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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麼?”
長桌下的聲音中明顯地夾雜了一絲其他人的鬨笑:“少廢話,動手吧!”
在確認了有人和自己打賭之後,歐紳維爾近乎矜持地朝著那盞巨大的吊燈點點頭,手腳利落地開始了他今天的工作。
三十多支真空抽血管在極短的時間裡將屍體中的鮮血和其他的體液抽了出去,讓那具剛才還有人類模樣的屍體在極短的時間裡變成了萎縮乾癟的模樣。在確認了屍體中的水份已經基本上被抽空之後,歐紳維爾帶著幾分炫耀和調侃的神情,首先用那個精巧的輕型電鋸在屍體的頭蓋骨上切割起來。
經過了硬化的鋸齒飛速地旋轉著,將堅硬的頭蓋骨慢慢地切割開來,大型融解盆中早已經倒進去的粘性液體恰到好處地防止了碎骨和皮肉渣子的飛濺,讓這項令人毛骨悚然的工作變得相對簡便一些。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將整個頭蓋骨都切割下來的歐紳維爾伸手取出了幾乎完好的腦髓體,慢慢地將腦髓體舉到了稍微高些的地方,朝著那盞巨大的的吊燈炫耀地晃了晃:“看見了麼?這就是人的腦子,幾分鐘之前,它還在完好地運轉著,操控著接近兩百鎊的新鮮肉類和骨頭活動,管理著體液的迴圈和排放。可現在,它只是一團沒有任何作用的爛肉而已,看見上面的這個洞了麼?還有這些從內部造成的擠壓破壞?一顆造價只有幾十美分的鉛丸,就能對人類迄今為止都無法仿製的精密器官造成毀滅性的傷害,這究竟是人類的進步,還是生命的倒退?”
喋喋不休中,歐紳維爾手腳利落地將屍體迅速分解成了幾乎同樣大小的碎塊。當幾瓶子高濃縮的腐蝕性藥物倒進了大型融解盆時,一股幾乎肉眼看不見的煙霧緩緩地蒸騰了起來,歐紳維爾側過了面子避開那些煙霧後,朝著那盞大型吊微笑著喊道:“白蘭頓,你還行麼?有沒有想到些什麼?這些正在融解的肉塊和骨頭,像不像是你的老媽媽精心熬製的雜燴湯?我記得今天是週末,似乎在義大利人的傳統家庭中,每個週末都會有這麼粘稠的一鍋好湯的……”
長桌底下猛然傳出了一陣暴笑聲:“天啊……那可憐的孩子幾乎吐出了他胃裡的最後一點東西,可眼睛還在死死地盯著你融解屍體的樣子!再加把勁啊,小子,你就要贏了!”
死盯著監視器的白蘭頓顯然沒有堅持到最後的能力了,在大型融解盆中的屍體碎塊完全融解之前,長桌下面的鬨笑聲驟然響了起來:“啊哈~可憐的白蘭頓,他幾乎成功地贏了五百美元。歐紳維爾,拿走你的錢吧,可憐的白蘭頓已經趴在地上了……”
一邊小心地將自動虹吸式密封袋的吸管伸到了那些粘稠的溶液中,歐紳維爾一邊優雅地朝著大型吊燈的方向行了箇中世紀的騎士禮:“多謝了,小子。是你給我帶來了好運氣。”
在所有的工作完成之後,提著沉重的密封袋和所有工具的歐紳維爾滿意地開啟了會議室的大門,從站在門邊的那個面色慘白的黑髮小夥子手中接過了一小卷鈔票,得意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再次感謝你,白蘭頓,或許下次,你可以從我的口袋裡拿走你輸給我的所有現金?”
面色慘白的黑髮小夥子顯然還沒能從劇烈的嘔吐中恢復過來,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暗啞的感覺:“該死的,我再也不上當了……”
歐紳維爾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空蕩蕩的貨運電梯中:“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不是麼?”
只用了半個小時,歐紳維爾已經將那些腐蝕性極強的液體傾倒在了下水道中,在處理好了一切工作之後,歐紳維爾駕著那輛有些陳舊了的汽車徑直去了自己常去的賭場。或許是怕自己再次輸光了所有的鈔票,歐紳維爾在走進賭場的大門前,先走進了當鋪中,從那個看起來常年沒有見過陽光的當鋪老闆手中用剛剛贏來的二百美元贖回了自己的手錶。
相比之下,賭場老闆的愛好不像是歐紳維爾那樣耗費金錢,在歐紳維爾贖回了手表之後的半小時,賭場老闆剛好到了下班的時間,在換上了一身還算體面的衣服之後,賭場老闆步行穿過了兩條街,晃晃悠悠地走進了一家三流脫衣舞酒吧。
花了四十美元買了一瓶還算不錯的酒,在給了侍應生十美元的小費之後,賭場老闆很順利地找到了一個靠近舞臺的位置,在幾分鐘之後,賭場老闆已經沉浸在了節奏分明的音樂和那些赤裸著身體的女人制造出來的淫靡氣氛中……
昏暗的燈光中,幾乎每一個坐在吧檯前的男人都是一副急色鬼的德行。在那些赤裸著身體的舞女們拼命扭動著身體,做出各種媚惑的姿勢時,有好幾個男人都忘記了手中還假模假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