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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鹿忍不住道:“沈監造痛快,那雜家也不瞞你,這一次雜家來,是來送禮的。”
“送禮?”沈傲喜笑顏開,立即站起來:“禮在哪兒?馮大人早點說嘛,這讓下官怎麼好意思。”
馮鹿見他這般,笑嘻嘻的道:“就在府外頭,整整一大車子。實話和大人說了吧,這些禮物都不簡單,哪一件都價值萬貫以上,雜家也開啟窗來說亮話,這是沈監造應得的,此後,每年還有孝敬。”
馮鹿話音剛落,直愣愣的盯住沈傲,要看到底有什麼反應。
沈傲搓著手,笑嘻嘻的道:“無功不受祿,這個……這個……馮大人太客氣了。”朝往這邊過來的一個禁軍擠擠眼,道:“去,將外頭的東西搬進來。”
馮鹿大喜,他怕就怕沈傲不收禮,只要收了禮,雖說費了許多錢財,卻也值得,對沈傲更加熱絡幾分,道:“沈監造痛快,從此往後,雜家和沈監造可要同舟共濟了。”
說著和沈傲寒暄了半個時辰,才興沖沖的告辭,又到了蔡攸的住處,通報一聲,日上了三竿蔡攸才剛剛起來,摟著榻前的兩個美人兒肆意捏了一把,才在婢女的伺候下穿上衣衫,臉色很差的走出去對馮鹿道:“怎麼?沈傲收了禮嗎?”
馮鹿喜滋滋的道:“收了。”
蔡攸頜首點頭:“收了就好,不過這沈傲一向是刁鑽慣了的,收了禮也不一定會替咱們遮著。看住他,他若是敢有什麼動靜,咱們就先禮後兵了。”
馮鹿楞道:“怎麼,還不保險?”
“保險?”蔡攸冷笑:“馮公公,你這督造是當糊塗了吧,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就是我爹,我也不敢說個保險二字,不過也不必怕他,他要是敢弄出么蛾子,我當即取了他的性命。”
馮鹿聽蔡攸這般的說辭,心裡倒是對蔡攸高看了幾分,這蔡大人也不全然是個草包。問道:“他既是監造,又暗暗負著欽差的差遣,要取他性命,只怕並不容易。”
蔡攸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道:“我自有辦法。”他見馮鹿一頭霧水,忍不住笑了起來,叫人上了茶,請馮鹿到小廳裡坐下,道:“我也不瞞你,你的那些禮物還沒有送過去的時候,我已經叫人放了些東西。”
“放了東西?”
蔡攸翹著腿兒,端著茶咕嚕嚕的喝乾,那剛剛睡醒的睏意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精神了幾分:“世宗在的時候,隨身有一枚印綬,這印綬非同小可,在周時,足以與玉璽媲美,周世宗在位的時候,許多聖旨都是考這枚印綬加蓋的。後來咱們的太祖皇帝接過了柴家的江山,那枚印綬也就不見了蹤影,只不過恰好落在了我的手上。”
馮鹿道:“莫非印綬已經悄悄夾雜在禮物之中,送給了沈傲?”
蔡攸曬然一笑:“這件印綬非同小可,當年太祖皇帝為了尋這枚印綬,曾四處派人打探。這東西落在你我這種人手裡,就是禁品。往大里說,誰藏了它,便是謀逆大罪也不為過。這個印綬藏在諸多的禮物中,肯定是不起眼的,他發現不了。”
馮鹿明白了,蔡大人這是要栽贓,憂心忡忡的道:“雖是謀逆,可若沒有陛下點頭,誰也動不得他。”
蔡攸冷笑,眼眸閃過一絲凌厲的盯著馮鹿,嚇得馮鹿不由向後退了一步,蔡攸道:“我來時,馮公公好像對我不以為然是嗎?”
馮鹿大氣都不敢出,期期艾艾的道:“不……不敢。”
“沒有關係。”蔡攸曬然一笑:“不以為然就不以為然,我也不瞞你,我就是這個性子,你不高興也好,不以為然也好,只需明白,一切按我的吩咐去做,不要多問什麼,該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和你說。”
馮鹿不知怎麼的,在這蔡攸面前,竟是嚇得連冷汗都嗖嗖的浸溼了他的衣衫,這個紈絝式的人物,一開始讓他產生輕視,可是現在,除了畏懼再無其他。連忙道:“是,雜家多嘴,大人萬望海涵。”
蔡攸靠在椅上用指節敲打著几案,慢吞吞的道:“既然你想聽,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要殺沈傲,根本就不必等陛下點頭,殺了就殺了,人死如燈滅。至於陛下過問起來,我自應對之法。最重要的要把人殺的滴水不漏,他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立即知會江南西路提刑使金少文,叫他立即帶人來搜捕,只要尋到了那沒印綬,便可立即將他下獄待審,該上疏的上疏,其餘的事讓金少文去辦,他是太師的心腹,雖然與我的交情有限,可是你莫要忘了,我爹和沈傲可是死對頭,金少文和沈傲也是有過節的。下了大獄,立即殺了沈傲,再說他是畏罪自殺,這件事就算要追究,也牽扯不出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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