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我想那一定是我做的一場夢。我夢到有一個叫鄭凱文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世界裡,把我從一個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然後劇集謝幕了。狗血的編劇給了我狠狠地一擊,把我打下舞臺。
但是那都是夢啊。
就像是那個時候我發高燒躺在言曉楠的公寓裡,江洋從老家跑回來看我,帶著大包小包的零食,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說:“梁洛心,你快退燒,退燒了我就娶你。”結果我醒過來以後,他卻說:“誰說要娶你了,你做夢吧。”
是啊,一定是做夢吧。
夢醒了就好了,一定就會好的。
當真是滾滾紅塵如一夢。
不管我做的是什麼夢,我知道鄭凱文都不可能再來找我了。
他說的對,他從來沒有愛過我,正如江洋當初的悔婚一樣,從來都沒有愛過我的人,怎麼可能在乎我。
所以這一場賭局,我們都輸了。
陽光照進房間,我隔著床單也感到了溫暖。
我懶懶地翻了個身,卻感到身上有個軟綿綿的東西壓著我。我揉了揉眼睛,看到一條雪白修長的腿,一剎那驚雷炸開,我失聲驚叫起來。睡在我身旁那個傢伙也跟著我跳起來一陣尖叫。
我一把抓住她,大聲喊著:“言曉楠,言曉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睡在我旁邊?”
言曉楠被我搖得天旋地轉,大聲吼道:“是我是我,大驚小怪幹什麼!”說完推開了我,倒頭又睡,用枕頭蒙了頭。我抓開那枕頭,硬是把蓬頭垢面的言曉楠拉了起來,一陣狂搖後問:“言曉楠,你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天啊——”言曉楠爆發了,用力地甩了甩手說:“梁洛心,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我都已經不免不休地照顧了你兩天兩夜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會兒。你吃了感冒藥怎麼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那個醫生是不是開錯藥了啊。”
她稀裡糊塗地爬下床去,在寫字檯上找了一通,終於把那藥片找出來了。
我看這個房間,的確是個標準的旅館房間,言曉楠的衣服亂七八糟地丟在地上沙發上椅子上,簡直和我們在上海的“小狗窩”一模一樣,窗簾是厚重的銀灰色,陽光只是從一條縫隙中射出來。
我走過去,嘩啦一聲拉開窗簾,言曉楠一陣急挖亂叫:“梁洛心,你要死啊,不知道我見光死啊。姑奶奶昨天通宵拍封面,哦……不對,我是通宵照顧你,今天還不讓人好好睡一覺……”
她一邊說一邊就抓著藥片鑽回到被窩裡,我把那被子拉開了,盯著鴕鳥狀的言曉楠問:“快說,你怎麼來香港了?我怎麼會在你這裡?”
背不住我這麼死纏爛打,言曉楠一幅丐幫弟子的派頭,雙手抱拳求饒道:“好姐姐,你饒了我吧,讓我再睡個五分鐘,兩分鐘,三十秒也可以……”
“快說,快說,快說,我怎麼會在你這兒的?”
“你……你……”言曉楠胡亂地抓了抓頭髮,想了很久才說:“有個男人把你送來這裡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緊接著問:“是什麼人?”
“我不認識那個人。”言曉楠打了個哈欠,終於說:“不過他個子很高很魁梧,看起來三十歲出頭,長得很帥,說話很酷。”我看到言曉楠兩隻眼睛開始放光,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質素一定不差。
但我想不起來會是誰,但我卻希望他是誰。
我賊心不死地問:“你……確定你不認識那個人?”
“我肯定地告訴你不是鄭凱文。”言曉楠推開我,乾脆走到浴室裡刷牙,含含糊糊地說:“那男人看起來比鄭凱文年紀大,而且他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那架勢跟黑社會似的。他在這裡留了一會兒,還帶了個私人醫生過來給你看病,桌子上的藥就是他給你買的。”
我衝到浴室裡吼道:“言曉楠,你不認識他居然把他放進來,你,你怎麼能隨便給我吃陌生人拿來的藥。”
“好歹他把你從街上撿回來了啊,應該不會壞到哪裡去吧。”言曉楠嘩啦嘩啦地洗了把臉,長髮在腦後挽了個髮髻。“而且你那個時候半死不活的,我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言曉楠語重心長地說:“梁洛心,我發現你生命力震得很強哎,兩天前你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結果現在你根本就健康得能去殺人了。”
我知道她是誇我。
“可是,你跟鄭凱文是怎麼回事?”言曉楠走到桌子旁,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和化妝品下拿出一張報紙塞給我:“為什麼報紙上說你們訂婚了,又說你們分手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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