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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鬼龍的手接觸到手榴彈的同時,一條黑影從鬼龍身邊的草叢中猛地躍起,手裡的手槍猛地頂在鬼龍的兩眼中間:“放下槍,否則打死你!”
眼前的男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壯年男人,即使在黑暗中,鬼龍也能感覺到那種常年在叢林中磨練出來的殺氣,隱約中還能看到他手臂上的那條作勢欲撲的眼睛王蛇的刺青!是越南特工部隊——叢林眼鏡蛇的標誌!
鬼龍抓住手榴彈的手指一用力,輕巧地頂掉了手榴彈上的拉環,慢慢地將手榴彈放到了兩人胸膛中間:“開槍的話你也跑不掉,要不要試試這種瞬爆手榴彈的威力?剛好夠我們兩個的上半身飛上天了!”
絲毫不顧緊緊頂在兩眼中的槍管,鬼龍單手操槍向著身後看也不看地掃出了一梭子彈,伴隨著一個接近了鬼龍的越南士兵慘叫著倒下,鬼龍明顯地感覺到了頂在兩眼間的手槍顫抖了一下,中年男人被鬼龍這種絲毫不顧及自己生命的方式激怒了!
中年男人幾乎是嚎叫著:“放下槍,要不我殺了你!”
鬼龍的聲音如同地獄中的惡魔般冷酷:“你應該是上個世紀那場戰爭中剩下的垃圾吧?你見過中國軍人投降的嗎?來吧~扣動扳機,我們一起上天堂或下地獄去看看!來啊!”
被鬼龍的聲音震懾住的中年男人遲疑了片刻,猛然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從來沒有一個職業軍人會在子彈橫飛的戰場上說出這些電影臺詞似的話語,這個傢伙怎麼會和自己說這些?他想掩飾什麼?
從身後驟然襲來的冷風幾乎讓中年男人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但後腦傳來的一種麻痺的感覺迅速籠罩了他的全身,手指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了,身子也順著鬼龍的身體直往下墜,在倒地的一瞬間,中年男人想起了自己的中國教官教授的知識——用一根極細的鋼刺從人的後腦顱骨縫隙中刺入,可以在零點二秒內導致被襲擊者大腦癱瘓、神經麻痺!自己曾不止一次地用這種方法襲擊了那些美國人和後來的中國軍人,從來沒有失手,原來麻痺的感覺真的來得這麼快
卞和抓著從中年男人後腦拔出的自衛鋼刺一臉緊張地看著鬼龍:“還好我聽不見晁鋒的機槍聲想繞回來看看,要不頭兒你就麻煩了!”
鬼龍隨手把手榴彈扔了出去,在幾個靠近自己的越南士兵中炸出了一團火焰:“別廢話了,趕緊扔手榴彈吧!”
晁鋒的重機槍猛然開始了積蓄已久的咆哮,幾乎全部暴露在重機槍射界的越南士兵象是一群牽線木偶般,在晁鋒的子彈指揮下跳起了蹩腳的死亡舞蹈,也幸虧晁鋒驚人的力量可以控制連續不斷髮射的機槍,大部分越南士兵在如此猛烈的打擊下非死既傷,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彈鏈在瞬間消耗完畢,晁鋒抓過一個進攻型手榴彈,拔掉拉環往重機槍下一壓,操起背上的霰彈槍一邊瘋狂地扣動扳機一邊飛快地與鬼龍匯合,在密集的鋼珠掃射下,幾個在重機槍彈幕下倖存的越南士兵嚎叫著到了下去!
有了禿子安裝的地雷拖延追兵的時間,鬼龍和其他三個突擊隊員迅速擺脫了身後的追擊,在黎明到來以前,所有人在山脊的宿營處匯合了!脖子上貼著一塊野戰包紮用紗布的李文壽一臉的晦氣:“頭兒,那女人是個瘋子,我好心揹著她拼命跑,可她剛醒過來就一口咬在我的動脈上,要不是秦椋手快砸暈了她,我應該是這次行動中第一個陣亡的,還是死在女人的門牙下!”
向正指了指被綁起來的女人和她身邊的孩子:“沒辦法給她檢查傷勢!她只要一清醒過來就拼命地撕咬我們,看起來已經神智不清了!那孩子可能被什麼給嚇到了,怎麼也不開口說話!”
鬼龍走到那女人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張全家福的照片:“是你丈夫要我們來救你的,你現在安全了,很快會和家人團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要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卞和反覆用越南話和廣西方言向那女人和孩子解釋了半天,頹喪地搖搖頭:“看起來是真的瘋了,要不就是受刺激太深,處於自我封閉狀態,這孩子也一樣,好象被什麼東西給刺激得完全自閉了!”
話音剛落,被牢牢捆綁著的女人突然竄了起來,惡狠狠撞在了毫無防備的卞和身上,瞪著一雙野獸般的眼睛張開嘴撕咬著卞和的胳膊,卞和狼狽地躲避著:“趕緊把這瘋女人弄開!”
無可奈何的鬼龍只有在這個完全瘋狂的女人腦後輕輕拍了一巴掌,讓她暫時安靜下來。看著那女人被鮮血浸透的褲子,鬼龍一把抱起了孩子轉身走開:“李文壽,你給那女人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堅持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