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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
林海疆這個冒牌兒子一見父親大人沒反應?而且臉上表情很是怪異?心裡一時忐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旁的老管家急忙小聲提醒林海疆道:“大公子參拜叩頭啊!”
恍然大悟的林海疆急忙跪倒磕了三個很是生硬的頭,後世的教育和經歷可以說讓林海疆的膝蓋僵硬得很,大清朝的家訓以至官訓、禮訓中的每日三請、六叩、九拜指得就是禮節。
林翰林扶起兒子之後,上上下下將林海疆打量了一遍之後,目光中充滿了慈愛,但是以張口卻讓林海疆的心冷了大半,話語無不是教訓之意,責怪林海疆為何不更衣換帽,以至於大失禮節,又為何乘坐夷人鐵船?那些護衛又是何人?
林海疆這才體會到什麼是嚴厲的慈愛!
不過沖忙趕來的船務司都事馮敬賓打斷了林姓父子的質詢,著實鬆了口氣的林海疆被父親林翰林帶到一臉溫和的馮敬賓面前介紹道:“犬子孝仁,快來見過馮敬賓都事大人。”
馮敬賓一臉驚訝道:“早就聽聞貴公子乃是我廣州地界神童,考取舉人之後卻又為何遠赴西夷蠻荒之地?荒廢了時日和功名實乃可惜啊!”
馮敬賓的話正好觸在了林翰林的痛處,原本以為讓林海疆赴英吉利學習海軍,自己在為廣東水師納捐幾艘像樣的大艦,靠了孝仁表叔的幫襯,可以讓兒子在廣東水師中站穩腳跟,並且幫襯著家族透過南洋的海運生意。
結果天算不如人算,髮匪長毛越鬧越大,就連廣東都已經受到了波及,城內人心惶惶,大有風雨欲來的架勢,此刻送獨子去水師?難不保會調入長江沿江直上同髮匪長毛交戰,而這刀劍無眼啊!
林海疆在旁見父親面帶微笑沒有表示,於是微微一笑道:“馮大人有所不知了,父親大人原本意圖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增長一下見識,到達英吉利後發覺西夷之人卻也有可學之處,於是乎加入其海軍,畢業後加入荷蘭馬克林·博託伯爵總督閣下的殖民艦隊擔任指揮官。”
林海疆微微一側身道:“我身後的兩艘戰艦就是我所指揮的艦隊其中兩艘!”
“啊!”馮敬賓和林翰林兩人以及他們身後的眾人的下巴幾乎同時掉落在地!
到底是久經風浪的林翰林反應快,微微一愣之後急忙道:“髮匪作亂事態越來越烈,可謂如蝗禍過境民不聊生,所以特招犬子回來,他日要為我廣東水師捐造艦船,為皇上盡忠,為朝廷效力。”
馮敬賓見林翰林朝東邊鄭重其事的一拱手,急忙滿臉驚訝道:“林大人高節,高節啊!真乃我大清忠臣義士!”
既然瞭解了兩艘鐵甲艦的來意,馮敬賓也不敢停留,急忙返回總督府稟明事件原委!
林翰林也率一干人等返回德隆閣,進了內堂其餘眾人紛紛留在前廳,林海疆對早已等待多時的趙管家、紫鵑和百合做了個鬼臉,原本要哭的兩個小丫頭頓時破涕為笑。
趙管家見狀急忙對紫鵑和百合嚴厲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找老夫人和大夫人來啊!”
一旁的首房林海疆旁系的表哥、表弟們臉上各自的表情都不同,尤其見了林翰林在堂外請起家法,各人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
進了內堂僅僅剩下林氏父子,林海疆望著紫檀薰香煙霧繚繞的內堂供擺著的牌位發呆。
“逆子跪下!”林翰林的一聲大吼如同平地一聲雷。
林海疆向左移動了一步跪在了一個大蒲團上,林翰林見此情景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來回踱步好一會才大致消了怒氣道:“你這個逆子,你的髮辮那?安在?天地君親師安然?身體髮膚可容你隨意剪動?你這等行為與髮匪有何兩樣?今日不嚴懲你家法何在?”
林海疆萬般無奈道:“兒子是海軍,西洋海軍是不允許蓄髮的,此乃極其嚴厲之軍規,家法再大大不過國法,國法再嚴莫嚴於軍規,所以莫敢違背啊!”
林翰林沒想到林海疆竟然用“軍法”對付他的“家法”?剛想反駁混蛋小子的謬論,突然想起了是自己硬逼著送他前往英吉利的。
“該死的英吉利蠻夷,硬是把自己乖巧聽話的兒子教成了一個混球?”林翰林一時大怒,掄起“家法”瞄了半天,找準林海疆屁股就是一下。
用粗藤條擰上勁,編成股,用桐油泡好扒皮、晾曬、上油、過火、烤漆等幾十道工序製作而成了家法即便放上二、三百年依然無比犀利,而且人體力學計算得恰到好處,操者不用不多大力就能將被打者打個皮開肉綻。
林海疆自然沒想到他這個便宜老爸會不吭不響的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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