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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失守,那麼遼人只能依憑長城各關隘進行抵禦,也即是說,遼人已經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一旦長城某個關隘被金軍突破,長驅直入的金軍沒有誰可以抵擋。這份戰報,不啻於讓北方的戰事更加雪上加霜。
沈傲笑了笑,抱著暖手爐道:“耶律兄怎麼看?”
耶律定嘆了口氣,看著車窗外的雪景,黯然道:“國破家亡,契丹人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回眸看了沈傲一眼,眼眸如刀,道:“大宋現在也沒有退路了,唇寒齒亡,大遼與大宋只能休慼與共。”
沈傲打了個哈哈,笑道:“耶律兄言重了。”說罷,遂不再去理他,唇寒齒亡是一回事,想叫大宋在談判中作出退步又是另外一回事,這耶律定倒是很懂得臨場發揮,他們丟了錦州、宜州這兩個重要城塞,難道還想大宋出兵相助?
耶律定見沈傲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失望,試探地問:“不知貴國國書都寫了什麼,沈學生能否告知,好讓我們有所準備。”
這個耶律定,還真當沈傲是雛兒,不到最後時刻,沈傲當然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真以為給自己折現了就能從沈傲口中套出話來,誰知沈傲一向是個收錢不辦事的傢伙,沈傲面色一緊,正色道:“耶律兄,這國書嘛,其實我也沒看,你是知道的,這些繁文縟節,我是絕不過問,國書都在吳文彩吳主事那兒收藏著,耶律兄要問,但可問他去。”
耶律定見這傢伙油鹽不進,很是失望地點點頭,勉強笑道:“那就不為難沈學士了。”
使隊穿過河北西路,經保州、安肅軍過境,前方便是淶水關,這裡已到了遼國的國境,遼人在這裡設立關卡,與接壤的安肅軍對峙,就在十幾年前,這裡還是摩擦不斷的地方,可是如今,那雪原上大雪紛紛揚揚,兩國就此罷兵,再沒有絲毫衝突,關隘上的遼將將人迎入關中,設宴款待。
只不過這個宴會,明顯是為耶律定接風洗塵的,這遼將將耶律昭德,和契丹宗室八輩子前還是親戚,當然,爺爺的爺爺還在的時候,就和契丹宗室沒有干係了,這人長得很有契丹特色,外表粗獷,戴著氈皮軍帽,身上不著鎧甲,是一件隱約可見虎紋的皮裘,見了沈傲,只鼻尖微微一哼,便全心全意去巴結耶律定了。
赴宴的眾人少不得許多關中的將佐,沈傲這邊的人也來齊了,除了沈傲和吳文彩,連帶著禁軍也來了。吃喝一通,幾個醉醺醺的遼人就開始不安分了,嘰裡呱啦的又是錘桌,又是怒罵,他們說的是契丹話,沈傲和周恆等人並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吳文彩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上首的耶律定此刻卻無動於衷,只是拉沈傲去喝酒。
過了一會,有個契丹將佐騰地站起來,一腳踢翻了桌案,用夾生的漢話道:“漢人為什麼個個都瘦得像小雞仔一樣……”
此話一出,遼人鬨堂大笑,這些契丹人衛戍在大宋疆界,從前屢屢與宋軍衝突,一向勝的多,敗的少,這些契丹人驕橫慣了,此時見漢人成了座上賓,心中不忿倒並不意外。
沈傲只是低頭喝酒,對這契丹人所說的話不以為意,惹事的人他見得多了,不過……沈傲用眼角掃視耶律定一眼,耶律定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趴伏在了桌案上。
有意思,耶律定不是個蠢蛋,也絕不是真醉,他這般縱容,無非是到了他的地頭,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罷了。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幾個禁軍騰地站起來,酒氣上湧,又哪裡受得了契丹人這般挑釁,一雙雙虎目已狠狠地落在那罵人的契丹人身上,按住了腰間的刀柄,就等沈傲一聲令下。
沈傲咳嗽一聲,怒視著周恆等人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契丹人酒力不勝,才幾碗小酒就醉得滿口胡話,難道你們也是酒力不勝嗎?都快坐下。”
周恆和鄧龍幾個只好坐下;耶律昭德卻是坐不住了,拍案而起,道:“宋使這是什麼話,莫非是說我們契丹的英雄比不過你們漢人的酒量嗎?”
在契丹人的眼裡,酒量和力量都是一個男人的證明,原本契丹人還想裝瘋賣傻,侮辱沈傲等人一通,給他來個下馬威,讓沈傲知道,契丹人也決計不是好欺負的,誰知沈傲風淡雲清的一句話,非但沒有讓他們對沈傲有下馬威的威懾,反倒覺得受人輕視。
沈傲撇撇嘴,不去理會他,只是看著耶律昭德的眼眸帶著明顯的輕蔑。
耶律昭德怒火更炙,朝左右使了個眼色,道:“我要向送使討教一二,宋使可敢與我拼酒嗎?”他的臉脹得通紅,殺氣騰騰地看著沈傲。
沈傲恬然一笑:“不比,我好端端的和你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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