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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耳,實在看不透今日詭異的局面,那耶律淳的屍骨仍在,可是人走茶涼,誰也不再注意他。
耶律大石冷哼一聲,道:“來,將人帶上來!”
從後殿突然走出幾個太監來,這幾個太監身強力壯,一同押著一個太監到了金殿,被押解的太監已是面如土色,見了耶律大石,忙不迭的叩頭:“將軍饒命,饒命……”
“你說!”耶律大石看也不看他一眼,一雙眼睛,仍舊盯著耶律定,臉上已經洋溢位勝利的微笑。
“是,我說,我說,五皇子暗地裡給了我黃金五十兩,叫我在陛下平時飲用的飯菜中下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無色無味,也不會立即發作,只有飲酒過多的時候,才會突然暴斃。將軍,小人也是受五皇子的脅迫,請將軍饒命!”
“你,胡說!”耶律定厲喝一聲,一腳將那太監踢翻,到了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金殿下的群臣,都用著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就是那沈傲,更是囂張露骨,那眼神似在告訴他:你死定了!
殿外的甲士此時也紛紛混亂起來,這些宮帳軍跟著耶律洪包圍金殿,不過是執行命令,可是當他們得知要跟著耶律洪去弒君謀反,卻又是另外一回事,頃刻之間,眾人七手八腳的將耶律洪擒住,殿外只傳來耶律洪的怒吼聲。
一場宮變,來得快,去得也快;作為見證人,沈傲情緒穩定,坐回位上,繼續喝酒吃菜,能得知耶律定的計劃,完全是旋闌兒的功勞,他們的宮裡也有人手,沈傲一分析,立即就猜測出下手之人,其實很簡單,耶律淳死了,誰得到的好處越多,誰就是策劃者。於是他連夜去與耶律大石密議,耶律大石只是淡淡然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這一句知道了,隱含著很多意思,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已經知道,不過耶律定的計劃將如期進行,也就是說,耶律淳一定要死,而且是為耶律定毒殺。
聽了這三個字,沈傲不由遍身寒意,這個耶律大石,只怕也不見得忠於耶律淳,像他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效忠任何人。
放任耶律定弒君,隨後耶律大石再出來收拾殘局,近親皇族所剩無幾,這個時候,就該耶律大石在皇位上閃亮登場了。
沈傲心裡苦笑,真不知道是自己在勾結耶律大石,還是耶律大石在利用他,不過沒有關係,只要能保證議和之事兌現,沈傲才不在乎誰被誰唰了;耶律大石想做皇帝,那就讓他做去吧。
耶律大石是個可怕的人,他弓馬嫻熟,精通軍事,更難得可貴的是,他雖是皇族,卻參加了遼國的科舉考試,並且還中了進士,因此,他的政治能力也非同凡響。
這樣的人,讓他出來收拾殘局,實在最好不過,金人很可怕,遼國若是沒有一個強人出來,遼國的覆亡只是遲早的事,這對於大宋也不是一件好事。妙就妙在這個耶律大石對大宋永遠都產生不了威脅,他固然文武兼備,可是一旦他要做曹操,必然會遭到遼國內部的反對,一個被國人反對的人,要想穩固自己的地位,唯一的辦法就是引入外援,以此來打壓內部的反對聲音。
縱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不過也只是個石敬瑭罷了,石敬瑭白手起家,自立為帝,誰能懷疑他的能力,可是他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內有人反對,外有各方諸侯環伺,於是不得不勾結契丹人,將契丹人引入關內,成為漢奸的完美典範。
耶律大石現在的處境也是如此,割讓了四州,北有金人,南有大宋,西有西夏和西遼,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內部又立足不穩,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再與大宋交惡,其後果可想而知。
沈傲回到萬國館時,整個萬國館已是冷冷清清,睡了一覺醒來,便聽到了宮裡傳來的訊息,耶律大石果然要自立為王了,既然皇族都死絕了,耶律淳倒還有兩個兒子,只是現在是多事之秋,總不能靠兩個半大的小子來光復契丹,在群臣的‘推舉’之下,耶律大石一讓再讓,就是不肯做繼承人,結果幾個不要臉的漢官竟是當殿哭得差點昏死過去,大呼若是耶律大石不登基,則大遼滅亡指日可待,所以耶律大石若是再拒絕,他們只能自殺。
戲演到這個份上,自然也該收場了,耶律大石和一些人演完了雙簧,便已經開始將安葬耶律淳和登基的事擺上了日程。
沈傲看著外頭的景緻,心裡想:來了遼國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他的情緒一時有些低落,歷史改變成了這個模樣,天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此行赴遼,他的功勞不少;回到汴京,為趙佶立下了如此功勞,不知給他的封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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