裂土分封,不殺應熊,當即罷兵。哲、博二使唯唯連聲,回京去訖。算是明哲保身。三桂又通使西藏,請達賴喇嘛代為奏陳,大約不外息事罷兵數語。康熙帝連線警報,也焦灼萬分;又因哲、博二使復奏,及達賴喇嘛疏陳,越加忐忑不定,復開軍士會議。
此時明珠已升任協辦大學士,上前奏道:“三桂不除,朝廷斷沒有安枕日子,乞皇上始終用兵,勿為搖動。”康熙帝道:“朕意亦是如此,可惜各路將士,都不肯用力。”明珠道:“各路將士,受了國恩,亦未必個個無良;但將士固應效勞,軍械亦貴精利,奴才聞得西洋人南懷仁,善造火炮,比我國紅衣大炮厲害得多,並且非常輕便,可以越山渡水。若令他多制此炮,運到軍前,不怕三桂不敗。”康熙帝道:“南懷仁麼?是否現任欽天監副官?”明珠應了聲是。康熙帝忙諭兵部傳旨,戶部發銀,叫南懷仁招募西人,趕緊制炮。明珠又奏道:“三桂子應熊,現已監禁,應即處死,俾各路將帥,曉得天威震赫,不敢觀望。
就是西藏達賴,亦應嚴旨申斥方好。“康熙帝便命將吳應熊處絞,及應熊子世霖,亦俱絞死。一面傳旨嚴斥達賴,復嚮明珠道:”陝西兵變,輔臣附逆,莫洛聞已被戕,恐怕洞鄂亦靠不住。“明珠道:”輔臣子繼貞,前曾舉發逆札,馳奏來朝,怎麼今朝甘心附逆?“康熙帝道:”莫非與莫洛有隙麼?“明珠道:”繼貞尚在京中,請召他一問便知。“康熙帝即令侍衛召入繼貞,繼貞只道是為父受罪,跪在階下,身子亂抖。駙馬且要處絞,怪不得繼貞發抖。康熙帝見他觳觫情形,反憐恤起來,隨問道:”你父與莫洛,是否有隙?“繼貞戰聲道:”是。“康熙帝道:”你父果與莫洛有隙,朕意還可恕他。“繼貞仍答稱:”是是。“
康熙帝又道:“朕命你持敕招撫,叫你父速即歸誠。”繼貞不說別話,只接連說了好幾個“是”字。多說“是,”少說話,是清吏秘訣。明珠向繼貞道:“何不謝恩?”繼貞被明珠提醒,方磕頭道:“謝萬萬歲隆恩!”康熙帝命他急速動身,繼貞還是俯伏謝恩。外面呈進驛奏,乃是甘肅提督張勇,奏稱:“斬了偽使,附繳偽札。”康熙帝即命張勇為靖逆將軍,便宜行事,交來使領詔回去。康熙帝退朝,王大臣散班,只有王繼貞在階下,還象犬兒一般的伏著;確是犬兒。幸得太監通知,方起身趨出,向內閣領了詔敕,匆匆奔回。腳膝倒還不痛嗎?
且說三桂既到湖南,夏國相等連請渡江北犯,三桂不從,他只望清廷允他要求,劃江為國;嗣聞其子應熊被戮,勃然大憤,遂留兵七萬,守住嶽澧諸水口,又分兵七萬,守住長沙及湘、贛交界,親率精騎赴湖北松滋縣,遙應西北,擬從陝西繞攻京畿。是時王輔臣已由陝入隴,攻陷平涼、鞏昌、秦州一帶,烽火四徹。甘肅提督張勇,偕總兵王進寶,急至鞏昌阻遏敵軍,兩邊相持不下,忽聞寧夏提督陳福,為標兵所戕,急向清廷告急。清廷遣天津總兵趙良棟,馳赴寧夏,並命大學士都統圖海為撫遠大將軍,任西征事,節制洞鄂以下諸軍。圖海頗諳兵略,為滿大臣中翹楚。因聞王輔臣佔據平涼,當即向平涼進發,一面約張勇夾攻。
到了平涼,張勇亦率王進寶來會,圖海道:“王輔臣在平涼,王屏藩在漢中,兩人隱為犄角,我軍圍攻平涼,王屏藩必來相救,現請兩將軍輕騎入陝,截住屏藩,此處待老夫督兵圍攻,不患不勝。”張勇、王進寶奉命去訖。
圖海扎住了營,自去相度形勢,回帳召集部將,各授密計。是夜嚴裝以待,到了二更時候,聞城內隱隱有號炮聲,隨率部將出營。不多時,王輔臣開城潛出,率兵到清營前,一聲喊殺,突入清寨,不料寨中毫無人影,只有燈光數點,輔臣知是中計,急率軍退出,見寨外已佈滿清兵,好象天羅地網一般。輔臣一馬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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