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1 頁)
,我爭取再來一次。”
來雙揚趕緊搖頭,說:“我夠了。”來雙揚得善解人意。來雙揚得把男人的承諾退回去。來雙揚不想讓卓雄洲更加難堪,方才卓雄洲的衝刺,喉嚨裡面發出的都是哮喘聲了,他還能再來什麼?誰說女人的年紀不饒人呢?男人的年紀更不饒人。
卓雄洲畢竟是奔五十的中年人了,沒有多少精力了。這種男人沒有刺激不行,有了刺激又受不了,只能蜻蜓點水了。卓雄洲不能與來雙揚緩緩生長,同時盛開了。
他們不是一對人兒,螺絲與螺絲帽不配套,就別說夫妻緣分了。大家都不是少男少女,沒有磨合和適應的時間了。
這就是生活!生活會把結局告訴你的,結局不用你在事先設想。
夜已經降臨。來雙揚好脾氣,同意與卓雄洲在雨天湖睡一夜。畢竟卓雄洲的好夢,做了漫長的兩年多,來雙揚還是一個很講江湖義氣的女人。來雙揚讓卓雄洲把頭拱在她的胸前入睡了,男人一輩子還是依戀著媽媽,來雙揚充分理解卓雄洲。入睡不久,卓雄洲與來雙揚便各自滾在床的一邊,再也互不打攪,都睡了一夜的安穩覺。
早上,卓雄洲從洗手間出來,又是一個很英氣很健壯的男人了。他們一同去餐廳吃了早餐。吃早餐的時候,卓雄洲就把手機開啟了。馬上,卓雄洲的手機不斷地響起,卓雄洲不停地接電話。卓雄洲話說得真好,幹練而有魄力,處理的件件事情都是大事。
來雙揚把叉子含在口裡,歪頭看著卓雄洲,很是欣賞這位穿著西裝的、工作著的卓雄洲先生。工作讓男人如此美麗,正如悠閒之於女人。也難怪世界上的政治家絕大多數都是男人的了。
雨天湖的房間是來雙揚訂的,卓雄洲一定要付賬,來雙揚也就沒有堅持。
吃過早餐出來,卓雄洲與來雙揚要分手了。他們什麼也沒有說,就是很日常地微笑著,握了一個很隨意的手,然後分別打了計程車,兩輛計程車背道而馳,竟如天意一般。
從此,卓雄洲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吉慶街了。
來雙揚沒有悲傷。這是來雙揚意料之中的事情。來吉慶街吃飯的,多數人都是吃的心情和夢幻。
卓雄洲不來,自然有別的人來。這不,又有一個長頭髮的藝術家,說他是從新加坡回來的,夜夜來到吉慶街,坐在“久久”,就著鴨頸喝啤酒,對著來雙揚畫寫生。年輕的藝術家事先徵求過來雙揚的意見,說:
“我能夠畫你嗎?”
來雙揚淡漠地說:“畫吧。”
來雙揚想:行了藝術家,你與我玩什麼花樣?崩潰吧。
吉慶街的來雙揚,這個賣鴨頸的女人,生意就這麼做著,人生就這麼過著。
雨天湖的風景,吉慶街的月亮,都被來雙揚深深埋藏在心裡,沒有什麼好說的,說什麼呢?正是生活中那些無以言表的細枝末節,描繪著一個人的形象,來雙揚的風韻似乎又被增添了幾筆,這幾筆是冷色,含著略略的悽清。
不過來雙揚的生意,一直都不錯。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