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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然後加強語氣說:“不悶,真的。”他笑起來,忽然站起來說:“我們回去吧。”我驚訝道:“這時候?渡船都沒有了啊。”他喃喃道:“對哦。”然後想了一下說:“可是總不能在這兒過夜,你都凍得發抖了。”說著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搖頭說:“我不冷。”
他笑了一下,拉住我的手說:“你都凍得沒感覺了。”我笑了一下,忽然感覺到他的手是溫熱的。那溫度令我一下子怔住,飛快地抽回了手。但是那個舉動立刻讓我感到了尷尬,他反而笑了一下,拉著我站起來說:“走吧。我們去找個地方過夜,好歹不能在這兒凍感冒了。”
後來怎麼回去的我都不記得了。但是從那次以後,我常常會接到鄭凱文的電話,有時候說著說著就會說到天氣啊路況啊或者某某人如何如何,我發現我的八卦本質逐漸暴露無疑,簡直原形畢露。最嚴重的一次,我竟然一氣之下掛了他的電話。後來想想自己都懵了,但鄭凱文居然還是打電話來繼續和我亂侃。
這些事情後來被言曉楠知道了以後,成天掛在嘴邊說,後來弄了一句:“他該不會是在追求你吧?”我被西米露嗆到了,老半天才緩過神來,說:“言曉楠,你說什麼呢!”言曉楠哈哈大笑,又說:“不是追你,幹嗎連身家八代都跟你交代了。而且還給我介紹了那麼多工作。他不止巴結你,連我都巴結了。”我想了想,結論只有一個:“言曉楠,他不是想追你借我做跳板吧。”當然是因為這種情況以前發生過很多次,我才會從實踐中總結出真理來。言曉楠翻我一個白眼,撇嘴道:“他又沒跟我交代身家八代。”
不過不管怎麼說言曉楠的話總算給我提了個醒,從那以後我時時警惕,小心做人。萬一公司裡也鬧出這樣的緋聞,那我就慘了。為了保住飯碗保住我支離破碎的人生,我不會做白日夢。
但是很奇怪的,從言曉楠那奇怪的“詛咒”之後,我和鄭凱文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然而突然有一天,當我正在辦公室裡埋頭做報表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我的玻璃門,平時都極少有人來我的辦公室,所以我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抬起頭來。
果然,就看到鄭凱文斜倚著門,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微微笑著看我。
我的心驟然一緊。
不對。
這不是鄭凱文。
鄭凱文的眼睛裡沒有這樣玩世不恭的笑意,也不會這樣嬉皮笑臉地出現在我面前。這個“鄭凱文”太年輕了,他看著我,忽然彎起嘴角說:“你認得我嗎?”
我順手把檔案合了起來,在腦海裡飛快地搜尋著相近的臉孔和名字,終於想起來了:“你是鄭家三少爺,鄭凱奇……吧?”
“真的認識我啊,看來你做過功課哦。”他拉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
我到香港不久,廣東話還沒學會,卻已經把鄭家事瞭解的七七八八。這不是因為我很八卦。而是因為公司裡同事們茶餘飯後就是以此為消遣話題,而且每天一走出家門,鋪天蓋地的八卦雜誌裡絕對少不了鄭家父子的頭版頭條。
所以我知道鄭凱文在家中排行老二,下有一弟一妹,弟弟就是這個鄭凱奇。
我正出神,鄭凱奇突然湊近我說:“你很好看呀,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早點來看看你。都怪那些人把你說的亂七八糟。”我嚇了一跳,猛地向椅子背後一靠,反問道:“怎麼個亂七八糟法?”
鄭凱奇不答,只是笑著說:“一起我吃個飯吧?”
我看錶已經是午飯時間,辦公區只剩下寥寥數人。難怪他敢這樣大模大樣地走進來,一點都不避諱他二哥。但是……“走吧。”鄭凱奇不等我思考完畢,拉著我就走,笑呵呵道:“我帶好你錢包了,你就敞開肚子吃吧。”
也許是因為我的不善於拒絕,所以那天以後,鄭凱奇常常來找我吃飯,為了避嫌,我也拒絕過他幾次。但他蠻橫霸道不講理還十分孩子氣,根本不容我拒絕。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十分很自在,我很久沒有遇到這樣蠻橫卻坦率可愛的傢伙。
於是漸漸的,我們好像成了朋友。
我和鄭凱奇的事情很快就在公司裡傳開,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那些人看到我的眼光和平常都不一樣了。
那一天會議結束後,鄭凱文叫住了我。
我第一反應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和他單獨對話過,我甚至覺得開口都緊張。
他抬起頭看著我:“下午我想去市場看看幾款材料的價格,還要跑幾個工地。你有時間吧?”
“知道了,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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