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羅伯特宣讀釋出了中考成績之後,在白人學員的憤憤不平中,林海疆從校長密斯特朗·喬治的手中接過了短佩劍和第一下士軍銜以及榮譽績學勳章 ,一枚帶著皇家海軍飄旗雙劍與船錨的一個直徑六、七公分大小的銀質徽章 ,並在新的軍服的袖口上加了一道細細的黃線,這是達特茅斯海軍學校能夠授予二年級甲板艇面專業外籍學生的最高榮譽和軍銜了。
這第一下士學員的榮譽幾乎代表著在完成全部課程之後,第一下士學員的衣領和褲線上都能夠有非常大的機會鑲上一條夾雜著金絲的紅條,無疑成為一名榮耀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候補軍官,是這個時代大多數青年的夢想,同時更是他們擺脫低賤出身和貧困的大好機會。
不過對於林海疆所就讀的‘甲板班’就不同了,在這個專業就讀的大多非富即貴,他們在達特茅斯海軍學校完成所謂學業之後,隔上一、二年之後,他們就會自動轉為皇家海軍候補軍官,這也是他們想要進入上流社會的必經之路。
而那些艦炮專業、下甲板專業、風纜專業、主輔帆專業、機工維修專業則是給窮人們準備的,而且這些專業大多隻是三週到六個月的短訓。
下課之後,林海疆在很多極不友善的目光注視下站在走廊的窗戶旁,一個人獨自望著港口內停泊的鳳凰號訓練艦。
在他的記憶中,也許過幾天他就要登上這艘訓練船來實現他的第一次遠航了。
不遠處安娜似乎在這邊張望,對於安娜那帶有期盼的目光,林海疆清楚,那個外國女孩可能喜歡上了自己,重蹈歷史上的覆轍?英國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在大洋的彼岸。
林海疆非常清楚,他所處的時代正是風帆動力戰艦與鐵甲蒸汽戰艦的交匯點,也就是後世俗稱的風帆戰艦時代的劃分點。
1846年,義大利G·卡瓦利少校製成了螺旋線膛炮,發射錐頭柱體長形爆炸彈。螺旋膛線使彈丸旋轉,飛行穩定,提高了火炮威力和射擊精度,增大了火炮射程。線上膛炮出現的同時,炮閂得到了改善,火炮實現了後裝,發射速度明顯提高。G·卡瓦利少校的研究成果改變了海戰的模式,打得更遠威力更大的定裝爆破彈可以輕易的撕開戰列艦的護木,龐大的木戰列艦開始受到致命的威脅了。
然而,此時艦載反後座裝置卻是炮身透過耳軸與炮架相連線,這種火炮的炮架稱為‘剛憐炮架’。硬性炮架在火炮發射時受力大,火炮笨重,機動性差,發射時破壞瞄準,發射速度慢,威力提高受到限制,在海戰時往往只能依靠艦隊的編隊隊形和艦載火炮的門數和口徑決定勝負。
而真正的可用於艦載反後坐力制退裝置要到1897年,法國人奧多蘭製造了裝有反後坐裝置(水壓氣體式駐退復進譏)的75毫米野炮,後為各國所仿效。彈性炮架火炮發射時,因反後坐裝置的緩衝,作用在炮架上的力大為減小,火炮重量得以減輕,發射時火炮不致移位,發射速度得到提高。
在1859年,由法國建成世界上第一艘鐵甲艦“光榮”號,厚約11厘米的鐵甲在外,內由肋木支撐,排水量5600餘噸,裝36門重型加農炮。
在林海疆的記憶裡面,根據世界權威性學術機構的考證,自1846年到1865年之間的這段時期中,是世界海軍技術大變革的時代,當時世界很多造船廠都具備了設計建造鐵甲艦的實力和能力,但是卻苦無訂單,最後不了了之。
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鐵甲戰艦昂貴的造價令很多國家望而止步,而且初期的鐵甲艦在火力上對風帆戰艦並沒有多大的絕對優勢,風帆戰艦依舊可以依靠戰炮的數量和艦船的數量,以及經驗豐富的水手來抵消鐵甲艦的優勢。
只要是存在於現實的物質,就存在被摧毀的可能,在沒有受到切膚之痛之前,大規模的換裝鐵甲艦即便是國力鼎盛時期的大不列顛日不落帝國也無法做到。
林海疆望著停泊在港口內的鳳凰號,甲板上一群忙碌的水手正在清洗甲板,放纜繩,折帆!這是水手們日常最基本的訓練科目,在海戰中戰艦能否靈活機動的始終佔領側舷T字位,以側舷戰列線對敵艦的艦首或是艦尾,考驗的就是水手的控帆能力,與艦隊的整體協調能力。
但是林海疆非常清楚,即便是鳳凰號這樣的訓練艦,價格依舊要五十萬英鎊左右,更不要提那些價值上百萬英鎊的鐵甲艦和上面安裝的二十四鎊速射炮了。
羅伯特站在距離林海疆不遠處的花廊中望著這個來自東方的學員,可以說是林海疆特有的清國人的禮貌文質彬彬,以及那種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